这紫水的一番用心良苦,和莫大机缘的事情,柳岩风现在自然是一概不知,但此子这些日子,却一反常态的安静下来,不知是以何种复杂的心态。
开始认真的修炼起,这两门绝学开来,紫水一连多日用得阴阳的法力,感应与他身上的灵气变化,发现那柳岩风修炼之时。
时而运用着此间,修来的灵力心境如水,节节攀升感悟,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时而又鼓荡着此间的暴虐之气,恨意丛生杀意浓浓的宛如,又一要出世的小魔头一般。
其中柳岩风对这十三层,门户的修行颇是顺风顺水,要知道紫水当年为了打通,唤醒这些暗穴门户,自然是走了不少的弯路,吃尽不少的苦头,这才慢慢摸索的走到了今天。
可此子身在福缘之中,却也未必就知道福缘何物,紫水也曾暗自思讨,自家如此的鲁莽传功,是错是对疑是好是坏。
可到了第五日的深夜,柳岩风学艺在身小有所用,再也按奈不住自家的性子,又是暗自观察了紫水道长一番,偷偷的向那大宅的方向灰灰溜去。
这杀人之手一旦放开,只顾手起刀落,眼里哪里还有对错之分,善恶之念只求的心中一时的畅快,把满腔的恨意,十倍百倍的偿还开来。
而紫水也最是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此时洞察着柳岩风,大有决心的而去,不知道此事要去怎样的方向发生,到得那时他要真是,滥杀无辜不知收手。
我还会是不会秉持心中的正义,而出手废掉此人
紫水心绪繁杂不明白,自家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依旧早早的来到,这家大宅的上空,隐匿起自家的身形,随风悠悠荡荡,只等此子慢慢赶来,看其事情如何发生。
那柳岩南息,径直的来到这处,安置马匹畜生的多间屋舍之地,可一眼看去此处竟像是,根本不属于这座庄院一般。
有如多家贫富的两地,而此处却更显黝黑凌乱,门窗败坏。
随着几声猪的鼻息酣睡,相互哼哼唧唧的声音发出,那柳岩风很容易的,找到了此处猪圈的所在,此时静静的看去,这简陋的围栏深处,还果真像那人所说,有一处摇摇欲坠的塌角矮屋。
那柳岩风趟过了这处,没过脚踝的稀泥粪便,摸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之中,心中根本就不敢相信此处,能有人在此居住下去,这无法遮盖令人作呕的奇腥怪臭。
直贯口鼻,甚至微微更有些辣眼,一层一层像浪潮一样,起落的肥大蚊蝇,哄哄之响怎能叫人,静心忍受只怕就是畜生,都不愿意睡在里面。
“姐!”
“姐,有人吗?”柳岩风小声的摸索着前进。
“咳!!谁啊?那面谁在那?”
一声微弱且病态的女子声音,从那最黑暗的角落隐隐传出,柳岩风准确的听出了,是自家姐姐的声音无疑。
此时小跑过去,这才顺着屋顶破洞的微弱之光看清,面前之人居然清瘦成了这个样子,血肉无色发鬓有如老妇的躺在那里,只剩下奄奄之气。
强行收放根本就不像,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该有的容貌。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那柳岩风急于想知道,这里的一切缘由,不停的问道,可要知道想当年的姐姐,是多么的一个靓丽的大家闺秀。
这话还要在柳氏父女,十几年前的往事说起,这柳岩风还小的时候,本就是一个庄户家庭,虽家境清苦平平,但柳父靠土地抛食也算是,能养活这一家老少的温饱。
可在那个年月之中,你虽能躲的过兵荒马乱,但却是躲不过这天不作美,上了岁数的老人们,都有听说知道,就有那么三年的光景。
接连大旱颗粒无收,随后又是跟着一年大涝,天相连番作怪,地中的粮食都发不芽来,草木无叶人畜难活。
这柳家虽是本有几亩良田肥沃,地处闹市边远之地,却也无可例外,这柳岩风的父亲母亲,为了这地里的几口粮食,来养活起子女,而不至于掩腹挨饿。
起早贪黑的走上几十里的山路,积攒担来山涧溪水用来浇地,那可真是有如杯水车薪一般,每次的两桶水浇下去,都没湿个地皮,只是听见脚下吱吱之响,就已水痕消失不见。
这常年累月的如此,平常的体壮之人都受不了,更别提这天天挨饿,半身无力之人,终于有这一日柳母劳累成疾,到了身子的极限,就此倒地不起。
高烧之下浑浑噩噩,不住的干咳,再加之此时家徒四壁,无钱再去求医问药。
好好的一个人也只是短短,挺过了半个月有余的时间,就在柳岩风姐俩一个五岁,一个七岁的年幼时候,甩手而去就此与一家之人,含泪天人永隔再无相见。
这柳父虽是悲哀难当,但也清醒的知道,那爱妻的最后心思如何,竟用得家中唯一尚可完好的草席,葬了发妻埋于自家的土房,大树之后也为自己立了一处空碑,来生死陪伴。
这哇哇的哭声,使柳父自知守着这十余年,苦苦和爱妻心血开辟的良田,来支撑的家业,而现如今也不过就是,空空的屋瓦和满眼的开裂黄土。
要是自家再有些舍弃不得,所谓的家当就连这,两个天天要吃要喝的孩子,只怕也要支持不下去了。
这才无奈之下柳父带着,这一儿一女来到一处大城之中,放下心气甘愿是当牛做马,也要自谋活路,可这两个孩子天天饿的哭哭闹闹,竟成了无人敢用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