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是新房吧?您的儿子和儿媳要是知道新房被我们两个大男人睡了……实在不太好,要不这样吧,您给我们一床被子,我们两个在客厅里凑合一宿就行了。”

“那怎么行!”老头子一口否决,摆着手使劲摇头,“来的都是客撒,我们村的传统就是要给客人新房子住,若是木得新房子,也要盖新被子,要是让人家知道我老头子让客人打地铺,以后还有木有得脸面撒。”

“可是……”这是婚房啊!

“不用可是,我们村常年来不了几个人,谁家要来了客人那可是特别风光的事情,我家娃娃和儿媳都在外地,老婆子又死得早,多少年木得见生脸了,既然今儿我们能碰上就是缘分,你们可不许推辞。”

老头子咧着嘴对他们笑,甚至都没有问过两人的身份和来意就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这份淳朴和善良在这年头已经很少见了,若是再挑三拣四,岂不是显得自己不识好歹了?

徐辞年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瞿城看他一眼,嘴角带笑,“能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老爷子这次真是多谢您了!”

老头子最愿意听这句话,热情的帮两人展开被子之后,转身就出了大门,“不谢不谢,你们早点睡吧,我就在隔壁,你们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说就行。”

房门咔嚓一声关上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徐辞年和瞿城两个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无奈,一个玩味。

过了很久,瞿城第一个憋不住笑出了声,“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洞房花烛夜?”

他低头凑过来,身上的水汽被过高的体温蒸发,扑在徐辞年脸上,笑的格外坏。

屋里一切都是红的,红色的被单床罩,红色的房梁彩带,甚至正对门口的案台上还摆着烧了半截的红烛,完全就是古代洞房花烛的样子。

徐辞年越看越尴尬,低咳几声往旁边挪了挪,“第一,这是人家的新房,你要想乱来也得挑场合,第二,没听说过两个大男人还能洞房花烛夜的。”

瞿城挑了挑眉,完全把徐辞年的话当耳边风,漆黑的眼睛半眯着,嘴角勾着一抹痞笑,“干什么这么严肃,不是刚才护着我的时候了?我说孔雀,你其实心里是紧张吧?”

徐辞年压下心头的尴尬,脸上面无表情,扬起下巴看他,“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不想让你这无赖污了人家小两口的新房罢了。”

说着他站起来,打量四周思索着这一晚要怎么熬,结果一回头当即眼皮子一跳,“喂,你干什么呢!?”

“脱衣服喽,你又不是看不见。”瞿城撇他一眼,把手里已经湿透的衬衫扔到了一边,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这片小村落没有通电,依旧用着最古朴的油灯,这时候红烛掩映,仿佛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暧昧的红光。

“你衣服都湿了,穿在身上不难受吗?赶紧脱下来。”

说着瞿城又开始脱裤子,牛仔裤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费力脱下来只剩下一条湿透的黑色内ku,包裹着结实的两块腱子肉,顺着臀型延伸到笔直精壮的长腿,整个人带着水汽,散发出强烈的雄性荷尔蒙。

徐辞年虽然一向一本正经,但是毕竟喜欢男人,这时候瞥到瞿城的身体,喉咙控制不住开始发干,心脏也跳快了几分。

这个抖|骚的流氓!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艰难的撇开视线,往旁边挪了挪,尽可能离瞿城远一点,“你脱了进被窝吧,别管我,我在地下打个地铺,凑合一晚上就行了。”

听完这话瞿城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你还说不是紧张?连回头看我都不敢了,怎么着,我是臭虫蚂蚁啊还是老鼠蛇蝎?连跟我一个被窝都不愿意?以前在监狱的时候,该看的该摸的都做完了,你到底害羞个什么劲儿?”

徐辞年僵着脸不说话,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囧,瞿城看他的反应笑的越来越大声,从身后一把搂住他,整个人都贴上来,使坏似的咬他的耳朵,嘴里还低声叫着“辞年”。

徐辞年的耳朵越来越红,只觉得身后的体温也跟着飙升,甚至到了不正常的程度,他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的缘故,努力稳住情绪,“你……干嘛?”

“没事儿,就叫叫你。”

“你老大不小了怎么跟窝窝一样还学会撒娇了?”

瞿城低头直乐,徐辞年瞥他一眼没动弹,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抱着,一时谁都没说话。


状态提示: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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