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时他对自己,也应该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情了吧。不然就凭自己这样的几桩大罪,哪还有命活在世上……
凤玉吟回宫不久就开始着手孙昊阳一案。他还未对风怀璧提及此事,也是顾及他对孙昊阳错付深情,遭遇此番变故定然如受重创。想来风怀璧也是长情之人,自己这样暗中对付他钟情之人,也实不愿他从中插手再生事端。
这件事实在是孙昊阳太不念旧情,他若对风怀璧还有些许情意就该收手。可他居然真为一个西梁人背叛皇叔背叛大鹓。
而这件事还不是最让凤玉吟烦心的,他当下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安抚云家。毕竟兰妃出身云家,又死得这样蹊跷凄惨,现在云清潇已回京,云家人势必不会就此罢休。
凤玉吟自回宫后就一直坐在御书房里,直至三更已过都没有歇息。他身上毒咒虽除,但毕竟是大伤元气,这样忧心劳神还是自感力不从心。他才一起身就一阵天旋地转,还未来得及唤来宫人就又跌回龙椅上。惨白着一张脸喘息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再想起来却正是全身无力,索性趴在案上就势合上眼。
这一天一夜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还没有一一查清,自己的身体又跟他过不去。当年就算连着三日纵马疆场也未见像现在这样,莫非是在宫里养得久了养出这副病体来?
凤玉吟心里又气又恼,整个人又昏昏沉沉地,哪还知道那梁上躲着一人定定地看着他。
“不放心就下去瞧瞧好了,我看你根本是中他的毒,来这人世一遭就是要为他赔上命的。”
梁上一身黑衣的女子蹙着柳眉对身边一动不动注视着凤玉吟的夕景华嗔道,“我看啊,你们都是一样的,整日里烦这个,愁那个,病死了也活该。”
“胡说!”
夕景华狠狠瞪了她一眼,“什么死不死的,他要是有什么事,也你是这张嘴给咒出来的。”
“是啊是啊,要是我真那么大能耐,就天天求神拜佛他长命百岁,也省得你跟在后面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