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安排好了,我们就去金陵走走吧!”离忧神色满意的说道,人已经转身。
夙亦几步跟了上来,有些不解的问道:“金陵?去金陵做什么?仙子不是已经在林家了吗?……难道主人还要见见别的仙子?”
“哼……话那么多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离忧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夙亦的粉嫩的脸颊,看着眼前原本一本正经的少年瞬间眼泪汪汪,两颊泛红,羞愤难当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是故作高深的说道。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主人……”
夙亦在后边喊着。
“什么事?”他面色正经的发问。脚下却无丝毫停歇。
“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受够欺压的小草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咆哮。
离忧笑了笑,心中大乐,我不过分小屁孩又怎么能这么有趣了?人却是瞬间化作流光往金陵方向而去了。
城门,离忧就站在挂着金陵牌子的城门前,看着来往进进出出的行人。然后闭目推算。
再睁眼,他没有多话,只是对刚刚赶上的夙亦示意跟上,然后再次失了身形。
破旧的小屋。凌乱的杂物。浑身发着臭味的男人正拿着一条鞭子抽得啪啪直响。每一下落鞭,都仿佛能渗出一丝鲜血,带起一片皮肉。
黑暗,肮脏。人间的丑陋就这么摆在离忧的眼前,那么突然,那么让他措手不及。
在此前漫长的岁月里,不管是天上还是此间,不管是仙界还是妖界。他见过争斗,见过血腥,见过曜文被剔去仙骨时几欲魂飞魄散的惨状,见过失去理智的妖魔大开杀戒,死者成千上万,血染山花,见过十八层炼狱里最凶恶的狱鬼,不说长相如何骇人,单就看那些被扔进去手惩罚的魂魄被硬生生撕裂,那刺耳惊魂的叫声也十分惊人了。
然而,他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只是看到几道鞭子落下,只是看见瘦小的女孩被打的遍体鳞伤,她又死不了。
可是,他就是看不下去,就是愤怒了。
轻飘飘的一抬手,那鞭子在空中化为灰烬,连飞灰都燃烧殆尽,不留丝毫痕迹。
“谁!什么人?……你是人,还是鬼?”被手中鞭子的突然燃烧并消失吓怕了,生相凶狠的男人此时眼里竟然冒出了恐惧的光芒。
恐惧?这种人也会恐惧么?
离忧心中嗤笑。迆迆然的走了进来,笑得温和有礼,说出的话却十分寒碜人,“本君当然不会是鬼了!不过,你可以放心,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做鬼了。”
“你,你……你不是鬼,那你是妖怪!啊,救命啊,有妖怪,妖怪啊——”也不知道这人是真的被离忧吓住了,还是因为被离忧看见他恶行后产生了恐慌。反正,那人是真吓着了。
离忧越过他,俯身将地上呆呆的小女孩抱了起来,对着已经呆住了小女孩轻轻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别怕,我是受你娘之托,前来救你的。”
然后转身走出去,临出门前,也不管那人还听不听得到,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一生拐卖儿童妇女无数,注定要入炼狱,且不知悔改。如今,也不过是再多受些罪,十世为畜而已。……当初做这些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弹指轻挥,流光溢彩。却是来自地狱的业火,他曾经顺手拿了些火种,没想到用到此处了。
“啊——”
凄惨的声音,发自灵魂。却无人听得见。
夙亦恭敬的等在门外,见他出来,唤了声“主人”。待他走远后,这才折身请金陵知府派来的捕头进去。
“各位官差大人,那人贩子就在此处了。请。”
“夙公子不进去?”走在最后的捕头慢了其他人几步,疑惑的问夙亦。毕竟,这可是一个犯案不
下百件的恶人,发现了这等人,可是能记好大一功的。虽然夙亦不是朝廷中人,但若是他再陪同着将人押回府衙,对他也是大大的有好处的。
“那倒不必了,夙某一介草民,让人知道了反倒不好。”夙亦嘴上谦虚的说道,心里却是对只是随便丢了一个眼神,就让自己善后的主人反复腹诽。他才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他也想早些走好不好?
“那好,夙公子慢走。”
“嗯,不客气。草民就先回去了。”夙亦客套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
“主人,她就是你来金陵的原因?”客栈里,夙亦一手指着床上瘦小的女孩,一脸疑惑的问道。
“嗯——,怎么,你有意见?”离忧坐在桌子旁边,一手玩转着指间青花细瓷的茶杯,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懒洋洋的声音,却让夙亦大气也不敢松。毕竟,修为的差距摆在那里。即使离忧不发怒,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股气势也足够让大多数的修行者绕道而行。何况,他此时似乎不怎么高兴。
“不是,不是。属下只是好奇,她竟然能劳得主人前去相救,想必是有些来历的。”夙亦立马就说道,以缓解方才的压力。
“呵!亏你之前还在林家呆了一段日子,那里一直都有一个花仙在那里,你都没有发现么?”低笑了一声,离忧才解释道。
“啊!”闻言,夙亦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花仙?那里居然有花仙?她在那里做什么?嗯……还有,那个花仙和你救的这个女孩有关么?”
哎呀……谁说小孩子单纯了?小孩这不也挺聪明的嘛!我才只提了个花仙,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