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的其他同学早就看得目瞪口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卧槽。等他们回过神来,时间至少过去了三分钟,但是张清韵和曹凝还没分开。
不但没有分开,五分钟过后,寝室里的其他人发誓,他们绝对听到了曹凝的呻吟声。
“……”他们尴尬地马上抢着上厕所,要不就悄悄离开寝室,去对门找小伙伴压压惊。
曹凝的寝室一共住着四个人,现在有一个去了对门,那个叫做陶晔,外号陶爷,正经八百的笔直汉子。
寝室那对难分难舍的好基友把他惊呆了,所以他逃了。
厕所里待着两个,一个是胡小北,一个叫朱国栋。
“老胡,快看看,还在吗?”朱国栋掏出手机一看,又过去了几分钟。
胡小北趴在门边一直看着,不但看还用手机录了一段张清韵的背影,真人版男男壁咚vcr,光是背影放出去,绝对会成为一片难求的稀缺资源。
历时九分钟,张清韵终于放过了曹凝。他退后几步,眼睁睁看着曹凝背靠着墙壁,从墙壁上滑落到地上坐着。
张清韵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米色的手帕,弯腰放到曹凝的手里,温柔说道:“晚上见。”然后他迈着大长腿,从曹凝身边走开。
他走了之后,曹凝浑浑噩噩地捏着手帕,然后伸手捂住发肿的嘴巴,在双膝之间把脸埋起来。
☆、第2章 煎熬
张清韵出了403的寝室门,一路淡定地左拐,下楼,回到303,自己的寝室。
里面空无一人,其他三个舍友都还没回来。
他走进去之后,反手关上门,然后一下子靠在门板上,闭着眼睛深呼吸……
“操……”
一个字诠释了张清韵现在的所有感受。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刚才就好像鬼上身了一样,一言不合就对曹凝做了那种事。
绝对是一时冲动,如果能重来一次,张清韵绝对不会这么做。
现在回头想想,他只希望曹凝别介意,以后大家就当做没有这回事。
要不然,曹凝真正追究起来,事情真的会很麻烦。
张清韵很忌惮对方的身份,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曹凝是官二代,而且还是个不怎么低调的官二代。
周围同学对曹凝的态度很分明,能不招惹他就不招惹他。
张清韵上z大一年多,偶尔也远远见过曹凝一两面,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跟人家会有什么交集。
现在猛地撞上了,还做了这种事,他要是能安心就怪了。
薛涛和席东树随后回到寝室,看见张清韵一脸青白交加,他们都面面相窥,老三怎么了这是?
张清韵上学不算早,今年二十一岁,出生月份是十一月份。不过竟然比其他两人还要小,他是寝室的老三。
还有个体弱多病的老四,经常请假自修,一个学期几乎见不到多少面。
“我没事,只是有点虚。”张清韵捂住胸口说,心虚来着。
“刚才怎么样了?你跟人家说了什么,就一起走了?”薛涛还说:“你是故意的吧,我让你去跟体育系的系草告白,你小子却跑到曹凝面前,那可是法学院的高岭之花,连院花的地位都得排在他后面。”
一来是人家确实长得标致,二来是身份压人,一般二般人,谁敢往他前面排。
要是曹凝是个低调的主还好说,偏偏他就喜欢别人捧着他。
和他玩一块的人,都是一口一个凝少地喊,往来人士均是干部子弟,最不济也是书香门第。你要是个有几个臭钱的商人子弟,人家还不屑跟你称兄道弟。
“我找错人了?”张清韵呆呆地看着他们,问道。
“嗯,找错人了,我当时想提醒你的,但是阿树一干扰我,我就迟了一步。”薛涛说道。
张清韵瞪着席东树,表情苦得能滴水:“树,你害惨我了,你知道不?”
“怎么了?”席东树和薛涛齐齐皱眉,难道告白告出事来了?
张清韵扶着额头,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然后捂着脸:“怎么办?你们说他会不会报复我?”
“……”薛涛和席东树集体懵圈,他们心里在震惊,怎么会是这个发展?
张清韵问他们,会不会被报复,废话,肯定会啊,按照曹凝那尿性,不报复才奇怪好吗……
“对,对不起,清韵,你……”
“算了,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己太冲动。”张清韵没有怪两位舍友,他轻吐一口气说:“事到如今,只能赶紧想办法解决。”
“嗯,那个,你可以上校园网了解一下,上面有关于他的帖子,说不定对你有帮助。”薛涛弱弱地建议道,他也很心虚,因为当时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没提醒张清韵。
“好,我去看看。”
张清韵抱着电脑,在自己床上登陆校园网。
关于曹凝的帖子,他慢慢浏览了一遍。如果这些帖子都是干货,不是胡扯的话,那么张清韵觉得自己凶多吉少。
校友印象中的曹凝,约莫是个报复心强的人,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这一点张清韵感受到了,自己只不过是告个白,对方就一言不发地耍回来,确实是睚眦必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