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秋明的意识是清醒的,就是手和脚用不上力,也实在懒得动口动手,许幼春只是亲亲他的嘴巴摸摸他的屁股,他犯不着跟许幼春生气,许幼春长的可比黄怡镇端正多了。
黄怡镇凌晨七点半就来扑人,范秋明显然还没缓过劲,一张开眼见到的是黄怡镇,抱着头哎呀呀的叫着头疼。
“你最好是头疼!要是屁股疼,我就把你扔床下。”黄怡镇的手钻进被子里,捏着范秋明屁股上的肉,问,“疼吗?”
范秋明骂着,“你这么用劲捏,我肯定会疼啊!”
许幼春在一边冷笑,说,“龌龊。”
吴阿姨也连连摆手,说,“啊,我昨晚一直守在范先生身边的,他没叫过屁股疼啊。”
范秋明掀开被子,两手往自己屁股上一抓,就笑着说,“这露臀的性感内裤我驾驭不好,许幼春,你够实相的话就找一条纯棉包臀裤给我穿。”
许幼春伸着脖子,盯着他的屁股看,说,“凭什么啊!吴阿姨给你穿的,你冤有头债有主的去追究责任去。”
吴阿姨料想她处境尴尬,本来是快要出了房门了,不得不转过脸,这张枯树皮一样的脸挤出笑,说,“我随手拿的,年轻人总喜欢时尚,我还以为范先生会喜欢呢。”
范秋明把长裤套到腿上,说,“算了,就穿它吧,凉快多了。”
范秋明不喜欢许幼春家里的早餐,黄怡镇和他开车出去找了家快餐店,包子和辣胡汤送上来啦,范秋明还在摆弄手机,黄怡镇自己先吃起来,等他把手机放下,黄怡镇手机响了一下,调出短信一看,是银行发来的信息。
“我先说我没别的意思,纯粹是不喜欢欠人家钱,我老子肯管我死活,趁我有钱我先把债还了。”
黄怡镇不听范秋明的解释,冷笑着说,“三万块钱你惦记到现在,我无偿赠给你的钱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算的这么清?”
范秋明怕他继续瞎想,只好夹了一个包子堵住他的嘴,并且笑着说,“一会吃完饭,我们先去电玩城玩两个小时,再去影院看场电影,吃个下午饭,再回去找许幼春。”
黄怡镇把包子消化掉,说,“干嘛非要去幼春家玩,我家或是你家不都可以吗。”
范秋明说,“许幼春和我们几个都处的来,你和刘玮安特别不对付,要是在你家玩,他肯定不来,我家倒是可以,就是我不太想回去。”
黄怡镇特瞧不起刘玮安那狗样,冷笑着说,“刘玮安是多大号的人物啊,他来不来有所谓吗!”
范秋明一面说话,一面往后靠,“你别看不起他,他这人很能活跃气氛。”
“满嘴胡话,光是一张嘴扫射,打嘴炮谁不会啊。”黄怡镇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搅着勺子。
两人吃这一顿总计用了一个小时零十三分钟,看了腕表,范秋明责怪黄怡镇拖拉了时间,电玩城人乌泱泱的,他一边砸地鼠一边和黄怡镇说话。
吴阿姨躲在自己的小屋里数钱,另外一个专门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姐过来敲她的门,这人姓徐,都喊她徐大姐,徐大姐把门一关,吴阿姨数钱的手往后缩,不自在的相互笑笑。
徐大姐一拍手,说,“别往后藏了,那是该你得的钱,我又不抢。”
吴阿姨笑笑,“我该得什么钱呦,烂赌鬼一个,这点钱在手上存不到两天呐。”徐大姐知道她爱赌,对于她这个不好的癖好,也不好多说话,毕竟只是认识一场,彼此间的关系并不亲密,不过她们之间是有合作关系的。
徐大姐扯过一张矮板凳坐下,脸朝着吴阿姨看,说,“今晚还是来许多人,你我之间跟以前一样配合,得来的钱你就看着分给我一点。”
吴阿姨跟老鼠似的转着那双眼珠子,捂着嘴笑,说,“好好,反正那些人的钱拿了也不算偷,他们一晚上十几二十几万的流动,可惜不都是现钱流动,不然我们能分多少钱啊。对了,上次那些洋酒你托人卖掉了吗?”
第 23 章
徐大姐的手在她侧腰间摸了一阵,说,“我正好跟你算这笔账呢。”她还掏出一个小本本,手指头指着一条条的记录看,说,“你给的是两瓶红的和一瓶半白的,红的可值钱了,一瓶卖了两千块,那一瓶半白的就当做一瓶的价格处理掉了,总共是四千六百块,我带现金给你的。”
吴阿姨搓着两只鸡爪手,眼睛望着徐大姐手里的那沓钞票笑,徐大姐点了一下,把钱塞给她,吴阿姨的手指头沾了点口水,一张张点起来,数到最后两张,她呼出一口气,说,“哎,我要是不赌,这日子怎么也能过的痛痛快快的。”
徐大姐说,“就是啊,我们这样包吃住,一月拿不到五千块,有客人来能拿小费,人多了再热闹起来,我们也能挣点别的钱,加上卖烟卖酒卖衣服的钱,我自己一人就供得起我两个孩子的生活费呢。”
吴阿姨像是有些烦腻似的,说,“今晚反正能捞到钱,你先睡足了养养精神。”
许幼春这帮人玩乐子都是在晚八点后才开场,宽敞的客厅里堆着酒和烟,一些烟就随处的散在地摊上,徐大姐进去收拾屋子,把零碎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在角落里捡到的钞票她不兴上交的,一律当做自己的工钱拿着。
许幼春拿了两盒新扑克牌,见到徐大姐就笑着问,“吴阿姨呢?”
徐大姐不抬头,声音放的响亮的,答道,“化妆呢,一会等大家都来齐了,她不至于给许先生你丢脸。”
许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