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丁牧遥吃的叫一个餍足,事后他还不算不讲究,没有不管不顾地翻盖就睡,而是带着类似致幻剂后的一点点虚妄的的幸福寂寞的态度给倪端松了绑。对方已经瘫做一团,眼泪似乎也在刚才的凌虐过程中流得枯槁,他整个身体软塌塌的,没了绳索的支撑力道整个人顺势就倒下去。
丁牧遥忙给捞起来,他自觉刚刚虽然情绪上很h,然而技术上他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就把人毁成这样,又想倪端确实不正常,别哪根神经又烧坏了,他在七月流火里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
想想肖桑还真是麻烦——艹!他竟然对一个鸭头忌惮三分!
他把人弄进浴室,打开花洒对着倪端冲洗。
可能水流的冲击让他略略清醒,他缩起身体,躲避着水流的冲刷,像野兽一样低声嘶吼,里面都是恐惧的余音。
“我认罪!”他凄厉地喊叫出来,“我认罪!!求求你们不要折磨我了!”
丁牧遥手里拿着花洒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然后突然被一把推开,倪端夺路而逃。
等到丁牧遥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阳台眼白影一晃,人已经从那上面消失了。
愣了愣丁牧遥才反映过来——艹!这是跳楼自杀了!!
当时丁牧遥就给震住了,是真的震住了。
他虽然在海外几年跟外国顽主学了点冒险精神和及时行乐的点子,可其实没见过什么血腥的大场面,玩玩调教还勉强算是品位,和是玩虐杀就是变态了。只要扯上人命还是有点麻烦的。
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各种厉害,七月流火、吴爷、他家里父母叔伯朋友林林总总的关系在脑中下了一盘快棋,结论是——这事能压下来。
不过也不是能不能压下来的问题,他可不想被人背后指点说是虐杀鸭子的变态啊!各种混乱。
他转身冲下楼看人还能抢救下不。
下了楼看到“草坪横尸”的现场,还是心悸,壮着胆子靠过去。推推,不动,再感受下气息,为不可闻,最后听听心跳……幸好,还噗通噗通地跳着。
略微松了口气,丁牧遥抬头看看阳台,艹!他还真是给吓傻了,他卧室就特么在二楼!要是能摔死才是逆天的存在。
19、靠山 ...
倪端醒过来发现自己仍旧在丁牧遥的床上,旁边一位医生在关注着他的动静。倪端并不意外,这样的局面。
首先出了这样的事情丁少不想搞大,自然不会把自己送医院,而有钱人家养个把随传随到的家庭医生也是正常。
“你醒了。”对方问了几个常规的问题,确认他的身体无恙。
倪端冷冰冰地回答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这医生和丁家相交多年,也知道丁牧遥的“爱好”,奇怪丁少是个有分寸的,鲜少失手,这次却半夜急召他过来救人。而当看到这个差点被玩坏掉的mb的时候,他心中顿时起了疑惑……
在排除了脑震荡骨折内出血等一系列进一步的伤害之后,医生看着倪端,犹豫地问:“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倪端头侧过一旁对着窗外,那里伸展到二楼的是一株槭枫的枝叶,绿得浓密黏稠,他眼球的玻璃体映射出来绿光斑驳徒然多了几分妖气。
“我读博的时候曾经帮导师带过几堂课,”医生自顾自回忆起来,“里面有个师弟很出众,不光是长相出众,技术更是漂亮,看到他那双手利落地解剖缝合,我就想这人绝对是做外科的天才,在他的手下,不管是堵塞的心脏还是淤血的脑子似乎都可以完好如初。”医生看了看床上的mb,“后来听说他出了些事情……你认识他吗?”
倪端终于开口,语气懒洋洋冷冰冰,“我只是七月流火里的mb,不认识你的什么师弟。要认亲未免有点远。”
医生皱眉,深觉可惜,可惜的是人生的际遇竟是如此不同,可惜的是再也没有机会见识那一双天才的手用手术刀弹奏生命的乐章。
他站在床前垂头沉思惋惜,仿佛在谁的棺前做最后的悼念。
倪端突然坐起来,被角滑下来露出肩头和锁骨,一侧的头发滑下却恰好遮住那道狰狞的疤,他冷哼一声,“我不认识什么师弟,却认得你——x军总医院的大主任医师,迪都市有名的一把刀,现在却为首长少爷的玩物半夜出诊,成了权贵豢养的赤脚医生,果真医疗系统不好混,为了功名各种巴结。”他吃吃笑出来,“什么悬壶济世,什么杏林春暖……真是好笑。”手捂着嘴唇笑得直耸肩膀。
医生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丁牧遥睡眼惺忪地走进来,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落地窗旁舒服的懒人沙发上,意犹未尽地抻着懒腰,然后托腮坐在那里发呆。
倪端早已经收起了刚刚在医生面前的刺猬模样,有点紧张地讨好地看着他,讪讪地说:“丁少,抱歉,我好像搞砸了。”
丁牧遥翘了个标准的纨绔子弟的二郎腿,还是不说话,眼神却好歹放在倪端的身上,似有深意打量。
倪端强作镇定,笑吟吟地说:“本来昨晚前半场我觉得很带感的,后来……那只是个意外,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丁少你无论玩什么我都会让你尽兴。”——已经接近于急于拉住金主的流莺会说的台词,倪端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丁牧遥。
然而丁少的眼神戏谑中透着鄙夷、鄙夷里有几分玩味。他悠悠地说:“我找人查了你的底。你学生证上的照片看着跟现在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