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别哭了,你这样对身体不好。”蔡照有些心疼,鬼总哭也是有消耗的。
“等会儿,你让我再哭一会儿。”陈秋实啜泣着说。
“好吧,那你悠着点,好不容易才给你稳固好魂魄,别再折腾散架了。”蔡照拿出一张固魂符,拍到陈秋实身上。
仙儿看着蔡照自己一个人说话,也知道他是在跟秋实说,“秋实,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陈秋实听见仙儿问他,“挺好的,一直都挺好的,你每年给我的那些香火,我都收到了,蔡照,你赶紧的啊,传声筒!”
“是,祖宗,秋实说他这些年一直过得挺好的,你每年供奉他的香火,他都收到了。”蔡照接到命令,专心地做个传声筒。
“那就好,那就好,我……我这些年也挺好的,对了,你看,我把那条红裙子给你带过来了,你看漂不漂亮?”说着从纸袋里拿出了那条珍藏十年的红色连衣裙,无论面料还是款式,都可以说是上乘之作,虽然有些许陈旧了,但依然掩盖不住它的光彩。
“好漂亮!谢谢你,我很喜欢!!!”陈秋实抚摸着细致柔软的布料,正是他热爱的触感,心里忍不住一阵火热。
“他说很漂亮,他很喜欢,还有,谢谢你。”蔡照转述道。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可惜不能看到你试这件衣服了,不过我都做好了,等什么时候让蔡照烧给你,”仙儿摸了摸手里的裙子,“我以前不敢给你烧是怕你收不到,谁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啊?!我一直以为是人舍不得,才造出个念想儿,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仙儿忍不住又哭了。
“没事,我不怪你,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忍不住想哭,我其实可想你了,我又不会托梦,只能等你每年清明过来看看我,我可想去找你了,就是没办法走开……唉……现在能看到你,咱俩能说说话真的挺好的。”陈秋实抹了抹眼泪。
“他说他不怪你,让你别哭了,他说你一哭他就忍不住也想哭,他挺想你的,就是不会托梦,就每年清明等你去看看他,想去找你又不能离开那个地方,他是地缚灵,走不远,他说现在能看到你,跟你说说话,挺好挺开心的。”蔡照一边转述,一边解释。
“呜呜呜呜呜——我要是早知道就天天去看你了?!谁知道啊?!你说你做人的时候就那么笨,怎么当鬼了还是那么笨啊?!你自己不能托梦,你就不能找别的鬼帮忙啊!”陈秋实现在要是有身体,仙儿早就拍他后背上去了。
“也是哈……我咋就没想到呢。”陈秋实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后脑勺,特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哈,陈秋实你真行。”蔡照忍不住笑他,被陈秋实瞪了一眼。
“这句就不用说了”陈秋实白皙的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好,我不说了。”蔡照不好意思地笑笑。
“啊,他刚才说什么?”仙儿不想放过任何一句话。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内个,我在中间也不太方便,这样吧,你俩自己交流吧。”说着蔡照进屋,拿出了一个装着沙的沙盘,一支木笔。
“来来来,你俩自己玩吧。”蔡照说着,把木笔递到了仙儿手里,又让他把手悬在沙盘上方,接着托过陈秋实的手,放在仙儿拿笔的手上,催动咒语,陈秋实只觉得手上突然有了股力量,轻轻移动,仙儿的手也随着他的手移动,“这不是笔仙么?”陈秋实惊奇地问到。
“是啊,不过这是最原始笔仙,就是扶乩,改天再给你解释,好啦,你俩玩吧。”蔡照简单地回答了陈秋实的问题,转身去书房接着看电影。
仙儿还有点状况外,听蔡照说笔仙,这才反应过来,开始一个接一个地问陈秋实问题,俩人玩得不亦乐乎,有笑有泪,不知不觉也聊到大半夜,仙儿的手也挺累了,陈秋实也有些疲乏。
“蔡照,蔡照!”陈秋实叫蔡照,他也不知道规矩,也知道不能贸然松手,就怕出问题。
“哎,来了来了,怎么了?”蔡照看着俩人瞪着大眼珠子看他,有些茫然。
“这……这咋办啊?有啥步骤没?”
“啊?你俩聊够啦?”
“废话,不然叫你干吗。”陈秋实又瞪了他一眼。
“好,等我一下。”蔡照又念了段咒语,陈秋实觉得手上一松,放开了,仙儿也觉得原本压在手上的力没了。
“好了。”蔡照看他俩茫然的表情,“别看我啊,时候也不早了,收拾收拾睡觉吧。”
“哦哦,也是,都这么晚了,打扰了,秋实,我有空再来看你啊。蔡先生,你要是有时间,就带秋实去我那儿,我还想给他做衣服。”仙儿笑着道别。
“行啊,这不是事儿,我也经常去798,到时候就打扰啦。”蔡照答到。
“内个,衣服不用做了,我现在也穿不来什么衣服了,这样就行了,挺好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晚睡对皮肤不好。”陈秋实看着已经有些衰老的仙儿,心中五味杂陈。
“他说让你别做衣服了,他现在……不是很需要,他让你走早点回去休息,晚睡对皮肤不好。”蔡照尽职尽责地传达。
“嗯,好,那我先回去啦,改天联系。”仙儿挥挥手,离开了。
“蔡照……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
“你开心就好啊,不早了,快睡觉去。”蔡照换上睡衣,去洗漱。
“我不用睡啊,我晚上都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