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刘英也心里琢磨过了。因此就着儿子的话茬问:“姐,你留了他二十包衣服,总不能放家里招虫子咬吧?”
刘素笑了:“咱家凡凡真是鬼灵精似的。不愧连警察都夸。我看将来干啥都是能行的。我也琢磨着,今年庙会咱也去占个地方,把这些衣服抖落几包去卖。卖多卖少都是个意思总比扔下屋强。我还没等说呢,你们娘儿俩倒是跟我一个心思了。”
王清云还对昨天的事心有余悸:“这摆摊做买卖可不是啥人都能干的。再说这庙会上人太多,万一有骗子,多危险啊!”
刘素给妈夹了个大鸡腿,然后笑道:“妈,您放心吧。我和二妹不能俩人去,想拉着隔壁的李二哥两口子。有个男人是能顶不少事儿,我是想着,如果衣服卖得不错,就给他们两口子钱。如果卖不出去就给他们包衣服拿回去跟亲戚分了。反正这东西搁在在咱家也闹心。”
听闺女说还找李二两口子,她这就放心多了。“那行。你去给跟他们两口子说说。初五之后吧,等人家亲戚走完的。”
这一年的春节晚会上,张志凡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年轻脸孔。想到他们二十多年后老去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感慨。突然记起在识海浅出看到的那些画面。心里一酸,眼圈立刻红了。
刘英看儿子揉眼睛,立刻发现张志凡眼睛红红的。这没人说没磕碰的她肯定想不到是要哭,看了一下几十年的老木钟,已经十点多了。难怪儿子这样,平时这会儿早睡了。“困了?”
张志凡摇头:“没有。我还要守岁呢。姥姥说守岁很重要的。”如果年岁这能在这一天守住该多好。姥姥,妈和大姨就能永远都在自己身边了。
见儿子眼圈越来越红,刘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发酸。“小孩子家家的,不守也没事儿。现在睡一会儿,等十二点起来吃饺子。”
张志凡继续摇头:“我不困,不用睡的。困的是大花,你看它睡得呼噜呼噜的。”
大花非常无辜的又在熟睡中被折腾了起来。现在张牙舞爪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弄得王清云直乐。“你还说大花不跟你亲,你老闹腾它睡觉,它咋跟你亲。”
张志凡戳着大花的肚子。“大家都不睡,它不跟组织同步是要有惩罚的。”
刘素正吃瓜子儿呢,听张志凡说完当时就呛了一下。“哎呦!我们家凡凡还知道组织同步什么的呢。这都哪儿学的?”
张志凡特别有底气的回答:“匣子里啥都有。我学可多了。”
刘英哭笑不得:“幸亏过完年就要送去幼儿园了,不然老跟一群老爷子在一块儿,还不得提前步入老年阶段啊。”
刘素笑道:“你就瞎操心。那些评书里讲的可都是惩恶扬善的事儿,多听听也没啥不好。就是真不能老跟一群老头儿在一块儿。他们总是想当年,对孩子的确有影响。凡凡,大姨给你买个小匣子好不好?就放你炕上,给你自己听的。”
张志凡哪能不乐意。家里的大匣子姥姥听戏的时候自己就出去蹭书听。有自己的了自己也不想听那些老头儿又旧社会又抗战的,那些老头儿聊得都跟刚从国务/院开完会出来似的。张志凡听久了就头大了。他现在充分了解到男子汉气概真不是从这些想当年身上能学来的。他最近觉得还不如跟李二大爷学杀鸡呢!好吧,自己会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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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这些想当年的老爷子们。到现在他们聊的话题还是没什么进步。但是一个个yy得可真了。绝对比从国务/院刚开完会出来说得还像那么回事儿。每次打开窗户,楼下蹲墙根的老大爷们就在哪里不停的说,我每次听到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真不如下棋打麻将打门球什么的……互相给彼此洗脑这种事真的没问题么……
说起匣子跟评书啊。那是我到现在仍旧热衷的一件事。只不过以前是每天中午和晚上听广播里放的评书。现在是想起来了就直接网从头听到尾。其实电视剧也是。不能跟着每天一两集的看,一口气看到尾是挺过瘾,但是无聊的时间更多,每天也都没啥盼头……好吧,现在我能看的电视剧也的确不多……太挑剔了。
☆、11
11:大花的功劳
说是庙会,其实就是在庙边上的一趟大街两边儿摆出不少摊位,吃喝用度什么摊子都有。还有不少买熏鸡烧鸭卤猪蹄儿什么的推车,现在还有卖那种穿着并不暴露,但也足够让一群没结婚的大小伙子脸红半天的大美人挂历的。不过自古庙会就有很多种,有些地方甚至没有庙也有庙会,实际上更像是定期开的一种集市。
凌景市的庙会在城西南的永安寺外一条街。永安寺历史悠久,少说也有上千年,不过动乱过后直到现在这个时期都没人在意庙的历史有多久,烧香拜佛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封建迷信的东西。所以上香的人除了真正信佛的,还有就是那些老太太们了。
张志凡以前不信鬼神,可他现在必须信。虽然他觉得敖峰他们应该不归属佛家范畴之内,但对佛他是尊重的。所以庙会的头一天,趁着妈和大姨跟李二两口子去摆摊。他就磨着他姥姥带他也过去凑热闹。
王清云二十九那天受了惊吓,三十儿吃了两片药又喝了刘英给熬的姜汤,初一就彻底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了。何况她现在也才不到五十周岁,无非是二十就结婚生子了,加上战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