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我们先救它。”楚夕松开了摁住芦喔喔的手,说完就扭头叫一旁的德芙,问道:“德芙,你问它要我们怎么做。”

不等楚夕说完,芦喔喔已经朝那边扑簌簌颤抖着的魔鬼树主干跑了过去。

德芙已经镇定下来了,连忙将这道询问的意识波传递给魔鬼树,强压着内心的恐惧,也迈开抖成筛糠似的双腿朝魔鬼树主干走去。

一闪身就到了树根下,芦喔喔用爪子拍拍树根上包裹着的泥土,叫道:“笨树,快把这些土抖掉,我给你把虫子都捉了!”

“捉……光……虫子……就行了……”这时候,反应总是慢好几拍的魔鬼树还在回答着德芙刚刚的问题,被芦喔喔拍的那块树根条件反射往后缩,随即因为动作扯到了根上的毒瘤而又疼得一阵颤抖。

嫌它太磨蹭,急性子的芦喔喔等不及让它反应过来自己抖掉树根上的土,撸着翅膀就上了。连爪子带翅膀,一阵尘土横飞,不到半分钟,魔鬼树主根部包裹的一大坨泥土就被清掉,露出了它惨不忍睹的巨大主根。

而芦大王也从一只羽毛斑斓绚丽的花公鸡变成了一只一身泥土灰扑扑的灰土鸡。

守在一旁的楚夕紧了紧握在刀柄上的手,面瘫着脸,克制住想要马上过去给芦喔喔身上的羽毛清理干净的冲动。

平时臭美归臭美,真要忙起正经事来,芦喔喔可没那么多讲究。爱干净的习惯还是遇到楚夕后被楚夕给惯出来的,以前没人像楚夕那样细致周到地给他擦嘴洗爪儿梳理毛,他经常打架滚得一身土,爬起来用力抖抖羽毛就行了。

这不,拍着翅膀随意抖两下羽毛,芦喔喔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魔鬼树□□出来的树根上。这一看,还真是看得他一阵心惊肉跳,只见粗大的主根部,密密麻麻覆盖满了人头大小的暗黄色鼓包,竟然还都还在微微欺负律动着,就像是一颗颗有生命的毒瘤。

上次他顺爪薅的那团虫囊和这些比起来,足足小了一圈,看来这么短短一段时间,这些寄生在魔鬼树根上的毒瘤就飞快长大了,怪不得魔鬼树现在会虚弱成这样。

而且最重要的主根上连一块好地方都找不到了,这得有多疼呀,芦喔喔在脑袋里想象了下要是换成自己,顿时觉得眼前这棵笨树实在是太可怜了,要是早知道这家伙身上长满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他早就跑来帮忙了。

“嘶,这么多虫囊,已经快要发育成熟了!”好不容易挪过来的德芙一见魔鬼树根部的惨状,就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惨白的脸色变成了铁青,用一脸绝望的表情说道:“没用的,虫囊一寄生上去,几乎没有办法把它们从被寄生体上剥离开,要不然这棵魔鬼树也不会就这样等……”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芦喔喔已经挥动爪子,锋利的爪尖朝一团虫囊与树根部连接的地方切下去,噗嗤一声,寒光闪烁的利爪所过之处,应声断裂,一大团暗黄色的虫囊被切割下来,滚落到地上。

“……死!”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德芙卡在喉咙里最后一个字险些把他自己噎着。那团滚落在地上的虫囊软趴趴的,仿佛在嘲笑他,他壮着胆子捡了根长树枝,扒拉着这团噩梦般的软囊,又把不敢置信的目光投向正忙着的芦喔喔,无数人用尽了无数办法也没有能从被寄生体身上剥离下来的虫囊,就这么被一爪子随随便便就给切下来了?

“唰!唰!唰!”

“噗嗤!噗嗤!噗嗤!”

芦大王可是一只认真踏实的好汉子,干起活来又快又好,尤其是在媳妇面前,更要好好表现啦。

只见一只灰头土脸的巨鸡围着魔鬼树那巨大的根部忙来忙去,伴随着一团团暗黄色虫囊滚落,他还配合着节奏哼起了自己随灵感创作的小调子。

“喔哒——一个呀——喔哒——两个呀——喔哒——一个呀——喔哒——两个呀——喔哒——哒——再来一个呀——”

感受着根上的痛苦根源一个个不断掉下去,生命力也渐渐停止流逝,魔鬼树主干的树冠随着芦喔喔的调子抖动起来,一根根枝条给他打着节拍。周围的巨树也随着一棵棵都摇晃起了树冠,枝条互相拍打着,愣是给芦大王那乱七八糟的调子给和成了整齐的节拍。

只见山谷里,棕褐色巨树形成的树海在以一种略显诡异的节奏翻滚涌动起来,枝条打节拍的声音汇聚成一*声浪,在山谷中回荡盘旋,甚至传出了山谷。

停留在山谷上空的苍岚号里,舱室里也在回荡着原原本本被传进来的声浪,这节拍实在是太有节奏感,费列罗不禁下意识用手指在乐世手臂上一下一下和着节拍敲起来,定力差一些的汪载和卫龙两个人更是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哼唱了出来:“一呀二呀一呀二呀一二一呀!”

等等,这拍子咋有点怪,唱了一段,他们俩才猛地回神,面面相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带进沟里去了怎么办?

他们还算是好的了,在谷里离得最近的楚夕和德芙他们俩受到的冲击才最大。不过凭楚夕的意志力,这节拍声形成的浪潮还不足以撼动他的意识,所以他依旧一脸淡然地站在一旁守着正在忙忙碌抓虫的芦喔喔,看芦喔喔越唱越高兴,嘴角还微勾起了宠溺的弧度。

至于蹲在一旁发呆的德芙,他也完全没受到影响,还在那震惊于这跟扫掉一团团垃圾一样轻松就掉落一地的虫囊。

倒不是他也像楚夕那样意志力强到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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