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贤全权负责,段以贤只怕查出了公西邦是凶手,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段以鸿伸手扶住了他母后,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然后扫了一眼他的舅舅,温声道,“我今日来,并不仅仅是要嘲讽舅舅的。我有办法化解此事,让四哥放过舅舅,顺手除掉房永与七皇子,不知道舅舅可否愿意?”

“你?”公西邦不敢相信,“谁人不知段以贤与他母妃感情深厚,这等大仇,他能放下?”

段以鸿唇角微微勾起,“我说我有办法,自是有办法。我只是希望舅舅以后朝堂内外能够低调一些,也尽量少来宫中看望母后,深居简出是最好不过了。”

公西邦眉头锁起,“你什么意思?”

段以鸿笑着摆手,回头对公西菡道,“该说的我就说了,那孩儿就先退下了,母后好好休息,切勿为此事担忧。对了,那个茶,派人送到我府里就好。我得在四哥查出凶手,告到父皇那里去之前解决此事。”

言毕,他转身走到门口,推开殿门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公西邦,“对了舅舅,还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您,您只有翰表兄一个儿子,对于他整日不归府的去处就从来都不知道么?段以墨毕竟不是皇家血脉,他的身份早晚要曝光,到时候是灭门的罪,翰表兄与他扯上关系可并不是一件好事。”说完不看公西邦的表情,含笑离去。

公西菡与公西邦二人留在室内皆有些僵住,许久,公西邦才回过神,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公西菡,“鸿儿他……”

公西菡后宫之事繁琐,而太子又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儿子,她的大多心思都在别处,很少有精力去操心自己这个小儿子,又偏偏段以鸿自幼就寡言少语,很少做出什么让她担忧的事情,她对这个儿子,也是知之甚少。

却没想到,今日这一会,便叫她目瞪口呆,刮目相看。她不禁有些后悔,如若当日当上太子的是段以鸿而不是段以杰,她今日的烦忧也就全都不在了吧?

她思索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哥哥先回府吧,就按照鸿儿所言,深居简出吧。至于淑妃的事情,就交由他处理吧。这件事不用让太子知道,回去之后也好好审看一下自己手下的人,以免重蹈覆辙。”

公西邦点头,在他心底还有一层担忧,那就是他那唯一的儿子真的如段以鸿所说,与段以墨扯上什么关系,那么麻烦只怕还在后面。

段以鸿从仪元殿出来,又去了一个地方,才出了宫,他入宫时的马车正在宫门口候着,他上了车,吩咐车夫,“去宜王府。”

去往宜王府的路上,段以鸿一直在小憩,直到马车在宜王府门口停了下来,车夫将他叫醒,他才打着哈欠下了马车,一副困倦的模样。

段以鸿在景炎帝诸子之中一直最为低调,他十六岁才封蜀王,没有封地,在京城里不过做一个闲散王爷,几个皇子为了皇位明争暗斗,却好像与他并无关联。

宜王府门口的侍卫早就看到了马车,直到看到段以鸿从马车上晃荡下来,才躬身道,“见过蜀王殿下,不知殿下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段以鸿抬头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还早,四哥怕是还没问出来。”而后转向侍卫,“本王听闻宜王妃产子,特来看望一下我的小侄子。”

侍卫向后退了一步,将段以鸿让进门,“殿下请,属下带您去见小公子。”

段以鸿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侍卫进了府里。

按照宗谱,这一代中字为“秉”,景炎帝赐字“正”,于是皇长孙的名字至此定为了“段秉正”。段以鸿听了笑了笑,“‘正’字倒是好,父皇也是用心良苦。”

侍卫听了他的话,笑着接道,“陛下对小公子关照的很,赐了不少东西到府里呢,”

段以鸿点头,“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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