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不,我不行,我、我没有和他说过话。”金燃被点到名,显得很怯懦,连连摆手说不行。
“靠,现在不就是要你过去和他说话,你去不去?去不去?”王天博凶眉凶目,挥起拳头高高举过头顶吓唬着懦弱的金燃。
迟暮捡漏,做和事老,一把揽上金燃的肩头开始给他上课:“就是嘛,金燃小童鞋你要绝对的服从领导跟着党的步伐走,政府是不会亏待你的,去吧,哥哥给你打气,加油。”
“我、我,我真的不行。”金燃扭扭捏捏,要他去和那毅说话就像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唉唉唉,是是是,我们都理解你,也深有体会,第一次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狠重要,但人生总得有第一次对吧?所以妹妹你就大胆的向前走,迈出这关键的一步,对你对我们大家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何乐而不为呢?”迟暮慈眉善目,搂着金燃的肩膀就开始滔滔不绝上了。
“不行不行,我真不行。”金燃怯懦,他不同于那毅的独来独往,只是不够自信不敢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罢了。
而后,就在迟暮和金燃的推脱之间,突然暴起王天博的声音:“靠,第零次都白扯了,那小子走了。”
“靠,太要我缺乏思想准备了,”迟暮抓抓头问王天博:“那咋办?”
“凉拌!”王天博气呼呼扭头走掉了。
卷二 第一百一十章 宠物小店
放下电话的迟岚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冥想一会,一分钟后他重新睁开眼睛,那些不好的已然被他抛掉,他还有弟弟,有妈妈,有朋友,他的生活才开始,这样也好,全释不会再来打搅他,而他也可以心安理得与全霭交往。
然而起身那一瞬身体所给他带来的钝痛感,要迟岚清楚的知道他在自欺欺人,混蛋!
走下楼去,面对全释的那些朋友,迟岚有些不自然,他们的目光和神色令迟岚有种被人剥光衣服丢到热闹的菜市场中的感觉,是不是……他们知道了什么?
大家讨论的话语永远都是全释那臭小子抽风了吗?怎么说走就走了,这要迟岚想要不听都难,每一句、每一字,就连标点符号都令迟岚觉得讽刺。
“哎迟岚?你咋没跟那疯子一块搭四人飞机回去呢?”调侃的口吻,好奇的神色,对迟岚说话的是程远。
迟岚抬起头对上程远略带挑衅味道的眸子,从容淡定的回答:“你猜。”心在哆嗦,可身体却自然的充满自信。
噗!迟岚的回答令正在小口啜着咖啡的景欧喷吐出来,而后大侩的目光看向程远,那意思这一句他吃瘪了,后者似乎不这么认为,仍旧自娱自乐满眼戏谑。
雷厉来了神,笑呵呵的看着迟岚赞道:“阿岚,你语言整的挺犀利啊。”
迟岚依旧没有惯菜,将刀子般犀利的目光扫向看起来没有敌意的雷厉:“感染颇深。”
雷厉眨眨眼,挠挠头问大伙:“哎,他啥意思啊?”
边缘抿唇笑着说:“阿岚的意思是说咱们的大染缸给他带坏了,呵呵。”
“近墨者黑啊,就这五个字还搞的那么复杂。”雷厉粗个嗓子嚷嚷着,一点没个绅士样,搞得身边的初叶直白眼他。
随意扎着丸子头的迟岚举止优雅,神情淡然,捏着汤匙轻轻的在褐色的咖啡中搅拌着,说话的声音冰冰的淡淡的,却是不徐不疾的:“改正一下,是近朱者赤。”他没有抬头,柔长的睫毛浓密的好像一把小刷子,遮住了他那双仿似不食人间烟火般清明的眼瞳,安然自若的模样,完全令全释的这帮朋友看不出他有丝毫的不适。
“嘿,兄弟,你可真要我意外。”景欧半开着玩笑嘻哈着。
捏着汤匙的手指不动了,迟岚先勾起唇角后抬起头来,猝利的眸光像一支箭似的直射景欧的眼底,他笑着反问:“是吗?”五人知道如此气定神闲的迟岚,在独自一人面对全释这帮朋友的时候是多么的紧张与无助,穿在鞋子中的一双脚的脚趾正死命的用力扣住鞋面,即使忐忑的快要抽筋,迟岚也不允许自己在人前没了气焰矮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