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下莫小河的手,没似以往那般给他一个吻,直接起身,迈开大步出去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莫小河的眸子缓缓睁开了。
躺了一会儿,他突然跳起来,开了门就朝厨房跑过去。
沈竹正在切菜,听到脚步声,来不及回头,背后就贴上了一具熟悉的身体。
沈竹身子一僵,垂了眸子,却不知道说什么。
家里买了空调,客厅里是柜式的,卧室里是挂式的,怕他冷,一回来,沈竹就把家里所有的空调都打开了,也因此,厨房里也不冷,他只穿了一件衬衫。
很单薄,所以,莫小河的吻落下来的时候,他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
莫小河的手伸到前面来,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
他不动,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健康的肤色透着巧克力般誘人的色泽,他身上的温度一直是莫小河心底眷恋的东西。
缓缓褪下他的衣衫,莫小河玫瑰色的唇瓣落下去,吻在他宽阔迷人的后背之上。
沈竹的双手垂下来,闭了眸子,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战栗和心迹。
莫小河蹲下身子,舌尖落在沈竹的腰身之上,他双手开始忙活着解沈竹的皮带,然后慢慢褪下沈竹的长裤。
隔着最后一层布料,莫小河吻上他紧致结实的肌肉。
感受到男人身子的紧绷,他不做停留,一把转了沈竹的腰身,沈竹转身过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地方对着莫小河的脸。
沈竹的双手撑在身后的流理台上,依旧闭着眸子,睫毛在颤抖,薄唇紧抿,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
莫小河微微抬高了些身子,舌尖探进他的肚脐之内,满意地听到沈竹压抑的倒吸冷气声。
他的手探下去,掌心与肌肤摩擦,律动中也感受到男人愈加无法掩饰的激情,甚至,明显的脉动在他掌心里开始跳跃!
莫小河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极致强烈的想给他的这种想法,可就在沈竹关门离去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的惊慌到了一个没法控制的高度。
如果,沈竹就这样走了,扔下他一个人,他该怎么办?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是讨好,或许是示弱,又或许,是无法说出来的歉意,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再没心没肺,他也能看出来,沈竹不高兴。
不高兴的原因,他也能找出来。
不过,是为了一句话。
可他觉得,有必要吗?
两个人在一起,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分,不应该为了一句话就闹成这样啊!
更何况,在云巅那地方说的话,能当真吗?
他从十六岁开始在云巅混,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云巅的一切,就代表混乱,代表空虚,代表浮华。
却独独,没有真实。
想在云巅里找一份沈竹期待的那样的爱情,简直是做梦。
莫小河习惯了,一进入云巅,他就是那个随心所欲口无遮拦的纨绔大少爷,连许卓他都敢调侃,更何况沈竹?
说真的,当时那话,他确实没多想,在云巅,打趣玩笑的话比那露骨严重的,多的是,不过就是一个乐子,说出来,也就是博大家一笑。
可显然,沈竹没这么想。
莫小河没觉得自己错了,可他觉得自己受不了沈竹那个模样。
莫小河也觉得奇怪,他自己很清楚,他身上最缺少的,估计就是耐性。
要是以往,哪个男人不懂得这些玩乐规则,早被他无情抛弃了,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可沈竹,似乎不一样。
打死莫小河,他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另外一个男人叙说自己的歉意。
他的唇继续往下,满意地察觉到,男人的身子更加紧绷,喉咙里,似乎有低吟溢出来。
莫小河是高手,这种事虽然做得不多,可被人伺候的时候多,男人的感觉都差不多,他自然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个男人更舒服,更愉悦,更——欲罢不能!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对于他的热情,沈竹根本抗拒不了。
吞吐,间或,他的舌尖不断撩动,两只手也不闲着,探下去,,握住最柔软的地方。
沈竹的大手紧紧地捏住身后台子的边缘,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或许,他心里也明白,莫小河这样的举动代表什么,可总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情绪在周身流淌,让他拼了命地想保持最后一丝的清醒。
莫小河猛地停了口里的动作,舌尖在顶端滑过,缓缓抬眸,一双毛茸茸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万分委屈地看着沈竹,轻轻叫了一声:“哥……。”
沈竹垂眸看过去,心底所有的隐忍和坚持轰一声,彻底坍塌!
他大手猛地扣上莫小河的后脑,不管不顾地动作——要他!要他!怎么都要不够!
什么心痛!什么悲凉!都统统见鬼去吧!
谁让他爱惨了这个男人!
谁让他的一颗心早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