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闵晔又惊又怒,奋力挣扎,秦扬的大手却纹丝不动,就像几座大山压在他的头顶,他根本无力挣扎。
他瞥了徐钰琳一眼,但见自身的意中人正在呆呆地望着秦扬,對自身的安危不闻不问,并沒有动手的准备,显然這个女人从来沒有把自己放在心里,不禁恼羞成怒,暴喝一声,风火鼎当头罩落,厉声道:“今日公子炼死你!”
秦扬视而不见,抬起右手往上拍出,咣的一声打在风火鼎的鼎边之上,但见這尊镇派級的玄宝被他一巴掌拍飞,砸出六七百丈开外,撞到翠微峰山脚下的一道山涧当中,鼎边赫然出現一个庞大的巴巨掌记。
“給他磕头认错!”
秦扬按住他的头颅,往那个仆人尸体与前的地面砸去,嘭嘭嘣,柳闵晔身不由己连磕三个响头,连翠微峰的地面都被砸出一个大坑,碎石纷飞。
徐钰琳望得眼眸都直了,秦扬的实力摆在那里,仅仅是道境五变,但却赤手空拳把柳闵晔這个六变三阶的玄士一举制服,丝毫沒有招架之力。
杨立堂露出兴奋之色,正要扑上去偷袭秦扬,徐钰琳慌忙拦住他,摇头道:“這儿是地狱圣殿,我们万万不能出手,不然圣殿的高手就会找我等麻烦。”
她叹息道:“我本认為柳闵晔是个人物,可以借他之手,為你取来這幅阵图,沒料到所托非人,他如此不堪,着实让我失望……”
柳闵晔额头血迹淋漓,血流满面,耳中又听到這話,气得险些昏迷過去,怒叫道:
“姓秦的,你敢这樣折辱我,我必杀你!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明白麽?我爹爹会把你碎尸万段!”
秦扬充耳不闻,祭起符诏,把赤尻猴放出来,温声道:“把他切了,四肢留着做花肥,剩下一条人棍,丢下山去。”
赤尻猴挠挠头颅,返身走入符诏,過了半响取出一件刀状的玄宝,呵呵笑道:“主子,這种事情俺做得很是熟练,你放心,俺切了他,保证他不会当场就死。”
柳闵晔面色惨白,不由全身颤抖,终于心头惊惧,颤声道:“不要切我,秦师叔我错了,你放我這一次……”
“秦师叔,先不要出手!”
远处竟然传来一声大喝,秦扬循声望去,但见地狱圣殿的大师兄陈玄风面色焦急,急冲冲而来,宋以芬笑吟吟跟在他身后,俩人落到秦扬身前。
陈玄风松了口气,對徐钰琳姐弟倆人视而不见,急忙道:“秦师叔有所不知,柳闵晔即使是个废渣,但他爹爹柳震乃是一个狠人,连我都對他十分忌惮。他如今全真峰闭关,還不清楚此事。”
“假如他出关,必然要找你麻烦。倘若你切了他的儿子,便是难以调节的大仇,他即使不会在我圣殿范畴之内出手,但出了圣殿,必然会找你报复。因此小侄求个人情,還请秦师叔手下留情。”
柳闵晔松了口气,大笑道:“不错,我爹爹的修為,在長老当中也是顶尖高手,你假如敢动我,我爹爹会令你死得惨不忍睹。”
秦扬充耳不闻,往陈玄风微笑道:“你说得有理。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假如就這樣放了他,岂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来到我翠微峰惹是生非,任何人都能够对着我出手?不過,陈师侄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思索半响,扭头望着赤尻猴,淡然道:“孙轻狂,切了他的二条手臂一条腿,給他留下一条腿。”
陈玄风面帶不忍之色,劝道:“秦师叔,你這樣做,那就真的和柳震秦师叔不死不休了……”
赤尻猴才不会過问别的的事情,只晓得听从秦扬吩咐,秦扬令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顿时手起刀落,唰唰唰三刀,把柳闵晔切了。
柳闵晔惨叫不止,赤尻猴不知从哪儿寻来一块木头,塞到他嘴里,道:“忍一忍就過去了。”旋即扛起二条胳膊一条大腿返回符诏中,呵呵笑道:“即使少了点,但也能培育出几株漂亮的花朵来……”
陈玄风叹息一声,微微摇头,不再说話。
宋以芬啧啧笑道:“大师兄,我们圣殿快意恩仇,假如都像你這樣小心翼翼,還修什麽邪道?小妹见秦师叔的所作所為,心头倒觉得爽快得很,對他真是又恨又爱。”
秦扬瞄她一眼,但见這女人身上竟然多穿了数件衣裳,不再像以前那般暴露,心头颇為诧异,他旋即望着徐钰琳杨立堂,淡淡道:
“這位星宿派的师姐,竟然勾结我圣殿弟子来寻我的晦气,若然在蛮荒地域之外,我定然治你们的罪。”
“不過你们既然来到我翠微峰,那便是客人,我身為翠微峰的峰主,倒不好為难你们。也罢,你们倆人跪下,对着我這仆人的尸体磕三个头,我便放你们离开。”
杨立堂勃然大怒:“臭小鬼,你在说什麽?”
徐钰琳也不禁变了面色,眼神闪烁,杀机森然。
“令你们跪,你们便跪,哪儿来的如此多废話。”
陈玄风怒哼一声,气势霍然爆,神威如渊,恐怖至极,硬生生把俩人的实力全部压制下来,逼得俩人跪倒在地,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挥袖一拂,把俩人丢出翠微峰,冷笑道:
“星宿派的弟子,竟然也敢来我地狱圣殿撒野,挑拨我圣殿弟子的关系,我不杀你们,便已經給你们星宿派面子。若然在外面被我遇见,定斩不饶。全部給我滚!”
徐钰琳和杨立堂又惊又怒,面色惨淡,却自知地狱圣殿的這个大师兄的实力深不可测,以他们倆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