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吧。”江意很想逃,但偏偏迈不动脚,这女孩和尉迟临风一样,身上都有股很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在未经他们的许可下逃离。

“真的很好吃耶,你是在哪儿买的?”女孩吃了一只迷你牛角包,又挟起一块带樱桃果酱的,“唔……这个酱真好吃,你加了红酒吧?这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樱桃果酱了。”

虽然很喜欢,但她吃得很优雅,小口小口的咀嚼著,不仅没有声音,而且嘴角连面包屑也没沾上一丁点。

就和,他一样。都是贵族式的教养下培育出来的孩子,不象自己,就算再怎麽吃得少,也总是没有他吃得好看。

江意低著头,忽地有些沮丧,“有的是我做的,有的是我同事做的。”

昨天晚上就忙完的江意看房东家的太太在和面,准备今早的面包,忍不住一时技痒也想来做。艾伦不要他动手,兴致勃勃的亲自出马和了几种面团,江意就拿新鲜樱桃和红酒熬了果酱,今天早上起来烤了,得到大家的一致赞誉。

要不是艾伦强行帮他抢了一些下来装了篮子,只怕一个也不会剩下。原本江意挺感激他的,可是眼下,他却宁肯自己一个也没带来。那样,他就不用继续面对这女孩了。

“你好象有点怕我,是吗?”女孩突然歪著脑袋疑惑的打量著他,“是我让人觉得不舒服吗?如果是的话,我很抱歉,并会马上离开。”

“啊……不!”明明被说中心事的江意却急急的否认了,语无伦次的解释著,“我只是,只是……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说话。”

女孩忽地莞尔一笑,“其实我也是,很少会主动跟生人说话。不过不知道为什麽,见到你的时候,突然就很想停下来跟你打个招呼,好象上辈子见过似的。”

不得不说,她笑起来很美,那些强势和骄傲瞬间柔和下来,整个人象是一朵看不见刺的玫瑰,只剩下惹人怜爱的美。

江意再怎样也无法冷起面孔了,轻轻的笑了笑,正想跟她随意的聊几句就赶紧离开,那女孩忽地望著他的背後笑了,“你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因为想知道美丽的公主究竟为什麽要把她的随从甩开,所以就悄悄回来了。”

听著身後熟悉的声音说著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俏皮话,江意浑身一震,似是给万伏的高压劈中似的,僵在那里无法动弹了。

女孩近在咫尺的爽朗笑声他已经听不到了,他浑身的肌肉僵硬著,但每一个毛孔却奇异的张开了,感受著来自背後的气息。

这麽近的距离,他应该看到自己了。那他,究竟是为什麽会这样?

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把江意的脑子整个搅成了一锅粥,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当他还在踌躇著要用什麽样的表情转过头时,来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尉迟临风。

江意没有瞎,所以他看得清清楚楚。站在自己面前,对著那女孩笑得一脸温柔的年轻绅士,是尉迟临风。

作家的话:

小意意:(磨牙)谁给我一根马鞭,我想抽死那小子!

某女:(欢呼)我有我有!

桂:(瞪)请大家注意形象,看清楚剧本!

小风风:(果断把剧本扔进火里)

桂:(转头看大家,讨好)嘤嘤,他们都不理我,大家丢几张票票和留几个言安慰偶吧,有礼物就更好勒~~~

追风(现代生子)38

心很疼。

连温暖轻柔的空气里好似都带上了一把一把看不见的冰刀,每呼吸一次,都是撕裂肺腑般的痛。

可是对面的那人,那双墨黑般的眼睛怎麽能那样若无其事的镇定?痛到极致,反而生出无穷的愤怒,凝结成隐隐燃烧的火,炙得心头滚烫,如沃油在浇。

“让我们来认识一下吧。”甘冽的女声如最强大的镇定剂,让江意沸腾的脑子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女孩笑指著尉迟临风,“他姓尉迟,我有一个中文名字,但是很土,说出来你可不许笑。”

“不会。”干涩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江意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江意。江水的江,心意的意。”

“真好听的名字。”女孩有些赧颜的笑笑,“我叫寿春,长寿的寿,春天的春。据说这名字是我爷爷拿著我的生辰八字算出来的,但就没那麽好听了。”

“不会啊。”江意很佩服自己,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如此从容,并且赞美,“这名字很好听,而且寓意很好。”

“谢谢。哪怕是假话,我也爱听。”寿春笑著揶揄了一把,拿起一只果酱面包递给尉迟临风,“尝尝看,江意自己做的,樱桃红酒酱也是,非常好吃哦。”

墨黑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看了江意一眼,伸手去接时,江意忽地抬头看著他,“我认识你。”

寿春怔了,手自然的垂下,转过头来,“你认识他?”

“是啊。”江意笑得很轻松,一双眼睛却紧盯著她手中的面包,好似小兽在守护自己仅有的财产,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他和我是校友,我在学校见过他。”

可是年轻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要说什麽,悠然坐了下来,伸手从寿春手上拿过那只小巧诱人的面包,动作优雅的放进自己的嘴里,慢条斯理却速度不慢的咀嚼著,当香甜的果酱在嘴里化开时,更是惬意的眯起眼来。

他一向喜欢吃甜食,尤其是这些果酱面包之类的点心更是他的心头好。可越是这样,江意越是攥紧了拳头,很有一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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