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又厅桌上放得好好的水壶水杯,眼光扫过鞋架穿衣镜,还有地面的席子以及脚上的拖鞋,于与非笑了笑:“谢谢你啊。”
司徒这人似乎和自己所想的有所差别……彼此都知道彼此是同类,所以毫不掩饰吗?
于与非再怎么想,也没歪到别处去,一脸轻松的走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又是一怔。
一台崭新的榨汁机正静静的立在微波炉的边上,边上放了一篮子什锦水果。
水槽边砧板已经放好,西红柿已经洗干净放在上面,几样蔬菜也都被洗得水灵灵的,放在水槽篮中,从水迹来看,似乎时间都不算长。
虽然这根本节省不了多少时间,但这一点点细节,却能看出十分用心。
“司徒……真谢谢啊。”总不能辜负了别人的好心,于与非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大男孩说道。
此时的于与非,他是真的觉得司徒还是个大男孩,还是特懂事特招人疼爱的那种。
要是让宋大宝知道了于与非此时的想法,恐怕下巴都得砸到脚背上。
懂事?司徒小表哥是懂事,懂事到不需要任何人管的地步,但懂事到招人疼爱?你确定说的是一个人??那一身淡漠超然,谁敢疼爱他?
除了司徒的父母,还真没谁敢有过这种想法。
于与非毫无疑问是第一个。
“别说谢谢。”司徒随手又换了电视台“我一些衣物什么的都还放在阳台在。”这话说得挺小声,仔细听甚至还有些尴尬。
于与非笑了笑,没当回事。
像司徒这样的大少爷,洗衣做饭什么的,除非自己感兴趣,不然真是应了那句话——十指不沾阳春水。
等到两样炒菜炒好,果汁榨好,米饭煮上,于与非将炒菜端上桌子擦擦手,对司徒点点头,先去洗手间将放着换洗衣物的小盆端出,然后径直的走向阳台。
司徒依旧看着电视,但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盯着于与非。
到了阳台洗衣机边上,打开边上的收衣篮的盖子,这才知道司徒为什么会有点不好意思。
内/裤袜子,外衣短裤,几乎所有穿过的衣服都被司徒一股脑扔进了收衣篮。
可能司徒早上的精气太过旺/盛,那条灰色的内/裤上,还明显的有一条凸出的勒痕,勒痕的顶端甚至还能看到可疑的一点湿迹。
于与非有些好笑,将司徒的内/裤和袜子拿了出来,又将收衣篮底部中间那根塑料勾拉起,勾上收衣篮顶部的木杆,拉起的塑料膜将收衣篮一分为二。
这才又将自己换下的衣服倒了进去——衣物放到了右边,内/裤袜子放进了左边。
司徒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至于——假如于与非愿意帮他洗衣服,那是否说明他有机会?——抱歉,司徒可不会有这样小男生的想法。
他从头到尾都是站在所有人的角度,如果于与非愿意帮忙,他会很高兴,如果于与非并不是那么愿意,他也不失望。
在他确认自己心思的一刹那,他便相信会有一天,这人就是自己的。
司徒的真实想法就是这么蛮横不讲道理,但他的所作所为却又让人挑出不太大的毛病。
他这样做或许有试探的意思,但他从来没有为此紧张过,不好意思倒是有那么一点。
只希望与非不会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司徒摸/摸鼻子,耳尖微红。
☆、第67章 最终选定了哑剧
事实证明司徒完全想多了。
于与非从阳台走过来的时候,看向司徒的眼神非常正常。
一名不会洗衣服的大少爷,这似乎一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于与非一点也没将此放在心上。
吃过饭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天,于与非便觉得困了。
困意一上来,于与非某些话就脱口而出:“现在有两个想法,也不知哪个好些。”
话说出口,于与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将工作中的事拿出来说了。
稍稍怔了怔,于与非心里摇了摇头,或许是这样的司徒实在是让他起不了什么防备心吧,什么都愿意说说。
“两个想法?”司徒挑眉,他现在躺靠在沙发上,脚也很随意的架在沙发墩上,大概是觉得热,脚上的袜子脱了一半,虚虚的套在脚丫子上——整个人真的一点正形都没有,就像是普通的少年人。
“对。”既然说开了,那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于与非干脆的直接说了,“一个想法是偏向哑剧,一个想法是偏向音乐剧。”
司徒自然知道于与非说的是什么,所以他立刻收回了翘放的双脚,盘坐在沙发上,表情也变得有些认真,这是一种尊重,“如果你问我的话,那么我只想提一个问题,哑剧可以有收益吗?成功率又是多少?”
于与非没有应声,低头沉默了一会,最终却又笑了。
大师的作品怎么可能不成功?哪怕换了时间,换了地点!
“或许是我想得太复杂了。”他低声说道。
见到于与非这样的表情,司徒有些按捺不住,“是关于新戏的事情吗?”
“对,没错。”
“可以说说剧本吗?当然,如果需要保密就不必了,这我理解。”司徒越发的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