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的这句话说的十分的坦然,坦然到佛尔德也忍不住愣了愣,继而又冷笑了一声:“你如此淡定,看来你对公爵的蒙蔽恐怕已经很深了,好,既然如今我找到了你,那我们就不妨再玩一玩,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佛尔德说完最后一个单词,迅速的抬起了身子,他冲着从远方走来的威尔逊公爵招了招手,脸上已经是一副温和谨慎的笑容了。

威尔逊公爵走到跟前,神色有些疑惑的看着埃文和佛尔德,刚刚他看见佛尔德俯下身与埃文说话,埃文的脸色也不像平时那样柔和,反而带着一丝冷意,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公爵大人。”佛尔德颔首行礼。

威尔逊公爵对佛尔德的感官并不是很好,所以也只是敷衍的抬了抬手,道:“佛尔德先生,您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

佛尔德微微笑了笑:“我今天过来,是想要邀请布鲁斯牧师一起,解决这次教会财产的侵吞事件。”

威尔逊公爵忍不住皱了皱眉:“牧师先生的身体还很虚弱,如何能做这些事情?”

佛尔德低垂着眉眼,眼底划过一丝冷芒。

“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为难布鲁斯牧师的,介时我们将会将约翰逊夫人邀请到康沃尔庄园来,并不需要布鲁斯牧师奔波。”

佛尔德的话说的十分妥帖,要不是埃文知道他的恶意,也会被他的态度所打动,埃文垂着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袖口,并不多言。

威尔逊公爵斟酌般的看了一眼埃文,最后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埃文毕竟是教会的人,威尔逊公爵自己,也无法阻止这样合理的请求。

佛尔德满意的点了点头:“刚刚布鲁斯牧师也答应了,如今也得到了您的同意,真是太好了。”

威尔逊公爵一只眼睛斜睨了埃文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客套的笑意。

威尔逊公爵回来之后,佛尔德就没有再久待下去,他很快的就告辞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威尔逊公爵和埃文之间的气氛就陷入了一个十分微妙的沉寂之中,威尔逊公爵给埃文倒了一杯红茶,斟酌了良久,终于问道:“刚刚那位佛尔德先生和您说了什么?为什么感觉您如此的沮丧?”

埃文有些勉强的冲着威尔逊公爵笑了笑:“没……没有……”

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心中飞快的想着自己的应对措施。

威尔逊公爵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的疑惑越发深了,立刻又道:“您到底怎么了?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语气又是着急又是担忧,让埃文也忍不住侧目。

“我……”埃文忍不住张了张口。

“并没有什么事。”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缓缓的低下了头。

威尔逊公爵看着他这幅样子,眉头皱得死紧,他不喜欢埃文有事情瞒着他的这种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埃文排除在他的世界之中。

“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他有些强制性的抓住了埃文的双手,强迫他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他有些忧虑的眼睛,沉声道:“我将您当成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如果您遇到了什么困境,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埃文看着威尔逊公爵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为难,心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是……

“公爵大人。”埃文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终于恢复了冷静:“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曾做错过一件事情,我到现在都无法原谅我自己,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我又必须要保持沉默,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我无法向任何人诉说,哪怕是主也不可以,我只能背负着这样的罪孽,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尽我最大的努力向主忏悔,来赎清我的罪孽。”

埃文低垂着眉眼,完全不敢正视威尔逊公爵,语气低沉而又悲哀,而威尔逊公爵在听完这番话之后,也愣住了,直直的看着埃文英俊的脸,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许久之后,威尔逊公爵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声道:“您……到底做了什么?”

埃文叹了口气:“公爵大人,这件事是我对逝者的诺言,绝对不可以打破,请您不要为难我。”

其实佛尔德不知道的是,当年他与埃文的事情,早就被他的父亲察觉,他的父亲曾经找过埃文,想让他离开自己的儿子,只不过那时候的埃文并不以为然,直到佛尔德表白之后,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今这位受人尊敬的伯爵大人已经去世了,对埃文来说,这样一个挡箭牌,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威尔逊公爵看着埃文,一时间话有些无从说起,他知道埃文的品性,如果埃文不想说的话,那他就永远问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而且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这件事还和佛尔德有关,威尔逊公爵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这件事他必须要调查清楚。

“牧师先生。”威尔逊公爵半跪在埃文身前,直直的看着埃文低垂着的眼睛,眼中闪着淡淡的柔光:“您的品行有目共睹,我相信,您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出于您对于他人的仁善,您放心吧,我们的友情不会受到这些事情的影响,您永远是我心中最高尚的绅士。”

埃文看着威尔逊公爵苦笑了一声:“我亲爱的公爵大人,多谢您的鼓舞,只是如果您知道了,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只怕就不会这样说了。”

他有些疲惫的转过脸去,缓缓的靠在了椅背上。

看着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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