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毛,是染毛。变成小花猫不是很可爱吗?”

黑猫:“……我不要可爱。”

“不过也是,你这纯汉子的声音,跟小可爱的外表的确不太配。”方宜臻遗憾地打消了大变美喵的念头,转而问道:“你有名字吗?”

“没有。”

“那我给你起个吧,我现在是你的主人啊。来,你叫我一声主人,我给你起个名,还给你洗澡。”

黑猫:“……”它粉色的唇瓣微微一颤,刚要张开,立马又闭紧了。

诱哄了半天,黑猫也不理他,方宜臻突然觉得这样哄一个汉纸叫主人的自己……有点羞耻啊。他咳了一声,掩盖过去:“那好吧,不叫就不叫。你看你黑的像坨墨一样,我就叫你墨水吧。”

黑猫海蓝色的瞳眸闪过一道暗芒,它静静地看着方宜臻良久,淡淡地嗯了一声以表同意。

*

方宜臻循着记忆,转了两趟公车,又走了半小时的路才回到邵宅。

这片别墅区的住户多是高官政要之类的大人物,出入社区时难免打照面。邵南晴一直看不惯顾谨比女生还要招人目光的长相,而且有一次偶然遇到副市长,向来不爱说话的副市长竟然好奇地询问了顾谨是哪家的孩子,这让邵南晴心里更不平衡了。所以从那之后,她就不允许顾谨从正门入邵家,只能从花园小门进来。

方宜臻心知如果被邵南晴知道他带了只猫回来,那它肯定就留不下来了,指不定还会被小心眼爱计较的邵南晴暗地里折磨一番,于是他把墨水塞到了怀里,扣好校服扣子,拍拍他从衣领里冒出来的小脑袋:“待会别出声,这家人对我有意见。”

墨水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歪过脑袋,靠在方宜臻胸前。也许是觉得温暖,它的身体也蜷缩了起来,竭力地将自己贴近方宜臻。

方宜臻抱着琴盒,从小门走进邵宅,邵南晴和她妈李云芳恰好在大厅沙发上坐着聊天,看到他回来了,邵南晴皱皱眉头,别过了头。李云芳轻拍了下邵南晴的手,然后淡淡地问方宜臻:“小谨,怎么没跟晴晴一起坐车回来?”

邵家最开始的确是专车接送两人上下学的,只是邵南晴不想跟顾谨在一起,所以没过几天顾谨就被赶下了车,每天只能自己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去。

方宜臻谨记自己的白莲花设定,微笑了一下:“我还在学校练琴,忘了时间,可能邵南晴联系不到我,以为我先走了,所以就自己回来了吧。”

李云芳:“练琴?平日怎么不见你这么努力呢?”

方宜臻腼腆地笑了笑:“这次学校的器乐大赛,我进了半决赛,所以要抓紧时间练习。多亏了邵爷爷我才能在这么好的学校学音乐,我不能让他失望。”

李云芳淡淡颔首:“那你回房休息吧。”

“好的。晚安,李姨,南晴。”

等方宜臻的身影消失了,李云芳才询问女儿:“你们学校举办了器乐大赛,顾谨真的进了半决赛?”

邵南晴没好气道:“是啊。”

“那你呢?他一个才正规学了一年的都能进,我女儿一定也没问题吧?”

邵南晴一僵,将手里的抱枕一扔:“我上楼睡觉了!”

“对了,晴晴,你三叔半个月后就要回国了,这次会在国内待很久,刚好你可以向他请教一下小提琴,如果他肯抽出时间教你,那可比学校里的老师强多了。”

听到三叔要回国的消息,邵南晴眼底光芒大盛:“三叔真的要回来了?”

李云芳笑了笑:“是啊。他出国进修的时候你才十岁,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从一个小女孩长成现在这样的漂亮姑娘了,你三叔肯定第一眼都认不出你。”

邵南晴有些羞赧地笑了笑,遥想了一下记忆中的三叔——邵季泽的模样,心里满溢出倾慕之情。

自她有记忆以来,她最喜欢的就是邵季泽。他温文尔雅,谈吐大方,一张面孔温润如玉,即使生于这充满铜臭味的邵家之中,他也守得自己的一尘不染,就是因为在三叔身边最有安心的感觉,所以她从小就爱腻着他,只是邵季泽虽然待人随和,却一直保持着疏离的距离,只有在谈到他最爱的小提琴,他的眉眼才会真正柔和下来,话也会多一点。于是,邵南晴去学了小提琴,只为了三叔可以对自己露出赞许的表情。

现在三叔终于要回来了,她内心雀跃不已,回到房间里还兴奋地在床上打滚。

很快,她就想到自己没有晋级半决赛,不由黯然。

邵季泽是西方古典音乐界新生代的扛把子,钢琴、小提琴、管风琴手到拈来,俨然是颗冉冉升起、照亮半边天的新星,西方古典界的老艺术家无一不对他精湛的琴艺赞不绝口,也纷纷为曾经日渐衰退的古典音乐界后继有人而欣慰不已。邵季泽本人十分低调,除了公演,他从不在任何场合、任何媒体面前露面,全世界无数顶尖音乐学校都向他发出办讲座的邀请,只是他统统拒绝了。

但邵南晴知道他对他的母校——帝都音乐学校有很深的感情,这次他回来了,十之八|九会回到母校参观参观的。

她错过了一次在三叔面前表现的机会!

邵南晴懊恼不已,转而想到那闷声不响地就在器乐大赛中脱颖而出的顾谨,内心更为不平。那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怎么有资格进帝音,怎么有资格拿起高贵典雅的小提琴、怎么有资格站上光芒万丈的舞台?

她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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