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唤人送进来一盆清水,又将那块香皂要过来,也不用随水一起送来的胰子,便哗啦啦开始洗手。完事后将手伸到宇文祜的面前,道:“王爷您看,这东西比起胰子来如何?”

宇文祜挑眉,拉着贾赦的手摸了摸,果然已经没了丝毫油腻,难得的是皮肤也没有用了胰子后的干燥紧绷。不过……贾恩侯也快四十了吧,怎么这手摸起来还跟二十多年前似的。

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肃王爷干脆自己上手也试了一番,不由点点头,“这东西确实比胰子好用,叫做什么?这也是你鼓捣出来的?”他今日过来本是为了水泥窑,却没想到又见着这样新鲜东西,也不知这贾恩侯还要给他多少惊喜。

“我叫这东西香皂,专做洗漱沐浴只用,这东西带着香味,想来会成为女人们的心头好。另外还有一种洗衣清洁用的,洗出来的衣裳比用胰子的干净得多。赶明儿给你多准备些,你送进宫里给娘娘们试试,这东西如今可是独一份儿的。”

“让本王给你做托儿,你打算给些什么好处?”宇文祜笑问道。其实这是件互利互惠的事,什么好处之说不过是玩笑罢了。

“把荣国府欠户部的银子还上,王爷觉得如何?”赦大老爷将香皂的事放在一边,整了整面色认真道:“我查了查,荣国府在户部一共一百七十七万两的欠条,我打算分三年时间将它还上。”

“王爷如今领着户部的差事,恐怕早有清查户部欠银,弥补国库亏空的想法。只是,如今圣上宽待臣下,为了仁君的名头不下重手,让王爷也只能有心无力。但,早晚有一天……”贾赦目光炯炯地盯着宇文祜的眼睛,并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完。

但宇文祜明白他的意思,亦是目光湛然地回望过去。是的,他是有夺嫡的心思,父皇已经垂垂老矣,成年的几个皇子怕都有这个心思。只是,照目前来看,他的胜算并不大,可贾恩侯却似乎对他信心十足。为何?

“如今满朝文武,上到王爷勋贵一品大员,下到微末小吏,怕是没几个没借过库银的。王爷若要追讨库银,面对的就是这所有人,势必要挑一个大老虎来打,不然必难以打开局面。我算了算,贾家在这些人里头可排得上号,家里又没有个能顶门立户的,可不就是最容易打的那一只。”

大老爷一边说着,就想起那梦中的事来。日后新皇登基,可不就是抓着荣国府当了典型,还不念旧情地将他充军边塞。想想他在边关那几年受的苦,大老爷的眼神便不由哀怨起来,如泣如诉一般幽幽地看向宇文祜。

肃王爷被他这般瞅得发毛,也不知这货想起了什么,弄得好像小媳妇看负心汉似的。他没好气地推了一把,道:“若真有那么一天,也是你们这些儿孙们不争气,生生把父祖挣下的基业败坏了。就该好好收拾你们一顿,看能不能重新做人。”

“所以啊,我这不是就打算改了嘛。三年之内将那些欠国库的银子都还上,到时候王爷你也抓不住我的小尾巴,另挑个老虎打去吧。”赦大老爷被推了个趔趄,撇着嘴收回那有缘的小眼神儿,叹气道:“这事我已经跟贾史氏说过了,府上没有掏银子的意思,怕是得我自掏腰包了。”

“自己掏腰包?”宇文祜心中算了算,三年时间,均下来一年就是六十万两左右,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你有这么多私房么?还是打算靠着水泥、打火机跟这香皂?一年六十万两,可能么?”

“不,光靠这些一年可挣不了六十万两。另外,这水泥窑建起来之后,我也暂时没打算向外售卖,准备都留着修河堤用,也算是为水泥打广告了。”贾赦并没说洪水的事,那种未卜先知的话还是不提也罢。不过,不管产出多少水泥,他都打算先库存起来,免得到用时方恨少。

也就是说,至少半年之内,水泥窑是不挣钱光花钱的。光是这一笔,就是个无底洞一样的开销。大老爷每每想起来,就觉得全身上下肉都是疼的。只好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这是舍小家为大家的奉献精神,必将成为感动全庆朝的风云人物。

“还有这个香皂一类的,我已将方子都给了内人,日后开工坊开铺子都随她去,都算是她的私房,我是不会粘的。是以,也就剩下个火机,不过是个小玩意儿,虽用的地方多,但想靠它发财却未免太过遥远。至于怎么赚钱,我心中已有成算。”大老爷一一分析道。

“你有何打算,愿闻其详。”宇文祜见他一副成竹在胸,不由问道。

“前几日我已派人南下,将祖母留下的船队重新整理出来,准备等海水回暖之后,便派船队到西洋去一趟。咱们这里的茶叶、丝绸、瓷器等不过是换个地方,就能价值连城,若是在海上不出什么差错,一年赚个百万两也不在话下。”贾赦对海外贸易很看好,知道那边现在正是人傻钱多的时候。

“这是第一次出去,先派个小型的船队,也不打算走得远了,就在周边转一转,先探探行情再说。即便是在海上遇见是什么事,也不会有太大损失。”说着,他从书桌里翻出一卷厚厚的图纸,道:“这是我新设计的铁甲船,若是将它造出来,海洋之大便尽可去得了。”

眼前这个,真的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贾赦贾恩侯么?!

宇文祜心里满是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将图纸接过来摊开查看。但他并不懂得这个,只能看个大概,乜斜了贾恩侯一眼,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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