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还想还手怎么着!反了你了呢还!”莫尧和花斐君撕扯起来,“你别拉着我!”

花斐君扯不过他,腾出一手来,对着他的肋骨就是一拳,这一拳打的,莫尧疼的舌头根都快打结了。

趁着莫尧弯腰捂着肋骨,花斐君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你他妈没完了是吧!你动他一下试试!”

莫尧在捂着肋骨在地上坐了一会,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低着头站起来,花斐君下意识将花逸往自己身后带,结果莫尧只是头也不回就出了寝室。

花斐君转身瞅瞅花逸,皱着眉叹了口气:“回床上躺着去,今儿晚上你自己睡。”

花逸看着自己的床铺,又委屈的看向花斐君,“小叔……”

“叔什么叔,躺着去,花逸你一天天脑袋里都在琢磨什么呢?俩老爷们怎么就打情骂俏了?”他要愿意和莫尧打情骂俏,花逸早哪凉快哪待着去了,压根不会出现让他天天晚上像给自己上刑似的拱着自己睡觉,整个人都快被虐待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刚才从床上跳下来太猛,鞋也没顾得上穿,他穿上拖鞋,准备出去看看莫尧。

花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拽得踉跄着倒退好几步,“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莫尧,现在大门都锁了,他估计是上天台了,别再想不开跳楼,真不知道你们俩一天脑袋里装都是什么东西。”他好不容易站稳,用脚勾过来刚才退步时没踩住的拖鞋穿上,甩了甩花逸抓着的手腕,“别抓着了,疼。”

花逸手上的劲儿一点都没松,执拗的说:“我不让你去。”

花斐君看了他半饷,拍拍他的手,“花逸,没人能把我抢走,你别总是一副我马上就要夹着铺盖卷和别人跑了一样,我真不会,我从来没骗过你,你不信我?”

信。从小到大,花斐君只要答应他的事没有哪件是空口言,他从来不会为了一时之计而欺骗自己。

花逸松开了花斐君的手,悻悻的躺回自己的床上,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在他临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我今天在这睡自己床了?”

“对,惩罚。”

下午的时候下过雨,这会儿外面的空气很清净,天台上没散去的一汪汪雨水在微风吹过的时候带起一股股湿意。

花斐君推开有些斑驳的铁门时并没有看到莫尧,他抻出半个身子,向门后探去,果然,莫尧正叼着烟靠着墙,看见他的时候喷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遮住了那双他想探究情绪的眼睛。

花斐君用手挥了挥烟雾,冷冷清清的莫尧看起来和/平日的他天差地别。

他伸手向莫尧的肋下探去,想问问他还疼不疼了,莫尧一把将他的手挡了回去,“不用看,没事。”

花斐君蹙眉,“我看看,不够重我还要加两拳。”他再次抬手摸过去,刚一碰上,就感觉到他本能的想后躲了一下,“这么疼?”

他掀开他的衣服,尽管今夜月亮没有当空照,他还是能看见这块皮肤的颜色稍微有点深,这么快就青了。

莫尧看到他皱着眉头,紧忙把衣服拉了下来,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头弹了出去,“别看了,我就这样,碰一下就又轻又紫的。”他蹲了下身子,把头靠在墙上,“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待一会。”

花斐君也他旁边蹲了下来,觉得这块地挺干的,就直接抱着膝盖坐下,俩人都没说话,这是月黑风高夜,适合杀人放火盗墓。他们俩猫在天台,连看星星看月亮都没法实现,想文艺也文艺不起来,倒像俩逃难的小偷。

“你要是觉得生气,就打回来吧。”沉默了许久,久到莫尧以为花斐君是不是就这么抱着膝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偏头说了这么一句。

莫尧瞅瞅他,叹气道:“花斐君,你这话说的挺没良心。”

“我让你打回来还不叫有良心,我让你给我从这推下去才叫良心?”

莫尧一屁股坐下,盘着腿面对花斐君,义正言辞的说:“咱俩认识十年了,人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啊?这十年里别说你欺负我的时候我没还过手,你就说我有没有因为一件事埋怨过你,骂过你?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就能还得了这个手?你宠着惯着花逸,你就没感觉出来我宠着惯着你吗?”

花斐君眨眨眼,还是有点不太适应他这么严肃的模样,用手指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怎么都上升到谈人生的层次了,这么文艺,我就是知道你不能还手我才那么说的,知道你下得了手还来讨打,你觉得我像那样威风凛凛的蠢货吗?”

“你有没有点认错态度?”他斜着眼看花斐君。

“有。”花斐君非常诚恳的点头,“对不起,我下次不打肋骨。”

“唉你这人,真不想原谅你。”他叹口气,又开始了义正言辞的教导,“君子,我不能真动手打花逸,这小孩儿让你惯的无法无天了,我就吓唬吓唬他而已,他不仅是你侄子,也是我侄子啊。”

莫尧这话说的不假,小时候他因为花逸拿石头砸旺财,他倒是踹过花逸屁股几次,但是一看就是不疼的那种踹,只是花逸表演欲太强,动则哭天喊地而已,除此之外,他再和花逸不对付,也没动过手,尤其是当花斐君来到花家之后,花逸日趋有一种狗仗人势,不,是侄仗叔势的架势,谁敢动他啊。

一阵小风拂过,花斐君的头发被吹的立了起来,他伸手往下压了压,“我怕你控制不住。”

“因为你错误的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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