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被废了媚功后,本来变得满身潮红好似磕了药,被针扎后,一身白皙水嫩的肌肤,丰腴诱惑的身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黄下去!
只是一分钟,张子宣好像看了一场人生的快进电影,见证了什么叫做红颜变枯骨!
一分钟后,那个女子在睡梦中化为了飞灰,徒留一堆麻绳和衣服在灌木丛中。
还有一根银白色的针。
憨哥在张子宣怀里,等到那女子化为飞灰后,突然飞了起来直扑着银针而去。
张子宣不知憨哥要做什么,但心里对那根针其实嫌弃不已------那针是那女人的助兴用具,想也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憨哥,那东西咱不稀罕啊,我给你弄根更好的。”
憨哥却没有像张子宣以为的那样碰银针,只张开嘴,喷了一口火焰对着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去。
霎时,张子宣耳里传来了一声刺耳之极的尖叫,一堆衣服跟着它们主人的脚步化为灰灰,银针却是弹动了两下,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
张子宣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啥了,彻底无语啊!
要不要这么一波三折啊魂淡!
憨哥相当兴奋的声音传进张子宣的脑海:“原来这才是幕后dà_boss!能量真充足!”语罢,也不管那根黑针寸寸碎裂,转身又飞回张子宣怀抱:“能量真充足,这下我可以解封印了。”
张子宣伸手接住憨哥,定定的看着原来躺着一个人的灌木丛现在只剩一堆灰。
现在,张子宣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到底走上了怎样的一条道路。
回到车上,张子宣强迫自己静下心将车开到下一个小镇后,停下车,躺着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试图将自己乱成一团的心绪理清楚。
自己从来不知道,死掉一个人原来这么容易。
尽管张子宣已经知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货,所修习的媚功更是属于邪功范畴,但却并没有想要置那女人于死地。
即使那女人的媚功导致很多男人不举甚至还有短命的,那关他何事呢?
他张子宣并不是什么正义的卫道士,想当年自己在孤儿院里挣扎时,也从未希望有谁会如同神祗一般降临来带着自己奔向美好生活呢!
但是当这个女人真的在眼前化为飞灰,奇异的,张子宣也没有什么负罪感。
张子宣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问题呢?
而张子宣能够确定的是,那女人的死,和她自己的功法必然有关,更和又惨灭在憨哥嘴里的针灵有关。
想到针的问题,张子宣倏地一声坐起来,脑袋慢慢转向正往角落缩试图让自己隐身的憨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举动。
憨哥一点一点往后蹭,直到角落退得不能再退了,才抬起绒毛和鳞片并存的黑脑壳,嘴角艰难的两边往上扯,俩水润黑亮的眼珠子雾蒙蒙的,极力做出一个谄媚的表情-------事实上更像是在哭。
张子宣就这么看着,直到憨哥不再动作,才问道:“某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该跟我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