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

离恨天正被梳头的好命婆念叨的昏昏欲睡,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他这门,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了,都已经娇气了,离恨天正想看看那粗暴的人是说,就听到文曜让好命婆出去。

“四爷,这可不行啊,而且这也不合规矩,要是误了吉时……”好命婆握着梳子在据理力争,时间本来就不多,若是延误了,她老太婆可承担不起啊,可她还没说几句就被文曜直接丢出去了,然后那门咣当一声就被栓死了。

她就这么,被关在外面了。

“为什么要嫁人?”离恨天还没责备文曜,文曜倒先发难了。

那日他和木涯吵完架后,他就离开帝都,去为他们的行程做安排,可他才离开不久,就听到离恨天嫁人的消息,文曜把什么都扔下了,他着急 忙慌的赶回来,可讽刺的是,他正赶巧上大婚当日……

这算什么,他还有机会来观礼吗?

看着男人,嫁给别人吗?

太荒谬了!

“因为我想安定下来,我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生活。”离恨天没有直接挑明,可他的想法,他与文曜心照不宣。

“你不想那样,你可以跟我走,我不是早就说过,要带你离开吗?我们不是约定好了,我有了足够的能力,你就和我在一起吗……”当初,他要带离恨天走,离萧山百般阻拦,木涯和离落也从中作梗,他们不是会耍手段吗?怎么今天就应了这门亲事……

因为对方是北昭国君吗?

那他们,把离恨天当什么了……

离萧山他不管,离落呢?木涯呢?

他们也放任铁勒把离恨天娶走吗?

怎么他才走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等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的人,要跟别人了……

文曜怎么能接受得了……

“文曜,忘记那些事情,我说过,我是你爹,我只希望你把我当成爹。”男人穿着大红喜袍,但非女人所穿着的衣裙,南朝有娶男妻的风俗,所以离恨天穿的,是男人的服饰。

他的头发完全散开,好命婆正梳着,还没有挽起发髻,黑色与喜袍的金红两色相间,衬得男人的皮肤格外的白,也显得有些请瘦。

这样的离恨天,虽然华丽,却给人清新脱俗的感觉。

他很漂亮,可是,这身嫁衣,却不是为他文曜而披……

他还告诉他,他们的关系,只能是父子。

文曜不想多说,他准备直接敲昏他,把他带离这里,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总之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离恨天嫁给别人……

“我想,你应该听说了,这门亲事,是我主动提出的。”

文曜的想法,离恨天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他不会让任何人阻止这个婚礼,离恨天比谁都清楚,这亲他如果没成了,那结果对他来说,只有害处,没有一点好处。

文曜想带走他,很容易,但是男人会让他请清楚,他不会和他走,把他强行带走,结果一定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去。

“文曜,这不是普通的亲事,这是北昭与南朝联姻,连皇上都惊动了,这婚礼势在必行,没人能阻止的了,否则,就是逆反之罪,这罪有多重,我们都清楚,这不是你我,或是谁可以承担的。而且,你没办法,把我从这里带走,我也,不会和你走。”

“为什么?!”文曜吼了出来。

离恨天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劝他不要白费力气,而且文曜来时也看到了,离府周围,礼轿经过的路线都有重兵把守,想突围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仅是这样,并不能难倒文曜,他想带离恨天走,没人能阻止得了。

可是,男人不愿意和他走。

就算他强行带走了,也没有用。

离恨天不配合,他们也走不出去。

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男人嫁人了,他反倒是闹个逆反罪,永远没办法回到南朝。

这得不偿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道理文曜懂,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离恨天嫁人,文曜又怎么能做得到……

文曜的内心,正激烈的挣扎着。

但是,他不是木涯,他不会意气用事,他不会脑子一热,做出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所以现在,他是在劝说离恨天,而一直没有敲昏他。

时间太紧,太仓促,文曜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他需要从长计议,拟定一个完善的计划,文曜不打没把握的仗,现在打草惊蛇了,对字一点好处没有。

男人他得不到,说不定,真的会永远失去。

“文曜,吉时快过了,你不该待在这里,延误了时辰就不好了。”离恨天没理文曜,他把好命婆喊了回来,他看到那老太婆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文曜,离恨天知道她怕文曜,文曜现在的样子,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不过职责在身,在离恨天的催促下,老太婆贴着墙硬着头皮的蹭来了。

她也不敢看文曜,哆嗦着拿起木梳就梳头,不过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文曜吼回去了。

他让她闭嘴,他不想听那些该死的话。

“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见那梳子在男人发间穿梭,过了好半晌,文曜才有些负气的问,好命婆不敢再念叨,如果不是离恨天的头发一直在动,那女人像是不存在一样。

“去找离落,或是钦墨,你们兄弟应该在一起。”算是娘家人吧,这时候应该是在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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