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立即放开了他,誓死和他保持距离,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个男人喜欢自己:“先去医院吧!”
木则然跟个受伤的小媳妇一样,看着艾朗的动作,怒吼:“扶着我!你害我成这样了还想撒手不管?哎呦,疼啊……。”
“怎么了?”许卓的声音轻轻淡淡地从楼上传下来,看到i脸痛楚的木则然,他颦眉:“受伤了?”
艾朗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下,最后着重强调:“早餐老大已经做好了,温着呢,你记得吃。”
木则然苦兮兮的俊脸一听这话,简直能冒火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伸手在艾朗腰间掐了一把!
许卓没注意,点头嗯了一声:“那快去医院啊!”
艾朗差点叫出来——这男人什么习惯啊!怎么还掐人?
艾朗额头三道黑线,索性什么也不说,大步走在前面,看那架势,是不管木则然了!
木则然欲哭无泪,没指望许卓会扶他,一个人托着不敢动弹的手臂,慢慢下楼,一边下楼还一边嘟囔:“艾朗,你害死我了!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啊!我这下怎么打字!我的新文啊……。”
别墅外,莫小河正屁颠屁颠地跟着沈竹到处走,看到艾朗和木则然出来,再看木则然一脸悲摧的模样,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谁帮则然洗澡
到了医院,照片检查,骨裂。
不是很严重,但肯定是不能动弹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木则然觉得自己很苦逼。
他酝酿了许久的一个,脑子里文思泉涌,正是下笔有神的时候,咔嚓一道响雷,他的手不能动了!
最开始,他还想着,伤的是前手臂,打字应该没问题吧,他小心翼翼地问医生,结果遭了医生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想骨头长歪,尽量用,随便用!
这话说的,把木则然吓到了——骨头长歪?那是什么概念?
得了,他开始了正儿八经的吃喝等死无聊到了想养虱子来玩的日子!
第一天,木则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在床上躺了一天,还自己安慰自己,经常码字熬通宵,也是时候补补美容觉了。
除了吃饭尿尿略微有些不方便,但将就将就,左手也能搞定。
莫小河继续跟在沈竹身后晃悠。
莫天问和许卓两个人各怀心思,一个甜蜜,一个迷惑。
艾朗大多时候看上去无所事事,实际上满身戒备——防偷防盗放偷袭,还得防着木则然!
第二天,木则然把能入了自己眼的看了看,直看得头晕脑胀,恶心干呕。
想出去透透气,又看到莫小河死皮赖脸地缠着沈竹,艾朗依旧是一副死人脸,许卓在画室没出来,没人搭理他,他表示太无聊了。
第三天,木则然觉得自己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馊臭味道。
三天没洗澡了,这对于木则然来说,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一件事!
晚上,木则然就开始别扭,吃饭的时候状况频发,本来用了两天的左手今天好像突然罢工了,饭菜一个劲儿地往饭桌上掉!
莫小河咦了一声:“大作家,你魂儿呢?出窍了?”
莫小河心情不错,满脸的喜气。一对比,木则然那表情,就好像徘徊在天堂门口的流浪汉。
木则然索性吧嗒放下手中的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没胃口。”
木则然心情不好,一个和不能洗澡有关,再一个,三天了,南宇竟然没打电话!
人生病的时候,格外的脆弱。木则然甚至都有了那种想法——只要他打电话来,只要他说几句好听的,或许,他就能原谅他也不一定!
可是,没有。
别墅里的温度永远高低适度,不会觉得热,也不会觉得凉,反正有许卓在的地方,莫天问肯定是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都舀出来给他用。
但即使这样,木则然还是觉得自己身上快发霉了。
心情不好,更加想洗澡了。
他的目光扫过去。
可是,谁帮他擦背?
许卓?
想都别想,莫天问估计能掐死他!
莫小河?
切!打死他也不让这个经常抽风的死0号动他!
艾朗?
靠!直接忽略!现在看到他的脸还有气呢!
或者,新来的司机不错?
但人家刚来,两个人除了见面打个招呼之外,根本不熟,让一个类似于陌生人的男人帮他洗澡,木则然觉得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