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赵强又说,“不过苏哥你自己已经租了房子了,不然算算一楼二楼一直租还真挺划算的,我问房东要了号码,房东晚上一般不在家,你看你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

苏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看时间,现在刚刚十二点了,“现在去吧,下午我要去接达达,晚上房东又不在家,你看行吗?”

“当然行,那我陪你去吧。”

苏钧站了起来,侧过脸对一边的季煜说,“我和赵强去看房子,今天的午餐你就自己解决吧,对了,我家冰箱里还有昨天晚上剩下的菜,你在微波炉转转也可以。”

昨天那一顿,六菜一汤,剩下了不少。

季煜点了点,很好说话的没有反对。

赵强说的房子在石溪镇的东边,环境还算不错,挺清净的,离着达达的幼儿园也就十五分钟的路程,仓库也很大,而且很干燥,通风也好。

苏钧和房东说好了价钱,光租一楼就一个月二百五,如果顺带着二楼的话,就一个月七百五,价钱还比较的合算。

仓库是定下了,二楼的房子苏钧也顺带看了看,那套房的装修比较的简单,但是还算干净。比他现在租的房子多了间房间,是三室一厅的格局,大概九十个平方。

苏钧想了想,和老板说要考虑几天租不租二楼。

说真的,他不想和陆庭川当邻居了,而且那套房子刚好一年的租期也快到了,他在想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虽然说躲避不是什么好法子,但能躲多远躲多远也不错,他真的觉得有些累。

陆庭川已经知道了达达是他的儿子,如果要争抚养权的话,苏钧不知道自己怎么办,难道跳出来,拍拍胸口说:他是老子生的!

这明显不可行。

虽然当初他得了那个人的口头承诺,但谁又会知道后面有什么变故。退一步说,就算陆庭川不和他争,那陆家呢?陆家能让达达流落在外。

才不过三个月,他便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筹码。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苏钧曾经想过,为什么陆庭川就不能在他身上付出些真心,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若是陆庭川给的爱不是完整的,只有一半,他又怎么会要。

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容不得半点的分享,就算是不对等的爱情亦是一样。

——

陆庭川看完了新闻,打开电脑又看了看上个月购进来的五只股票,有只向上再追价意愿已不足,久盘必跌,陆庭川干脆把手中的持有股全部抛售了出去,偶尔赚些小钱也好。

还有两只前景都不错,,业绩稳定增长,具有成长性,有绩优股的潜力,陆庭川准备做长线的投资。

做生意有亏有赚,陆庭川偶尔会有失手,但是亏损的在盈利的数字面前,不值一提。

喝了一口咖啡,关上了笔记本,陆庭川走出了房间。聂子佩和陈昂站在树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陆庭川走过去,看到了井边的乌龟,颇为意外,开口问一边的陈昂,“苏钧刚刚来过?”

陈昂自然感受到了刚刚聂子佩和苏钧之间不太寻常的气氛。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显然不是这样,两个人就心平气和的说了三句话。

陈昂也觉察到了苏钧离开时候的情绪不对,又不知道怎么和陆庭川,男女情爱这事情,他还真不怎么懂。

陈昂点了点下巴,“苏先生说把龟养在这里比较的好活。”

“人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陆庭川皱了皱眉,难道苏钧肯来,他没见到人苏钧就走了,陈昂应该提醒他的。

陈昂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一边的聂子佩先沉不住气了,“庭川哥,苏钧为什么在这里?你们……还在一起?”

“他是我的爱人,我们当然在一起。”陆庭川语气淡淡的却很笃定。

聂子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愣了愣,半响才说,“怎么会,庭川哥你不是有儿子吗?而且,苏钧不是走了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陆庭川怔了怔,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聂子佩,没有一点儿温度,“你怎么知道当初是他走的?”

说起来,苏钧是唯一一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的人,姿态决绝。

陆庭川问的话,几乎让聂子佩耳朵产生了轰鸣,他张了张嘴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怎么知道,我……我不知道。”

陆庭川走到聂子佩的跟前,两个人隔得很近,他眼睛眯了眯,带着几分狠厉,一字一顿的说,“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

气势倾轧而来,聂子佩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当初苏钧会不告而别,陆庭川起初也觉得奇怪。

那时候他刚好有事,在洛杉矶待了三个月走不开,后来回国的那一周,他也让人小范围的找过,不过苏钧却像是藏了起来,明显无意回头。

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不是易事 。最重要的是,陆庭川从来不在这种事上强迫别人,他回到洛杉矶之后也渐渐的息了心思,直到四年后回国,不知道是不是机缘巧合,苏钧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记忆里的人和当初的体贴细心,处处讨好截然相反,变得坚韧独立。

变得更成熟起来的苏钧,更加吸引自己的眼光,像是一块被打磨出来的玉石,散发出光芒。

他起初是好奇,渐渐接触下来之后,陆庭川竟然发现不舍再放手,那些以前不曾察觉的情感,也完全的井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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