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小平家接多多,离着不远。”
我又瞅了眼郑学仕,笑道:“你别自己去,带上你郑哥哥一起,顺道再去北市场转转,你不是要买头绳来着?钱去账房支。”
依宁眼睛刷地亮晶晶,拽着郑学仕就往外拖,还冲我们挥手:“爸爸再见,罗叔叔再见,我们晚饭前就回来。”
我脑袋更疼,吼了一句:“你别乱吃东西,郑学仕你看着点儿她!”
也不知道俩孩子听没听进去,也没个回声。孩子大了就有主意,依宁被我惯得是天不怕地不怕,想她小时候多可爱啊,想出门就拉着我,满口叫着“爸爸我要这个”“爸爸我要那个”,现在不是去找小平陪她就是叫上女同学一起出去,偶尔还有一屁股的光头小子给她拎包,一想这个老子就忍不住泛酸水……
还他妈真泛酸水了!
来不及和罗琦兆打声招呼,三两步跑去了厕所,吐了几口,一抬起头来头晕目眩,扶住洗脸池才堪堪站稳。
罗琦兆站在门边,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洗把脸,漱漱口,又投了毛巾擦了脸和脖子,凉快了些,“一到夏天就容易吃坏肚子,也不知道最近吃啥了,闹个肠胃不调,总吐。”
“肠胃也不是小事儿,找个医生来看看吧。”
我挥挥手,转了话题:“你说你查到些眉目了?接着说。”
我俩回到客厅,叫下人送上来些酸梅汤,喝进嘴里总不是个味儿,便说道:“这厨房干什么的,糖不要钱咋的?连个酸味儿都没有,咋消暑?都他妈喝醋去啊?”
罗琦兆端杯子尝了一口:“我喝着正好啊,这还叫不酸,”又调侃道,“你也不是沾酸惹醋的人啊。”
“去你娘的,跟个糖水似的,你爱喝你多喝点儿。”
闲话说完,便讲起了正事:“你让我查塌方记录,我是没查着。咱奉天是个风水宝地,东南西北四个塔镇着,几百年没病没灾,不过前几天有个养殖员的侄子来干活,新来的不懂事,出了养殖场,在另一个山头迷路了,找了两天才找到。据底下人说,他是掉进了一个大窟窿里头,乌漆抹黑的,里头似乎有条路,但他没敢细瞅,守着洞口睡了两宿,才被救出来。我合计着,这又不是啥山洞,那是个地底,保不准是个墓穴。我就来和你说道说道了。”
听他说完,我问:“是哪个山头?”
“东南边儿,通浑河的那个。”
心里一咯噔,那就是彭答瑞住的地儿!
要说掉窟窿里的,还不止罗琦兆说的这一个,依宁也掉进去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窟窿。
“你们还能找到那窟窿吗?”
“这你得问他们,但我估摸着悬。那小子本来就是迷路了,记不清也正常。”
如有所思的将信息消化了一番,盘算着得找个时间去碰碰那窟窿,最好是瞒着彭答瑞。不过那姓彭的神出鬼没,老子一来就跟敲了他家门似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瞒得住。
说完了我的事儿,就该说他的了。我也没叫他先开口,主动说道:“诶,孟老板那个事儿,就想和你说呢。是兄弟我没能耐,对不住你。”
便将浅井如此这般的同他介绍了一番。
罗大公子倒是坐得住,在心里头不定编排着什么,只是说道:“那也不能为难依署长,一声兄弟也不能让你白叫不是。”
说完便说要走。
我赶紧留他:“你外甥还没回来呢,晚上吃完饭再走吧。”
“不用,我还有事,学仕要是回来了,就留你这儿吃口饭,再让他回家。”
心里很劲儿抽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面上却仍是笑得彬彬有礼:“行,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送走了罗琦兆,骤然松懈下来,就觉得浑身提不起力道。这些日子是忙是累,可以前也不是没忙过没累过,难不成是真老了?
窝进沙发里懒得动,不知不觉打了个盹,直到有人给我盖了个毛巾被才醒。
一睁眼,是柳叔,还给我掖被角呢。
我赶忙坐直了,搓搓脸,说道:“什么时候了?”
“再有俩小时就开饭了。”
一觉睡了俩小时,却仍是没个精神头。打眼一瞅柳叔倒了杯酸梅汤递过来,我没接:“厨子估计是喝多了,这酸梅汤都没个酸味儿,等晚上让他重做。”
柳叔喝了一口:“正好啊。”
“嘿,难不成是我舌头进了盐水,尝不出味儿来了?刚才罗琦兆也说正好,我喝着咋没觉得。”
柳叔一顿,瞅着我,眼底变幻莫测一番,说道:“大少爷,听说你最近胃肠不大好?还是去正经医院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大家儿童节快乐~(^o^)/~
注:1.任国桢和老精华眼镜店的事儿发生在1927年,任国桢33年就牺牲了,老精华眼镜店作为□□在东北的支部,31年迁到了哈尔滨。不过咱这是架空,平行世界嘛,就不要计较史实啦哈哈~
2.颜真卿,字清臣,这里刘国卿也是字清臣,学的还是颜体,到1嘴里就成了个梗~
下去继续干正事儿...
☆、第一百零九章
我说了句不用,就想起身溜达溜达,活动活动,总不能见天儿的闷在屋里头。依宁她俩不知道疯哪儿去了,还没回来,便想着去北市场找找,可又怕错过去,反倒不妙。
柳叔还搁旁边儿絮絮叨叨,说认识个不错的大夫,有病看病,没病预防,叨叨得老子心烦意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