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人能够安身立命,皆得益于耳眼口鼻,可却被它们各自一味的评价,而区分出不切实际的感官等级来。
凡人之眼那目光之中,自是不自主的去羡慕修行大能,唯大能的一举一动皆是天人之姿。
而耳中的大能所说,不管是何道理是何目的,偏偏不辨真假悉数听命,乐此不疲这就是人心性的,最大漏弊之处,因为你早已确认他,站到了此处就是可行。
比如就像那同样的一句话,从天梭老人的口中说出,叫人听之就是一段,神话传说一般的故事且说且过。
而此时它再将从紫水的口中说出,却是起到了重新梳理,天梭初始的教义三分,使人各个听之凿凿的后辈感受,天下要比正气及功法玄妙,皆都是天梭教的难能可贵,热血喷张。
那天梭老人此时也感动的无以言表,当下宣布尊封紫水道长,为铺天梭的大恩义指。
地位只在门主之下,不管后任教主何人连同教众,都要不拘何时何地,见之以门规之礼见拜。
长满了羽翼的鸟雀,日后自然就要去凌空飞翔,那湖中的鱼苗有了,身披的彩鳞自是要去,遨游一片未知的海域。
那天梭老人把紫水道长,远远的送出了天梭教外,看着此人笔挺的身姿,慢慢消失在视线的黄沙之外,心中久久未曾体会的说出,那究竟到底是何的一股滋味。
那紫水一路用追星赶月回天步,在荒漠之中轻薄行走,倒是感觉一种有取之不竭的莫**力,由神识催动生出。
可心中也是百味杂陈,竟没想到那天梭老人,居然将绝卦指术悉数的交付,与自家的手中。
原来此教门之中至高地位,和除了教主其余的地位之人,都不曾知晓的两种绝密的卦指术,一同隐秘的传授给了紫水。
想必也是希望紫水日后修炼有成,再多多的回馈于天梭门户之中,这种心胸真是叫紫水由衷折服。
片刻之后紫水又随着眼前的风沙一过,慢慢的想到这神识大能的层面,在法力之上自是与结丹的层面,也有天壤之别。
只怕仅仅就是灵识,一处的威势化形的法力冲去,便可以伤人于毫无还手余力之间。
即便就是同时有数十位,结丹大成的人物,想来也未必就能阻挡的住,这位大能的神识一击。
此事想来我那金氏大哥,能未见其身却能久久,占据我的灵识与自己交流,这便是一路神识妙用的大能高人。
可为什么当日同为大能的鲍唯,有如此的神识实力,便能早已将我手段看穿,可又未曾出手救人却是为何呢?
而更加叫人意想不到的是,难道他们两位的神识,交织一处就都未发现什么破绽吗?
那紫水左思右想无所合理的答案,心中顾将此诸般之事,通通的抛出脑外一放的想到,看来这些答案也自能,要我自家前去摸索感悟,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现在要去向何处。
紫水灵机一动想起了三月前,与天梭老人的一次对话,那天梭老人一生见多识广,早年之时就以修行有成,自信在阵法一途,不输于其他的修为高绝之人。
更是在年轻气盛之时游走天下,遍寻各路的高手,将其困于绝卦指术之中,以求不留余手的生死印证此术。
可由于此行目的太过偏激,慢慢与中原之人结怨太深,再加之此事臭名远扬,无奈之下迟迟未遇,懂卦破卦之高人,这才不好再继续出手。
草草的收场,却也没想到意欲回到西域,避世不出的老迈之年,竟先后在自家的福地,遇到了两位高人,在古稀之年也算是尝到了,仅仅败过的两次。
这两次虽都是那位老人,心中难求的一败也算还得了自家的心愿,但此间也又生出了,两种遗憾和不遗憾之处。
这最不遗憾之处,自然是最后败的那一次,败在了紫水道长的阴阳卦阵之中。
此战痛快涟漓使此位老人,一身的所学尽皆使出,又尽皆被破的巅峰之战,还面对面的有幸识得其人,以术易术交为恩义好友,真是大慰平生。
可另一件遗憾之事就是,那天梭老人竟在自家门户,不远的西域边界之地,在一处叫歇底山的所在,与人隔空交手。
那人阵法极其鬼异,甚至是叫人无处着手,而稀里糊涂的败下阵来,那取胜之人从始至终,未曾露面也未曾说过一句话。
就连天梭老人日后多次再去拜会,都未曾得见其人回应,真是此生较技以来的一大憾事。
那紫水想到这里虽是,没有生出什么争抢好胜之心,但既然卦阵一路博大精深,同样的一副卦盘却又能生出,因人而异层次不穷的百般变化。
而自家又得到了,这么多人的心得传教,才走到了这个层面之上,还真想见识一番别人的另一处,不一样的阵中天地。
索性自家不在乎输赢,又有何胜负的面子之处,那紫水想到这里甩动拂袖,引出一道七苦剑光,身形微微晃动如同,光线在空气中打了一个褶皱,电光火石一般的速度,与此剑一同消失在烈阳的上空。
那紫水大费了一番周章,才站在这西域的荒原之上,找到了寥寥可数的几位识路之人,请他们指出了此山的大体方向,而眼下紫水正站在此,地界的高空一角,远远的环视此山。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那紫水原本以为那平地之上,拔势而起的才能叫是山,却没想到这西域的地界之上,山却是一处好好的平地之下,无故的像河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