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屁虫听臭屁虫说相好,声音一抖,激动地难以附加:“小云横承认我是他相好了?只要他愿意,在上在下都一样!”

臭屁虫骂骂咧咧道:“放屁!你我公用一个身体,老子才不想被男人上!”

跟屁虫不开心,义正言辞地教育起自己来:“你这观点不对啊,只要是真心喜欢的,上下都一样,凭什么就非要小云横在下,我就不能在下了?”说完,还冲顾云横挤了挤眼。

顾云横还没接受完,就看到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

臭屁虫凶狠道:“看什么看,死断袖!”

“你骂我云横小宝贝儿!”跟屁虫气得捶起自己来,“你快走,把身体还给我,我要和小云横共赴*。”

臭屁虫抢回身体,二话不说,先在肚子上捅上两拳:“你敢打我?”

“我就打,天大地大,不如小云横最大!”跟屁虫打着打着,吐出两口血。

顾云横吓了一跳,自己把自己揍出血了,这要用多大的劲?

“闹够了吗?闭嘴!”

顾云横正想制止这两个明明已经过百岁,却形同孩童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喝止声惊到,刚才还在吵闹的江越岭忽然安静下来。

顾云横还没闹明白发生何事,江越岭望向他道:“走吧,一起去其他民宅探探。”

顾云横愣了一愣,直到江越岭又叫了一遍:“顾云横。”他才回过神,快步跟上。

折腾了这么一场,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太阳没有丝毫爬起来的迹象。甘清村村民忙忙碌碌的生活着,陆续有人穿过顾云横和江越岭的身体,干自己的事情。接亲的队伍已经拜好堂,夫家摆着流水席请大家来吃。

热闹属于他们,不属于两个外乡人。

江越岭随便捡了一户民宅走进去,全家惨死。再去一家,情况一样。

顾云横与他陆续查看了十几家,没有一个人死相正常,全都死相凄惨,让人不忍直视。刚进村遇上的那个跌倒的小男孩和他母亲,两人的四肢均被割下来,杀人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小男孩的四肢拼在母亲身上,把母亲的移到儿子身上。

顾云横皱紧眉头问:“杀便杀了,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们?”

江越岭没有回答他,沉吟片刻道:“这里没有怨气。”

顾云横感受一遭,睁开双眼,讶异道:“奇了!真的没有。”

惨死之人,必会怨气冲天,要么化作厉鬼,要么变成凶尸。可甘清村无一丝怨气,无一个厉鬼,就连凶尸也不曾碰见,只有一个个没有呼吸的人普通的生活着。

甘清村的村民究竟经历了什么?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装扮成老奶奶又无缘无故消失的人是谁?他去哪儿了?

一个个谜团困扰着顾云横,竟是比无魂尸还让他无从下手。

“师叔祖,现在怎么办?”顾云横偏头时好似看到江越岭眉间的朱砂闪烁了一下,定睛看去,发现那里并无异常,想是自己看错了,便没当成一回事。

江越岭自民宅中走出,顾云横紧跟其后。

天空慢慢地现出一片鱼肚白,阳光普照大地,路上的村民变得越来越淡。当太阳高高挂起,甘清村又变回顾云横和江越岭初来的模样,空无一人。

江越岭清润的嗓音响起,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找。”

顾云横没听清:“师叔祖?”

“世间万物,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江越岭淡淡说道。

旭日初升带走鬼魅的一夜,迎着朝阳而立的师叔祖看起来孤傲孑然,顾云横一瞬间竟挪不开眼,这风骨,分明就是当年傲世无双的江越岭!

第28章 章 二十八

章二十八

风声鸟声虫鸣声,除此之外,甘清村再无其他响声。

江越岭同顾云横又挨家挨户排查一遍,结果一样。死去的人依旧维持着死时的惨样,推断不出来死亡时间,尸体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何种原因并无腐化的迹象,而假扮老奶奶的人也不见踪影。

两人步行于空荡荡的村道上,彻底没了头绪。

顾云横手足无措,轻叹一声道:“看样子只能等晚上了。”

江越岭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响声,视线移到顾云横肚子上,对方不好意思地笑笑:“从昨晚到现在就没进食,师叔祖你不饿吗?”

江越岭温言道:“还好。”

这村子里没有活人,食物更不用说。江越岭环视一周,指着南边道:“那边有一片树林,说不定能抓到野味。”

顾云横双眸亮起:“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之前,顾云横下山历练过不少次,但每回遇上麻烦很快便可解决,即便不能解决,附近也有酒楼或是路边摊让他填饱肚子,像这样什么都没得卖,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实属难得。

带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心情,两人朝树林走去。

小树林远看不大,走进了才发现别有洞天,林子里的树郁郁葱葱,再往深处走,一条小溪贯穿整片树林,竟然比想象中大很多。

溪水不深,清澈见底,小鱼儿在里面欢快地游来游去。

顾云横兴致昂扬,抢先对江越岭道:“师叔祖你在树下休息,我抓鱼给你吃。”

不等师叔祖回复,他一个纵跃,落在溪水中央凸起的大石块上,卷起袖子,躬下腰抓鱼。

可惜鱼儿滑不溜丢,又十分警觉,顾云横试了几次都扑了个空,想起曾看人用树枝来捉鱼,偏过头对江越岭喊道:“有树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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