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点啥事也能找到个把照应的人。

正月十一这天晚上吃完饭陶惟把琢磨了一天的想法跟万永贵和耿二凤说了一遍,本以为得到的会是全力支持,但是没想到万永贵和耿二凤却同时沉默了。

这个意外的结果让陶惟有些不解,看看微微皱起眉头的万永贵和耿二凤,“二姨、二姨夫咋了?”

陶惟的询问让万永贵把手中的卷烟狠狠的按灭,抬起头看向陶惟,“二娃,你说咱直接去县里咋样?咱大王屯离县里和镇里距离差不多,都要将近两个时辰,县里人有钱,咋也比咱镇上强。”

一双熠熠发光的双眼眼底闪烁着一抹想要出头想要挣脱穷苦的不屈,这样的万永贵让陶惟心底狠狠震了一下,“二娃,我也想去县里,镇里花灯会,稍微有点体力的人都能过去,咱固然能挣到钱,但保证不出一个晚上,全屯子人都知道,退一步讲,咱挣到钱还好,要是没挣到钱,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俺们家。”

低垂着眼帘的耿二凤看似平静的话却隐藏着深深的怨,这让陶惟心底一动,忽然想起了三亩地的事,看看脸色有些难看的耿二凤又看了看一脸紧绷的万永贵,陶惟笑了,点点头,“行啊,不过二姨,咱去县里就不能这么卖了,咱穿串,把鱼片干蘑菇泡上,在弄点冻萝卜、白菜叶子穿成串卖,还是辣口味,二姨,你琢磨琢磨看谁家有花椒或是麻椒。”

明白三亩地的事还是来了的陶惟心底忽然有股火,有股说不出的火气,前世也是这样,因为爹娘去世,名下的三亩地差点没打翻天了,要不是耿二凤气红了眼,直接动了菜刀,没准会出什么后果。

那一次的事件让陶惟彻底明白为什么有些泼辣的耿二凤明明看似好说话却好多长舌妇不敢惹,一头有些散乱的头发,一双赤红的双眼,一把闪烁着寒光的菜刀,毫不犹豫挥出的菜刀把堵在陶惟家门口的张寡妇吓的当时就尿了裤子。要不是张寡妇的弟妹手快,拉开了张寡妇,耿二凤那一刀就实实在在砍在了张寡妇的脑袋上。

可就是那样,那一刀也把张寡妇的小腿劈开一条口子,那一次也奠定了耿二凤大王屯第一悍妇的名声,听到这个称号的时候,小小的陶惟说不出的难受,可耿二凤却只是哈哈哈的大笑,好像做了什么壮举似的得意的不行,可不得不说,也是那一次之后,在没人惦记陶惟名下的三亩地。

仔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毕竟年过去也就快到收拾家里农具的时候,低垂下眼帘挡住眼底那抹冰冷的陶惟再次抬起眼帘时眼底依然是那样的沉静与温和,吃的饱穿的暖,经过耿二凤、万永贵的精心调养,此时的陶惟干瘦的脸颊上已经微微有了一点肉,虽然看着还是瘦,但毕竟比刚刚回来的时候看着好了许多。

“二娃,啥是穿、穿啥来着?”

陶惟的话把耿二凤、万永贵两口子闹糊涂了,只是听陶惟叨叨那么一句,完全没明白的万永贵、耿二凤面面相觑愣是没闹明白陶惟说的是啥。

耿二凤、万永贵的询问顿时让陶惟想起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小小的大王屯还没有所谓的串串,眼睛一亮的陶惟腾的一下跳下炕招呼着耿二凤、万永贵进灶房。

好像按了弹簧式的陶惟闪闪发光的双眼把耿二凤、万永贵惊了一下,赶紧下炕跟着陶惟往灶房颠,三个人的动作惊醒了坐在炕里玩嘎的万小东,眼睛顿时一亮的万小东嘿嘿一笑跟着下炕。

来到灶房看到拿着菜刀劈筷子的万永贵,万小东楞了,“爹,干啥哪?筷子劈了就没有了。”

满脸好奇的万小东边问边凑到万永贵身边,刷刷几刀,几根带尖的木根切好递给等在一旁的陶惟,接过的陶惟拿起腌制在大盘里的鱼片,串花似的把鱼片串在木根上。

紧接着掀开大锅,看着锅里不断改进的辣锅烫,陶惟把鱼片串放进锅里,沸腾的大锅,红彤彤的辣油不断的翻滚着,仅仅几分钟,薄薄的鱼片变了颜色,拿出后,递给等在一旁的耿二凤三人。

入口的细嫩和刺激味蕾的香辣让明明吃饱的三个人顿时有种还能在吃一顿的冲动,眼睛锃亮锃亮的万永贵吊着嘴里的鱼片,两下撸个干净,递过干净的木棍示意陶惟在串两串,回身从筷笼子又拿出一把筷子,刷刷的切成细棍。

这一次,找到了规律的万永贵手下的功夫越发的熟练,细长的木棍飞快的通过万小东的手递给陶惟,而尝试的串了一串的耿二凤虽然开始两串有些粗糙,但是常年干活的大手经过几次的锻炼后很快摸清了鱼片穿串的规律,一把十好几个木根再次穿好放进大锅。

依然是不舍的香辣,依然是那份想要继续吃下去的冲到,彼此对视一眼,万永贵、耿二凤眼中闪过浓浓的惊喜,这一刻,充满信心的万永贵、耿二凤相信这独一份的小买卖一定能改变自家穷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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