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决?!莫不是要私下行刑?这‘太阴城’可不是由你王府一家独大的,王爷!您得三思啊!”音九悔见这人不仅不罢休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势,改变口气,加重了声音威胁道。
“在别处我自然不敢一人独大,可这是在我王府内。”昊正大王左右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你们这几个年轻人也实在是太胡闹了,为了个声名狼藉的贱种,连各家的体统规矩都忘了吗?我倒要问问你们家里的长辈,平日都是如何教导你们的,让你们见色忘友,色令智昏,都敢威胁到本王头上来了。”
“我家怎么教导子孙的不劳大王操心。”突然出声的却是一直在旁作壁上观的敖奉。此人虽极为严苛古板,却也极为护短。他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打骂,外人便是指桑骂槐地说一句,他也不允许。
“我家儿子也有我家自己来管!”院门口又传来另外一人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独山步回头,奇道:“爹!你怎么来了?”
独山义辉谷主带着几名手下挤开那些黑甲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随同他进来的还有梦狰以及那些本已经准备离开的客人。
这些客人也都是拥有强烈的好事心的,见王府出了如此重大的事,个个都想弄明白是怎么了。正巧独山谷主带人硬闯进来,看到这一出的他们便更不愿意走了。
独山义辉今日是没有来参加这个除宗见证的。事实上从上回和独山步交谈过后,老谷主便回家安安心心地蛰伏下来。本以为拿了“断生玉”的儿子试探了结果后会主动告诉他,等了两天也没等到任何消息,可把老谷主给急的,抓耳挠腮的,根本冷静不下来。
这不,好不容易在今天打听到他儿子昨日置办了一大堆的补药、饰品、衣服、家具,虽然从那些单子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老谷主还是猜测,这肯定是他心里一直盼望的那事儿成了。
以他儿子那等粗心大意之辈,能一下子置办这么多精细的物件儿,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老谷主就等着儿子回来告诉他好消息,然后一家子闷声大笑,热闹庆祝的。实在等不及的他便来到了王府外面,打算这一次抓个正着,也省的独山步老是不回家,吊着他。
这独山谷主在王府外面等了一个时辰,没等到儿子,倒是听到他儿子那声狂妄放肆的叫嚣声。他老人家当下判断一定是出了事,当即便带人冲进了王府。
这要是以前,独山义辉或许还会顾虑两家的颜面,不会贸然做出这种举动。可他现在有九成肯定自己拿孙儿也在里头,肯定还出了事,一时间热血沸腾,情绪膨胀,什么也不顾就只想到了他那宝贝儿小孙孙。
要是有人敢伤害他小孙孙,他定会把那人制成活僵,从此之后只在那粪坑旁供人以屎尿浇灌,戏耍之。
昊正大王见这又来一个不好应对的老家伙,脸色不由得更难看了些,“独山义辉!你这是要向我王府宣战吗?”
“宣战便宣战!”独山义辉大手一挥,大咧咧地说道,“你快把里头那孩子放出来,我可没有太多耐性。”
“连你也……”敖奉惊愕地看向独山义辉,还以为这老家伙也被庄艳秋给迷惑了。
“呸!”独山义辉啐了敖奉一口,“只有你这种老是以不正常眼神看人的老东西才会有如此龌龊无耻的想法。那里头那个,是老子的儿媳妇!老子不救他救你啊?”
独山步的脸先是白了一下,立马又红了。
其他几人纷纷看向独山步。谁说艳秋是这小子的媳妇了?他们可都没死呢!
“儿媳妇?”昊正大王满脸不敢相信的假笑,“你知道他是谁?”
“老子管他是谁?”独山义辉向前走了几步,已经站到了那门槛外面,“不就是你的前儿媳吗?怎么?你当初见人家奇货可居,让人家小小年纪就嫁入你府中,你却不知道好好善待人家。后来见人家没有价值了,又一脚把人抛开,还到处纵容你那府里人编排污言秽语中伤人家。昊正大王……本以为你好歹是唯一一个有王族称号的长辈,却没想到你连一个小小晚辈都不放过,用这种方式来迫害对方。”
“你胡说!”昊正大王气急败坏地吼道,“本王从未做过这种事。”
“这种事只要有心追查自然查得出,我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独山义辉连连摇头,同时向着里头的庄艳秋招招手,“别怕孩子……你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我就在这门口站着,看谁敢动你分毫。”
庄艳秋有点不敢相信独山义辉,他习惯地看向音九悔,音九悔也走上前去,“艳秋,有我在,出来吧!你做得很好。”
“独山谷主恐怕是自作多情了,我兄长心仪的乃是音九悔上仙。您口口声声说什么儿媳妇,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这天下还有人帮着自己儿子认媳妇的。”庄少秋冷不丁地在一旁阴阴开口道。
“你这小人休要挑拨离间。艳秋公子怎么着也是一位‘显像者’,别说这天下男子他可以随便挑,便是一人挑那么好几个,又有谁能管得着呢?这‘太阴律法’可是早有明文规定,‘显像者’选夫婿一切皆以其自身喜好为主,旁人就算是羡慕嫉妒那也是求不来的。”
庄少秋暗咬银牙,被独山义辉这话给堵得根本无话可说。
倒是下面站着的那几个忽然有一种恍然大悟感,他们之前总觉得几人一起围着艳秋转,说出去多少有些不中听。如今倒一下子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