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雷格尔回来了,清晨雷格尔是带着斯内德他们去营地的。
雷格尔敲门后走了进来,带来了鲁道夫和戈登的消息。鲁道夫关在审讯室旁边的禁闭室里,还时不时用激励的话语鼓励着同伴。而正留在那里观察的戈登。那些军官士兵打牌、居然还赌博,被回去抓个正着的斯内德提醒后,才收敛。雷格尔走时,他正喝完酒睡大觉。
戈登问题还不大,毕竟现在为止。还没人想去惹美国这个麻烦,程千寻很是担心是鲁道夫。
“他那么想当英雄,弄得这批俘虏中他最有名了!党卫军反而不想让他称心满意,看样子,暂时还不想枪毙他。”雷格尔苦笑着道:“现在已经到了雨季,这二天还要下雨,让他呆在禁闭室里反而好。”
听到这话。程千寻释然了,在房间里,哪怕再阴冷、也比在外面冰冷的雨里淋着好。
每天雷格尔会去营地一次,回来后就告诉她那里的情况。鲁道夫关了三天后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被释放、押回了营地,说还要关上四天,让他好好反省。而戈登依旧过得浑浑噩噩。早上起来抽烟喝酒弹琴,吃完后睡大觉,中午吃午饭时爬起来继续如此,到了晚上则开始和一群无所事事的官兵闲聊,夸夸其谈着他在很多国家地区的fēng_liú韵事。以及那里的风土人情(其实是谈那里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和特色)。
三天过去了,时间已经到了十月十五日。还在下雨,而温度继续往下跌,如果晚上不穿大衣,会感到凉飕飕的;出去时,有点冻手了。
“这样缝,然后这样。。。”娜塔莉正在教程千寻怎么样做帽子。她还是很帮忙的,否则速度不会那么快。
门突然打开了,斯内德和雷格尔、以及一个审讯室的党卫军军官出现在门口。
这次是唯一一次他们并没有敲门,娜塔莉一惊,赶紧地将东西放下,低着头怯懦地退到一边。
“长官!”程千寻有点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但眼前一黑,她赶紧地手扶着桌边,努力没有异样地站着,眼前黑暗变为眩晕,直到所有星星点点褪去。
“还在做?”斯内德双手背后,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上抓着一根乌黑的鞭子。高筒马靴一步步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脚步声。
一旁椅子上放着已经裁剪好,并且塞上棉花的长棉衣,以后只要细细缝制起来便可。他伸出手,翻了翻最上面一条:“那么多,多少?”
“五件!”程千寻偷偷看了看雷格尔,而雷格尔一听数字就明白了。
那个党卫军军官走了进来,翻出看样子最大的一件打开看了眼:“这个应该是男人穿的吧?”
“是的!”程千寻直截了当地道:“这是给雷格尔中校准备的,我在这里白吃白住,也不知道送什么好,索性就一起做了。”
斯内德冷笑了起来:“看来你的棉衣雷格尔中校是用不到的,不用过十月,我们就可以在克林姆林宫里开庆功宴。”
程千寻也只有硬着头皮道:“就算穿不了,也可以当被子呀。所以做得大一点,也算多条被子或者褥子,让中校晚上能睡得舒服点。”
“倒是挺有心的。”军官翻了翻其他的,带着几分狡诈地问:“就算你穿一件,还有三件是给谁的?”
总不能说给三个人的,程千寻将早就编好的话说了出来:“一件给我表哥的,一件给斯内德少校的,还有一件替换用的,如果有长官不嫌弃的话,也可以送人。比如长官您要不?”
军官看着这土里吧唧的笨重棉衣,干笑了几声:“还是给少校吧,不久上面就会发军需物资,我用不着。”
“是,长官。”程千寻稍微松了口气,如果真的要了,还要多花时间再做一件。
刚稍微松懈,斯内德的鞭子就伸了过来,心一下又提了起来。
斯内德将鞭子搭在她肩膀上,碧眸异常明亮犀利:“你脸色很差。”
每顿都没吃饱,脸色能好才怪。程千寻赶紧地道:“可能是没睡好。”
斯内德头高傲地一抬,用命令的口吻示意:“手伸出来。”
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程千寻还是将手顺从地伸了出来。
“举着不要动。”斯内德看着她的手举在半空,微微颤抖着,嘴角微露轻蔑,碧玉一般的绿眸对着旁边不敢吭声的娜塔莉斜着睇了一眼。
“放下吧!”斯内德将鞭子从她肩膀上挪下,往外走去:“从今天开始,你每顿饭到楼下去吃,就算是我的命令。”
所有人跟着斯内德出去了,而站在旁边的娜塔莉面如死灰。这三天她每顿都和程千寻分吃一餐,将她领用的食物省下拿回去给两个孩子吃。从她嘴里得知,领用的食物根本就不够吃,加上野地里的野菜草根,只能勉强度日。如果再少一点,就有可能饿死人了。
如果每顿去楼下,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很难将食物隐藏起来了,更何况斯内德可能罚饿,程千寻对此也无奈。
娜塔莉嘴角微微抽动,强笑着:“暂时还饿不死。”
“我会再想办法的。”程千寻轻声安慰着。
程千寻在门口士兵通报进去,并得到同意后,走了进去。办公室里,一旁放着黑胶唱片,而雷格尔和斯内德以及那个军官正在喝咖啡聊天。酒要等到晚上才喝,现在是白天。
“什么事?”雷格尔问道。
她于是道:“长官,请允许我能为长官们准备午餐。”
斯内德侧头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