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有个前男友,不是说你已经在七月流火做了快一年了吗?他如果不同意你卖怎么现在才找来?你不会是骗我吧?”
韩旭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没骗你。警察去店里的时候说了打人者的体貌特征,我、我猜、大概、差不多是他……”他深深地低下了头,“我忘了之前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是瞒着所有人包括家人只带着孩子到这个城市的,因为如果被他知道了大概连鸭店的工作都找不到了,在之前的城市我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实在没办法了才……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我是无所谓,可是孩子的病需要钱,熬不住的……总之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向你道歉,不管怎么样事情是因我而起,对不起。”
陈建林默然,“如果是你前男友的话,他凭什么来打我?”
韩旭愁眉苦脸的,“我也不知道,当初虽然是我先提出分手的,可是我也答应了他的分手条件,一毛钱都没带走,应该算是和平分手了吧……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明明我都不去想他之前的事情了……我可是不想见他……不知道怎么补偿你比较好……要不我把包月费退给你吧。”想来想去只有这么做了,至于医疗费的问题,如果陈建林提出来的话,就算肖桑说店里可以承担,看是他还是打算以后通过分期付款的方式慢慢还给店里。自己惹出来的事情没道理让别人来抗。
陈建林气不打一处来,“听你那意思你这个前男友就是个莫名其妙的疯狗,可就算是狗也不能随便咬人,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心里发狠,又善意提醒,“你也要注意了,他迟早会找上你的,还有孩子。”
韩旭见他不但不怪罪自己反而还为自己考虑,真心感激。
然而旋即韩旭的表情里又多了另一种不安和愧疚,纠纠结结,欲言又止的。
陈建林用一只眼怀疑地看着他,等了半晌,只得张嘴催促说:“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
韩旭下了决心地抬头说:“内个……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能不能请陈先生你……原谅他?”最后几个字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而没自信地低下声去。
陈建林= — “什么?”
“我知道这样有点过分,不过……”
“意思是说让我不要告你那个疯狗前男友吗?”
“您就当、就当被狗咬一口,何必计较……他、他不是故意的。”韩旭硬着头皮胡乱地解释,他一辈子很少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所以做起来格外不在行。
陈建林拍着床怒道:“这还不是故意的!堵在我家门口当着街坊邻居和我家里人的面揭我老底揍我半死!把我父亲气进医院!这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诉我什么特么叫故意!咳咳……”他一时激动不知道抻到哪根筋剧烈地咳嗽起来。
韩旭手忙脚乱地安抚他,喂他水,给他拍背什么的,嘴里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正人仰马翻的时候,陈建林的姐姐陈京萍又回来了,她送走了老妈,男友那边纯皮外伤没什么事也离开医院了,就想回来看看,谁知道遇到这一幕,她当时就很警觉地说:“你是谁?”
韩旭摄于她的气势,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说:“你好,我是、是陈先生的朋友,来看看他。”
陈建林在那边咳咳地咳,还一边挥手让韩旭赶紧走。
韩旭以为自己刚刚让他伤心了,有点小泪地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了。
陈京萍横眉冷对道:“朋友?什么朋友?哪个单位的?叫什么?”这个时候跑来的人实在很可疑。
韩旭有点紧张了,说:“我、我姓韩,叫韩旭,是……”
陈京萍本来抱着肩膀在门口,听到这里就双目喷火大步过来劈头就是一巴掌,不顾一切地骂道:“臭不要脸的!你还敢来!给我滚!!”
韩旭有点吃惊,然而很快就见多识广地认清了自己又到了被动挨打的地位了。
说起来这场面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之前和夏齐在一起多年,特别是更年轻一些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这样的女人,以正牌的身份闹这样一场,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一忍下,熬来熬去熬成正牌。然而正牌之后还是偶尔会被小三小四抽巴掌,理由就是他是个男的……他还是忍下了。
今时不同往日,然而被人抽打的地位仍旧不变。
他能怎么办呢?——只能怀着歉意忍受什么的。
“对不起。”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仓皇逃离。
陈京萍气愤难平,犹自大骂:“算你识相跑得快!要不然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那股狠厉决绝让人怀疑她的爪子是不是早已经磨好等着挠这一下子。
陈建林还在咳咳个不停,不知道心里啥想法。
陈京萍把仇恨鄙视的余炽投向他那边,他就夸张地咳,然后堂而皇之地咳出一点血来。
陈京萍大惊失色,喊着“医生!”跑了出去。
后经医生检查只是牙龈出血,漱漱口就好了。
陈建林得以逃过一顿河东狮吼。
33、活捉
从病房里落荒而逃的韩旭没奈何上了店里的车,惊魂未定时便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上面已经批准派俩人来蹲点,让他在店里等,几天内出入都会有人监视。
撂下电话,他越想越害怕,比起其他的事情,他更怕见到夏齐。
他怎么发现自己的行踪的?为什么突然跑过来揍他的客人?他被警察捉走的话怎么办?
想到这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