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站起身到客厅去,冷着脸问“你在给江月打扫房间?还是动他东西了?”
“……”周长治一脸囧样“我连自己房间都不打扫,还给他打扫什么房间……”
何仁心内一紧,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袭来,赶忙朝楼下跑去,刚到一楼就听到几名男子叱喝以及江月的呼救声,何仁边跑边往楼道两边看,摸到了个废弃的木棍儿,三两步奔到了一楼。老远就看到江月被两名黑衣男子扭住胳膊往废弃的机电站带,周围还围了四个小混混摸样的人。何仁猛冲过去一脚踹向左边男子的腹部,右手持棍狠狠砸向右侧男子的颈椎,两人陡然被重击偷袭,承受不住捂着伤处倒在地上,何仁赶忙把江月挡在身后,把手里的棍子递给江月防身。
“兄弟,求财的话开个数,犯不着绑人”何仁站直身子对剩下几个混混说道。
“我们也没想动手,只不过找这位兄弟聊聊天,找他要个东西”领头的没想到冒出个棘手的人,挥了挥手让周围几个包抄他们。
何仁刚才一时冲动,没想着先报警,只能护着江月往后退,指望那个废柴周长治能尽快跟下来报警。
“我确实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们找错人了”江月紧紧抓着何仁的胳膊,他的出现让江月比刚才至少慌了十倍不止。
“这个我们不清楚,你今天不交出来只好跟我们回去一趟”领头的挥了挥手里的棒球棍“我们不打算伤人,但你这位朋友要硬拼那就怪不得兄弟们了”
“是彭承朗派来的?他还得罪不起我,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何仁扬起手指了指领头那人,发现江月抓着他胳膊的手更紧了。
“姓彭的已经在我们那了,你们要不一起去谈谈?”领头人一棒子朝何仁挥过来,显然是已经发现何仁在拖时间。
何仁抬起胳膊硬生生扛下了棍子,抬脚狠踹在对方下腹,那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下,大骂一声“操,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死他”。话音刚落,剩余三个人都拎着棍子冲上来,江月赶忙回身抵挡,他没学过什么格斗技巧,只能狠的怕不要命的,棍子落下来都拿身体去抗,乘机用何仁塞给他的木棍猛击那些人的关节和头部。
最开始被踹倒的黑衣男子也加入了战局,何仁以一抗三,显然已经撑不住了,他朝江月一挥手“跑!”
江月眼睛瞪得赤红,何仁十几岁出道就被捧着,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他暴喝着叫附近邻居的名字发出求救讯息,希望能引起注意。几个人发现他的意图,立刻冲上来堵他的嘴。话音刚出口他背上就挨了几记的闷棍,几乎要把他打吐血。那些人目标也变得更明确,处处使狠招,企图把他拖上车。
江月强忍着痛回头看何仁,打斗的动静引起了附近住户的注意,只要再撑一会儿就好,他想冲过去护住何仁,让他少挨几下。几名混混显然也发现了住户们开窗,其中一人抬起棒球棍,击向何仁的侧脸,江月吓到魂不附体,猛的扑了过去推开何仁,棍子狠狠的砸在了江月的后脑勺上,江月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似乎听到何仁跟周长治两人嘶声力竭叫他名字的声音,他想安慰安慰何仁,却抬不起手来,模模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难闻的消毒水味,身体疼痛而僵硬,咽喉干燥得几乎要喷火了,江月尝试着睁开眼睛,入目皆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脑袋还一阵阵的传出痛感,太难受了,恨不得再晕过去。
“江月,江月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