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委婉的证明了她在蔺沧落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了呢?以前都不搭理自己的,现在都愿意带着她出去玩了!有这么好的事那还在家里磨蹭什么,赶紧走了呀!

蔺沧落带卫云楚去的地方,是青州城东面的一处高地,和另一面的青山遥遥相望。

这处高地一般都没人来,除了逢年过节人们来这里放放烟火之外,这里可以说的上是人烟罕至,连那些个熊孩子也疲于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来玩。

也是嘛?谁没事爬这么高就为看这些毫无特征的野花野草,忙着赚钱养活老婆孩子都来不及,哪还有这闲心。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空旷的土地上放眼望去全是杂花杂草,别说令人赏心悦目了,没让她一脚全给踩死就是脚下留德了,小声的嘟囔着,“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就不能耐心一点。”蔺沧落嗔恼了她一声,径自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天色尚早,夕阳的光辉均匀的洒在蔺沧落精致的脸庞上,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光雾,显得整个人都是熠熠生辉的,二当家看的有些入迷。

“过来坐着。”得到佳人呼唤的二当家这才回过神来,走了过去,和蔺沧落并排而坐。

“有一次,我心情不好,一个人无意中走到了这里,那天和今天的天气一样,很好很晴朗,夕阳也很灿烂,但是最让我震惊的,是这里夜晚的景象。”蔺沧落抱着膝下巴枕在膝盖上,缓缓说道。

“是吗?”这时候的卫云楚显得格外的沉默,双手反撑在身后,半仰着身子,看向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其实陪着喜欢的人,看夕阳什么的,也没想象中的无聊嘛!

“嗯!”

两人安静的坐着,看着太阳一点点的没入地平线,直到最后一抹光线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然后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

人家户吹燃火折子,点起了油灯,在窗户的投射下,晕出淡淡的柔光,一盏盏全是家的方向。

天上不知何时挂起了圆月,皓月当空,万里无云,整个天空被渲染成黛蓝色,澄澈而浩瀚。

蔺沧落舒展身体站了起来,转身正对着卫云楚,“你看,站在这里,是不是觉得月亮离你不过一步之遥,你伸手便能触及得到!”

卫云楚也跟着站了起来,望着悬挂在天空的月亮,发出冷冷的光色,甚至能隐隐看到或亮或暗的凹凸,“是呢!”

卫云楚走上前去,轻轻的牵住蔺沧落的手,十指相扣,握在手中,“我们小的时候,每当月亮高悬,我们就会把平日里遮雨的木板给揭开,望着天上的月亮,然后说着我们从大人那里听来的故事。”

“遮雨的木板?”

卫云楚点点头,“我,游欢,还有游欢的哥哥,也就是我们的大当家游越城,我们三人都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住在别人家不要的木屋里,下雨时就得用木板将漏雨的地方给挡住,还得用锅碗瓢盆到处接水,不然第二日保准得来个水漫金山。”

卫云楚小时候的经历,是蔺沧落不能想象的艰苦,青州城也闹过饥荒,可是她蔺家是开仓救民,她依旧吃饱穿暖,她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可她也知道,世间像卫云楚这样,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多的去了。

“能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吗?”在看到卫云楚脸上依旧爽朗的笑容时,蔺沧落突然很想知道,这人的过去过着怎么样的日子,是否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是否经常被人欺负,是否……

“你有兴趣?”卫云楚挑起眉头来。

“当然!”

卫云楚拉着蔺沧落又坐了下来,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我们三个人之中,游越城最大,游欢最小,但也没差几岁。那时候我们的城里闹饥荒,父母全都给饿死了,而我们居然靠着官府那少的可怜的救济粮活了下来,也能说是命不该绝吧!”

那可真算的上是老天爷想留她们一条命,靠着那无意间滚到自己面前的黑馒头,好歹算是活了下来,等到了官府第二批的救济粮来。

“可是救济粮也不是天天都有,没能抢着救济粮的时候,我和游越城就轮番去挖可以吃的野菜,不至于太难下咽的树跟树皮,好歹算是熬过了饥荒的日子。”

那些久远的事情,她都快要尘封在记忆中了,却不料细细一回忆,依旧是那样的清晰。

那时候的苦难不过是她轻描淡写的一句熬过来就给带过了,可其中的艰辛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蔺沧落紧了紧被卫云楚握住的手,她不能想象,那么小的卫云楚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

是不是有很多次,差点因为好不容易找到的野菜野草和别人打了起来,是不是一次又一次将那些树皮树根嚼了又嚼才能吞下肚子……

“可是熬过了饥荒的日子,我么们的生活依旧没着落,那时的游越城也不过才八九岁的年龄,无论去做什么,别人都不肯招他,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靠着人家户敬奉祖先神明的东西过日子,偶尔下河能抓到一两条鱼,或是逮着了兔子之类的,我们都得省成几顿吃。”卫云楚讲到这里倒是笑了,“那次将你的鱼给烤了吃还颇有当年的感觉!”

蔺沧落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埋头推了推她的肩膀,“别说那些不正经的,你们那么小不会生病吗?”吃的可以将就,住的可以将就,可生病这种事怎么能将就呢?

“生病,呵!我们哪能生病!”卫云楚的笑容有些辛酸,“我和游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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