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就闭上眼转身揽住他的腰,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腰间。
肖桑深深看了倪端一眼,然后示意小b,俩人离开。
出了包房小b望向肖桑,希望他能有点进一步的指示,肖桑说:“回去工作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打发了小b肖桑心情不能轻松,马上去安抚另一个混世魔王。
丁牧遥今晚给一帮南美的生意伙伴践行,中途倪端被叫出来认一认这个自称他朋友的客人,看能不能练习他的家属什么的。
结果倪端见了人之后很开心地笑了,留下来说什么也不走了,还说:“这人是我朋友。原来可是相当熟悉的好朋友。就交给我处理吧。”
他任性起来就抱着自己的“老朋友”在包房里相依为命的样子,可是肖桑在外面却要为他抵挡同样任性的丁少的风雨什么的。
肖桑头疼地想——下次还是把精神健康方面的指标纳入考核范围吧。
可是他又想到如果另一个有倪端那样的红牌素质和古怪性格的人出现的话他会拒之门外吗?……答案好像是否定的。
到目前为止倪端为店里带来的好处和麻烦是五五分,起码他肯舍身饲虎接下丁少的活,已经算是我不入地狱谁如地狱菩萨级别的了,正常人是不肯的。
叹气,算了,开店的就要有点海纳百川的气魄,什么类型的人才都储备一点,以备不时只需。
走到丁少包房门口的时候肖桑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原谅倪端了,打算为他好好推脱一番。
推门进去里面一派中国风——旗袍、改良汉服什么的,民族的就是国际的,国际友人最喜欢这个套餐。
丁少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然后不耐烦地低声问他:“倪端跑哪去了鬼混了?难道是一样货两家卖被你卖到别的包房去了?”他是半开玩笑的,因为知道肖桑没有如此胆量。
肖桑恭谨地弯腰附耳笑说:“丁少你的醋劲未免大,倪端最近在你的调教下有多乖不用我说。”
丁牧遥觉得这个老鸭头在他耳边呼吸弄得有点痒,不动声色躲了躲,“少说这些没用的,把人给我弄回来,刚刚说好了让他给唱首歌助兴的,歌都点好了,人他妈没了。”
肖桑笑说:“唱歌而已嘛,我这里每一个少爷小姐都身怀绝技,你要不要试试?”
丁牧遥斜眼看他,“要不我试试你?”
肖桑说:“我?我唱的可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老歌了,也就只能唱给吴爷听听罢了。你们年轻人不喜欢听的。”
丁牧遥居然心情还不错地又和他调笑了几句,然后打发他出去快叫人。
肖桑知道拖延也就这么一会了,自己也就这么大的面,不能可着劲地用。于是就又到倪端和他那朋友的包房里请人。
开门进去的时候,俩人坐在沙发上,那客人也不知道痛苦成怎样,捂着脸默默地流泪,很悲怆。
“倪端,丁少那边下了绝杀令了,不是开玩笑的。你朋友我派人送回去吧。”
倪端微笑地说:“就好了。肖桑,我送他上车可以吧?”语气里竟有点难得的谦卑哀求。
肖桑不知道他这是做戏给谁看,点点头,补了句:“如果你不想在丁少手里吃太多苦头的话,就快点结束这边,否则的话我也保不住你。”
倪端带着苏乾到外面路边等着打车,远远过来一辆,他抬手打车,突然被苏乾拉住。
“倪端,你跟我走吧!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了!”
倪端拍拍他的手,“乾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们能去哪里?不说里面那些穷凶极恶的客人和老鸨,你怎么向家里交代?还有嫂子呢,要是让她知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
苏乾就如遭电击,僵住了,倪端松开他的手,拉开出租车门把他推上去。
眼神闪烁了几下,说:“乾哥,你今天来看我,我很开心。关于我的事情你还是瞒着点嫂子比较好。我怕她受不了。”
苏乾低头不语。
车子走开了,后视镜里倪端在夜色下的街头挥手道别的身影渐远。
苏乾又没出息地模糊了双眼。
倪端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回到七月流火,肖桑等在他进包房的必由之路。
倪端笑说:“谢了。”
肖桑说:“谢什么?”
倪端笑说,“当然谢你的察言观色煽风点火的本事——我很少欣赏什么人,不过从今天起我简直要欣赏你的智慧了。”
就刚刚的几句简单台词,肖桑很得体地充当了一个逼良为娼的反派,烘托了倪端的苦难境遇。而倪端甚至不需要提前知会,只凭几个眼神,肖桑就福至心灵,不可谓不聪明至极。
肖桑正色说:“如果你真要谢我就用好好工作报答吧。我不管你和刚刚那位‘老朋友’之间搞什么鬼,和丁少那边又有什么目的。不要把七月流火搅进去。”
倪端笑说:“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遵照你的指导啊——为了一个梦想。”说着走进包房了。
苏乾拖着空壳一样的身体回到家,他妻子杜菲菲冷艳看他,不满地说:“你这三四天跑哪去了?家也不会!卖给学校了?!”
苏乾没理她,直接回卧室倒头便睡。
杜菲菲追归去,“我问你呢!当医生了不起啊!也不想想是因为谁的关系才能考博留校进x院的。你现在了不起了,白天晚上不回家!——不行你这个工作别做了!我嫁的是老公可不是工作狂!”
苏乾起身恶狠狠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