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吴天臣狡猾地拖延,他从服饰谈吐上感觉男神的工作不一般,加上“坐飞机”的新信息,他本能地不愿露底。再说搞个419,哪有说真话的。“就瞎混呗。你呢?坐飞机去哪里高就?”

“我回香港,教音乐的。”

大学老师,还是国外的!幸亏刚才没交底。吴天臣在床边坐下,脸色隐晦。

“不过也没什么。香港物价高,租个房5千多。剩下6千多,水电煤气,吃吃喝喝,就没了。”

吴天臣转忧为喜,他每个月刨开人工原料房租工商等,到手还有1万多。 “嗯,那个,11点就要走啊?要不现在去吃饭。我请。”吴天臣拍胸脯说。

晨扬坐在扶手椅上,微笑着凝视他。那模样像是在欣赏一件珍贵的宋代青瓷。“太早了。我刚吃过早点。”

“那现在干什么呢?”大上午的,十点不到,两大男人坐在宾馆的窗帘背后,啥事也不干,干坐着,感觉怪怪的。

“我看你也累了。要不先睡会,待会我叫你。”

这主意正合心意,但是一个人睡?“那你陪我睡不?”吴天臣露出色鬼本色。

晨扬的嘴角拉出长长的弧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来,用双腿禁锢住他的下半身,眼睛深情地盯着他,优雅地脱下毛衣,然后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衫上的纽扣。吴天臣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肾上腺素急升,一把抓住男神的后背往自己怀里拉。晨扬顺势抱住他的头,低声呼唤 “天臣!天臣!”深情的呼唤仿佛在吐露老相识久别重逢的喜悦。吴天臣春心荡漾,谁不喜欢被人爱恋的感觉呢?

一番云雨过后,吴天臣彻底睡熟了。再醒来是下午三点。肚子饿得咕咕叫。床头留一字条:我走了。吴天臣靠在床头,手里握着字条发呆,天上的鸿雁下凡,黄粱一梦!他叹息一声,开始在地毯上寻找自己的裤子。

☆、第二章 同居记

神仙走了,凡人该干嘛就干嘛。周五,吴天臣打电话搞串联,把小集团又约到“神域”侃大山。干了不吹,等于锦衣夜行。老庄最嫉妒,他可是看戏从头看到尾,实在想不通男神为何改变主意。“那当然是本爷有魅力,一开始灯光不亮,没看清楚。后来发现错失良机,所以louis后悔不已——”

“吹就吹呗,牛皮大了会破滴。”老庄反击道。几米在一旁咯咯笑。猫子如黄了的芦苇没生气地耷拉着头,他说他刚甩了吴大拐。没人嘲笑他,也不好去安慰。

“真的,”吴天臣比着二指向天发誓,“本爷的床上功夫哪个不说好?”

“敢情他有透视眼,没上床就体验到你那绝顶功夫,所以后悔不已呢?”

吴天臣和几米同时哈哈大笑。“管他娘的为什么,反正老子成功了。成王败寇知道不?结果最重要。”

“北京!北京!”手机响。“喂?谁啊?我听不清。这里吵。”吴天臣捂住耳朵认真听。有人戳他后背。“别吵。”继续戳。“哎呀,我说几米,你别添乱行吗?”几米努嘴,叫他转身。晨扬就站在他后背,手里举着手机。“嗨,是你啊?”吴天臣内心狂喜,嘴上却轻佻。“这么近打什么电话呀?”

“今天人多,找了一圈找不着,就打个电话试试。没想到就在背后。可以坐吗?”

几米赶紧让出地方,吴天臣似乎不情愿地往里面挪了挪屁股,背过脸却对着老庄得意地做鬼脸。老庄像被酒呛了一样,掩面咳嗽。

“什么时候飞过来的?”吴天臣故意大声地问。

“下午没课。四点多起飞,七点到的。”

“早知道叫我去接你嘛。我有车。”

“没事。打车也方便。机场高速也堵得很。今天堵了两小时。”

几米啊了一声,道,“那你刚刚到啊?”

“是啊,”晨扬偏头朝几米有礼貌地说,“刚到宾馆换了身衣服。这首都真要成为“首堵”啦。比香港的堵车还厉害。”

“你在香港工作呀?”猫子插话道。几米倒吸一口气,眼中发射出大学生对精英人士的初级崇拜。吴天臣的后脑上突然升起光圈,他伸手放在晨扬的背后,得意地敲打背后的沙发沿。晨扬却只是淡淡的微笑,没把“在香港工作”当作什么大不了的新闻。

“在哪工作?多少钱一个月?”老庄急忙忙地问。

“浸会大学的老师。”吴天臣不在乎地代为回答。“多少钱就不要问了。人家隐私好不好?我还不知道你的企图,想卖保险是吧?得啦,人家是香港人,要买也是在香港买,怎么会在大陆买呢?”老庄是个优秀的保险推销员,他的敬业程度无人能比。据他自述,年轻的时候,一半的保单是在床上签订的。吴天臣被他忽悠得给父母亲把大病、人寿、意外全买齐,只差生育险没买。几米因为在学校上了保险,所以没买。但是四人中最穷的猫子,却被他忽悠了一份意外险。

“我们公司在香港也有分部啦!”老庄不甘心地叫道。 “我给你讲,帅哥,这个保险很重要,可以保障家人的幸福——”

“停停停,”吴天臣赶紧用左手拍打桌面,猫子几米紧跟而上用力拍,强行将老庄的推销打断。不打断不行啊,否则今晚又得重上保险课第一讲:保险的重要性。

晨扬仍然保持礼貌的姿态。看着他们胡闹,他只发出低低的轻笑,被吴天臣敏感的耳朵接受到,如同勾魂的之音。

“好了好了,斗不过你们这群小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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