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裳走过去,权枭直接拉着他在自己位子坐下,丝毫不给他挣扎的机会,众人都是一惊,连权钰都瞪大双眼,那座椅极大,就算坐四五个人也是宽松的很,还垫着金丝软垫,舒服的很,楼子裳却无心享受,轻喝道,“王爷,不可!”

“乖乖坐着,别恃宠而骄。”权枭淡淡轻哼一声,直接躺在他腿上,腿搭在凳子一边,看起来没规矩的很,束发的丝带被蹭掉在椅子上他也不管,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倒杯酒喝,这醉香楼的桑落本王想的很。”

一头墨发铺了满腿,有些向前打在权枭脸上,衬着他的脸……倒是更勾人了些,楼子裳吸口气,淡声道,“王爷稍起,子裳……为您束发,以防压到您,疼的厉害。”

权枭看他一眼,忽然轻笑一声,两人独处时这般,子裳……可从没压到他头发的时候。

楼子裳耳根有些红,但表情格外的坚定,看着那些丫鬟的眼神,盯着权枭就更紧了些,权枭眉头一挑,翻了个身,头对着楼子裳小腹,瓮声瓮气道,“就这样来吧,本王懒得动。”

那唇好巧不巧的贴着楼子裳肚脐,还有缓缓向下的趋势,楼子裳只觉得心头一热,火从心起,暗吸口气,默念坛音大师教于他的清心咒。

权枭发质极好,楼子裳手指入他发间缓缓梳理,眼底写满温柔,未免他人发觉异样,楼子裳很快就将他头发束起,权枭一手搭在他腰间,躺直了,楼子裳思索片刻挥手让丫鬟拿来一个软枕放在腿上。

权枭身量高,这又不是小榻,定是不太舒服的。

他做这一切面色都淡淡的,权枭抬眸看他一眼,眼中炙热的……楼子裳险些不敢与其对视。

众人都有些莫名,却暗自唏嘘,别看这楼子裳看起来不冷不热的,但巴结人可是有一套,看看这贴心的劲头,就算是面子活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怪不得肃王想要拉拢,且……当真是够亲近的。

大齐民风开放,男风盛行,但众人却没听过这两位王爷有这方面的癖好,且……权枭一向肆意,想怎样他们也不敢置喙,心中想想,这时候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权钰玩味的看着这一切,忽而道,“这责罚……?”

权枭闭着眼轻啧一声,“有什么好罚的?子裳到的时候不是还不到酉时吗?帖子送去时已是申时正,半个时辰能到就不错了?”

权枭轻叹一声,“还是皇兄觉得,这些臣子只要在您之后就是晚了?不看时辰。”

此话一出,所有人一怔,看着权钰眼神有些怪异,权钰面色一肃,起身道,“皇弟严重了,钰怎敢?”

权钰话落暗中想向楼子裳使眼色,毕竟他们才是一脉不是吗?但楼子裳此时却像雕塑一样,递给权枭一杯桑落,自始至终未曾抬头。

权枭不着痕迹的勾勾楼子裳手指,楼子裳瞪他一眼,唇角忍不住勾起,这世上除了皇帝,也只有太后与皇后有此殊荣,不管时辰如何,只要这几位到了,那其他晚来的,都可说是迟了。

这是规矩,然……皇子却是不可以的,虽有时暗中规矩却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权钰私底下嚣张但在景惠帝面前却是老老实实,最是乖顺。

他在京中横行多年,这习惯岂是说改就改得了的?之前权枭不在,他一子独大,权枭回来,也是不太放在眼里的,有战功又如何?

但权枭到底回来了,且权靖最近身子越发不好,本就疑心病甚重,最近更是让人越发谨慎小心,权枭挑唇轻笑一声,“哦?是吗?枭可是亲耳听到的,说起来子裳还是皇兄表弟,皇兄真真是严于待人,值得枭学习。”

权钰暗恨咬牙,这次当真是他疏忽……只希望此事莫要传入父皇耳中。

但等小宴散了,回宫之后他就彻底失望了,权靖最近有个风吹草动就神经了一样,何况他极其重规矩,权钰在他面前从未忤逆,但……他还没死呢?!这就迫不及待了?!

听到权靖的传唤,权钰就心里一咯噔,好在父皇在蒹葭宫,还有母妃斡旋,想必没多大事,且本就只是一句话而已。

但他忘了,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莫过于旁人觊觎他的皇位,权靖本就极看重权利,何况他多疑成性,他身子好的时候怎么没听到这话,怎么偏偏不好了,权钰这话就出来了?

怎么会这么巧?

第27章 子裳……我要你

权靖越想面色越沉,贤妃根本不知道出了何事,权钰进来之时屋中气氛几乎凝固,他轻吁口气,脸上盈满笑意,“儿臣见过父皇,母妃,这么晚了怎不歇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迟,莫要伤了身子。”

本是关怀之语,但权靖此时心中不舒坦,对他满是疑虑,联想到之前,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讽刺他老了,身体不好了,怒火更盛,贤妃一看不好,暗中心急,偏偏不知道怎么出了什么事,只能强笑道,“是啊皇上,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就是,您明儿个还要早起上朝呢,虽说您是龙虎之年,但也不可如此耗损啊。”

贤妃惯会说话,这捧得皇帝舒坦了不少,但面色依旧阴沉,“钰儿,今日小宴如何?”

权钰心里一咯噔,笑道,“自是极好的,状元郎学富五车,探花郎俊秀喜人,才华横溢,其他学子也是精忠为国,您不知道,这三皇弟当真是看中探花郎,从头到尾与其同坐,舍不得放开。”

权靖厌烦皇子拉帮结派,近些年尤甚,但权枭亲近楼子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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