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有你在呀,我肯定能一眼在人群里找到你的。”柴非很老实的回答,拉开车后座的门。

“等等——”杨越还来不及阻止,便听到“嗷呜”一声,原本安安静静趴在车后座的大狗哼哧哼哧地扑上去,两只爪子搭在柴非肩膀上,兴奋地伸出舌头给他“洗脸”。

“土狗!”柴非一点也不介意被它的口水洗礼,一把抱住大狗使劲揉着它的头高兴得不行。“你竟然还记得我!杨越怎么把你带来了!”

“叫我小叔叔。”杨越伸手弹弹他的额头,扯下黏在柴非身上兴奋的土狗,关上车后门。拉开副驾驶的门,让柴非坐进去。

土狗“被迫”和柴非分开,委屈得“嗷呜嗷呜”直叫,脑袋从后面伸到前面来蹭蹭柴非的肩膀,又开始给给他“洗脸”。

杨越坐到驾驶座上,瞥一眼兴奋过度的大狗,轻飘飘的说:“再不坐好,今天的鸡腿没了。”

大狗身体一僵,默默缩回去趴在坐骑上,耳朵都不开心的往后背着,一付特别委屈的样子。

柴非看得心疼,连忙解释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我很喜欢它的。”

“我知道你喜欢它。”杨越倾身过去给他系好安全带,“我听林叔说,上次你见到他的时候,还在问土狗怎么没来,所以这次我就将它带过来了。没想到它还真喜欢你。”

说话间,杨越的气息喷洒在柴非的脖颈。鼻间充盈着淡淡的、独属于杨越的味道,柴非心跳加速,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一片。

柴非结结巴巴的说:“我、我那是开、开玩笑的……”而且,我最想见到的是你呀。

“很热吗?”看到柴非绯红的脸,杨越伸手探探他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便以为是车内空调开得太低,“我把温度调低一点,一会就不热了。”

却不想,他的这个动作惹得柴非脸上的温度一直蔓延到脖颈。

“没、没关系,不热的。”柴非连连摆手,实在不好解释自己是因为隔他太近才会脸红的。

车开得不快,很稳。一路上有经过各种景点,杨越都用简单而又精彩的语言给他介绍。柴非听得很认真,听着听着,他的思绪逐渐放飞,一直看着杨越的视线也渐渐落到他不住开合的唇上。

杨越的唇很薄,唇色偏淡,线条优美。他不笑的时候,气势如刀般锋利。笑起来又如玉般温润。

都说薄唇的人必定薄情,前世柴非也曾听说过不少关于杨越的传言。说他和亲生母亲决裂争夺财产;说他在母亲过世后连葬礼都只露了一面;说他弃自己唯一的亲弟弟不顾;说他为人刻薄心机深沉导致众叛亲离……

众说纷纭良多,柴非却不信。他认识的杨越,是个淡漠却善良的人。不然,怎么会帮助路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柴非不禁想起了曾经让他铭记于心的一件事。

前世的一天晚上,他接到林叔的电话,让他煮好解酒的汤给杨越送过去。

当时他急急忙忙的煮好汤送去杨越的公寓,林叔正好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杨越送回家,并托付柴非照顾好他,自己则去给杨越买药。

杨越的酒品很好,喝醉后也是安安静静的。此时的他躺在床上,闭上的双眼掩盖了他凌厉冷漠的双眼,眉头紧锁,单手捂着胃部,整个人看上去孤独而又脆弱。

柴非轻车熟路的去厨房拿了碗乘好解酒汤,轻推他一下,“杨越,杨越,你醒醒喝点解酒汤。”

杨越呻.吟一声,低沉的声音性感得让柴非心悸。他勉强睁开眼睛,含糊着说:“是你啊……别闹,让我躺一会……”

这样亲昵的话语,柴非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杨越认出了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忍下胸口至喉间翻腾着的酸涩,平息了语气又推推他,带一点诱哄的语气说:“喝一点解酒汤,等林叔回来吃了药再睡好不好?”

杨越就算喝醉也尚存了几分理智,他端过柴非手中的汤一饮而尽,将碗放在一边,拉着柴非的手将他带入怀里躺回床上,亲亲他的脸颊,低沉的声音极尽温柔的在他耳边说道:“喝完了,来陪我躺一会。”

脸颊的触感轻柔,柴非惊慌不已,心脏在胸口跳动得飞快。他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几次想要推开他却又舍不得。

他的鼻间萦绕着杨越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味,一时间委屈而又酸涩的情绪从胸口一直蔓延到眼睛,泛起一层层迷雾。

柴非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够这样亲密的接触到杨越。

他是那么卑微而又渺小的爱着他,哪怕此时的杨越喝醉了,神志不清将他认错他人,他也甘愿。

只为触摸这一份,永远不会属于他的温柔和深情。

柴非颤抖着双手搂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抽泣着。杨越抚着他的背脊,温言软语的低声安慰。

他当时想,要是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若是可以独享这一刻杨越的温柔,就算死了——他也甘愿。

“柴小非,醒醒,醒醒。”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柴非猛地睁开眼睛,便跌入杨越深不见底的眸中。

柴非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手忙脚乱的推开杨越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醒了吗?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杨越扑哧一笑,揉揉他柔软的有些翘起头发,笑道:“睡傻了吗你?我们才刚到家,你要走去哪儿?我才该问你是不是醒了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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