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说得对!”
“……”
顿时成了哑巴的茯神顿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大学的时候多修一门印度语——虽然当时他大概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姿势与阿三人民进行第一次正面的亲密接触。
头疼之间,他听见蹲在他肚子上的乌鸦发出一声抗拒的声音,紧接着围绕在他周围的那些人让开了,一个身材高大、浑身上下布满了肌肉的男人从人群后走了出来,他并没有像是其他音符男人那样将脑袋用白色的布一圈圈缠绕起来成一大坨,凌乱的头发披散于肩膀之上,那张脸忽略肤色来看好像是长得属于英俊的类型,茯神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刚才用风拦住了他们去路的人。
看上去他在这些人里具有一定的地位,因为当他来了之后周围的人安静了下来,而那个被茯神它们从水里拎起来的小男孩则哭着抱住了这个男人的大腿,抽抽搭搭地跟他讲了一大堆的话——
茯神希望这小孩是在公平公正地给他们一人一鸟做洗白工作。
而事实似乎也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那个男人停了小鬼一连串的话语后,脸上的表情稍微变得不那么可怕,他伸出手的同时,茯神感觉到束缚在他手腕上的风变得稍微温和了一些,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下一秒,那人便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同时用带着阿三特色的英语口音问:“你是昨晚来袭击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个?”
能找到一个会说英语的真是太好了。
虽然他问的问题茯神一点都不想回答。
原本蹲着的那只乌鸦翅膀被风凄惨的束缚着,在少年被拎起来站稳的同一时间,它只能艰难地用爪子爬上了茯神的肩膀蹲好,然后用一双绿豆眼看着面前那个比他们高出快两个脑袋的男人:这个身高跟他曾经的主人很像。
在面前的人“你非回答不可的”目光注视下,茯神想了想,只能含蓄地回答:“昨晚我们并没有主动袭击行为,是你们的人先发起进攻,我们只是为了自保而反击而已。”
话语刚落,对方就哼了一声,不买账道:“狡辩。”
茯神:“……”
说大实话也不行。
男人顿了顿,那深色的瞳眸之中变得比之前更加冰冷:“你们这些狡猾的天朝人,为什么还要睁着眼替自己狡辩?之前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我们的圣殿,天神因你们的冒犯降罪于无辜的虔诚百姓,河流冰封,生灵涂炭——”
“什么?”
茯神微微眯起眼,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先把这莫名其妙的一连串地图炮放下不说,这些阿三居然以为世界末日来临是因为他们的本土天神发怒?而且还是被天朝人惹生气了?——并不是好吗!况且他还没说自己是哪国人,为什么这个人就直接判断他是天朝人了?
少年脸上的不解变得越来越深,直到这个时候,从人群后面再次响起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她大概是叫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因为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他停下了指责回过头去,同时包围在他们周围的人群再次像是摩西分海似的分开了,站在人群的另外一边,一个满眼含泪的女人出现了,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原本抱着男人大腿的小卤蛋也松开了他的大腿,哭着叫“妈妈”扑进了女人的怀抱。
那个女人抱着儿子走上来,来到茯神面前,脸上的表情看着是感激地跟他说了一大堆话,可惜茯神一个字也没能听懂,最后那个女人似乎也从他茫然的表情反映过来了什么,她停了下来,然后换上了比男人更加生硬的英语说:“我叫桑考尔,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他是坦卡,我的哥哥——很抱歉之前他用这样无理的态度对待你,无论如何你救了我的儿子,我都很感谢你。”
茯神:“……松绑?”
桑考尔转头跟坦卡说了些什么,然而坦卡坚决地摇摇头,并不顾桑考尔蹙起的眉,他挥了挥手,几个男人走了出来,将茯神和乌鸦保持着五花大绑的姿势压进了一个支起来的简易帐篷里,茯神看了眼老老实实蹲在自己肩膀上的乌鸦,转过头目光闪烁着对身后的桑考尔说:“它只是一直什么都不懂的鸟,把它放——”
话还未落下巴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一把捏住。
那手粗鲁地将他的嘴强行合上并将他的脑袋转过来面对自己,垂下眼用警告的语气说:“你不要和她说话,也不要企图博取同情,你们的人犯下的作孽滔天,没有立刻杀了你只是因为你救了我的侄儿——我知道这只乌鸦放不得,它是你的灵兽。”
茯神:“我们没有作——”
坦卡:“你再多嘴一句我就杀了它。”
立刻感觉到从肩膀方向有一双因为躺枪而万分责备的视线投来,在闭上嘴的同时茯神猜想这个世界上讨厌他的乌鸦大概又多了一只。
以及灵兽是什么东西?
印度本土文化里有听上去这么修真修仙的东西存在?
以为是自己的词汇量对于翻译并不太准确,茯神微微蹙眉,对眼下的情况更加搞不清状况了。
……
而此时,于近陆地海面上,从华盛顿开出的船只还在原地漂浮。
船舱上的人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准备各自解散去休息,等明天养好了精神再杀入印度大陆——此时此刻的休息室里,刚刚经历了一场胜利的战斗,超级士兵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三个还需要进食的科研工作者坐在沙发上吃之前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