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厂也有招工,虽然比较轻松,但是他开始对比了下,只有工地的工资是最高的,他很需要钱,十分迫切。

宿舍里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晚上睡觉前,苏钧犹豫了下,把钱搂在了怀里,不放心又把装钱的袋子压在身下,这笔钱对他太重要了,不能出任何问题,苏钧强打起精神要自己不要睡,但是每天高强度的作业,他又是在张身体的时候,不知不觉,也不知怎么的他就睡了过去,等他半夜惊醒,再往下一抹,装钱的袋子不见了!

苏钧把床上床下找了个遍,心越来越凉,他把灯打开,十分着急,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哭腔,“我的钱不见了,是你们谁拿了。”

每天睡觉前,房间会从里面锁起来,所以丢钱了,也只能是内部人拿的。

凌晨三点是一个人睡得最深的时候,大伙计睡得好好的被弄醒了,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的表情各异,面面相觑。

半响,不知道谁先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声,“是不是你自己没收好半途中弄掉了,明天六点要起床,就算你钱丢了,也别吵老子睡觉。”

毕竟丢钱的不是自己,也没人出来帮苏钧说话,得罪人不讨好的事没人愿意做。所有人都只是沉默。

工地丢钱的事情很少,但也是没有,在他们看了,丢钱了就是你自己太怂,为什么别人的钱不丢就你一个人钱丢了?

苏钧站了半响,脑子里嗡嗡的响,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打了个顿儿钱还是不见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是你们中间的人拿的,我的钱是要用来读书,如果你们谁捡到了我的钱,请还给我,我会感激他。”

依然没人做声,又过了十分钟,很多人都有些不耐烦了,“你钱丢了,难道我们就不睡了,明天还上工呢!”

苏钧当时把唇都咬破了,他已经是穷途末路,“钱就是你们其中一个人拿得,门是锁着的,外面的人进不了,我要搜,搜不出来我就报警。”

说完后,苏钧眼神冰冷的走到孙伟面前。

苏钧还记得下午自己拿了钱之后,孙伟看了他几眼。

孙伟喜欢赌博,前几天下雨不能做工,宿舍里的人就聚起来打牌,他知道孙伟最近输了不少,连着后天寄回家的钱都没有,而且孙伟有前科。

孙伟看着站在床前的人,站了起来,推了苏钧一把,“老子没拿你钱,爱信不信,你要再折腾,你信不信老子削你!”

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也收不了场了。

协警是半个小时后来的,进来房间看了看,捂着鼻子皱了皱眉。

凌晨三点被这么屁点大的芝麻小事给从床上叫起来出勤,四个协警肚子里也有气。

二话不说,也不问什么,就要把苏钧和孙伟一起带上了车回局里处理。

苏钧擦了擦嘴角的血,跄踉着往前面走,后来跟着其他宿舍几个看热闹的。

苏钧走到车边,看着警车愣了愣,为什么他的钱丢了,警察连着取证都省了,直接粗声恶气的要把他往警局里带。

在社会上混了三个月,苏钧也觉得不对劲,“我不去警察局。”

不知道谁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你他妈三更半夜把我们从床上搞起来,不去也得去。”

孙伟当然也不想去警察局,他还有前科更不能去了!去了那里是那么容易出来的?他听苏钧这么说,也高声喊道:“我也不去!这就是误会,我们自己能解决。”

混乱之中,不知道谁踩了其中一个协警一脚,一时候有些乱,苏钧手撑着车门不坐进车里去,被后面的人一脚踢了进去。

“你们最好老实点,这是妨碍公务和袭警!你以为报警是闹着玩的!”

工头是第二天早上到警察局的,抓进去的两个人被分别关在房间,那几个协警稍稍问了话,就直接粗暴的让各自签了和解书,但却依然不放人。

工头在社会打滚过这么多年,也知道闹到了警局怕是没那么容易捞人,他递了两条烟,对方终于松口了,被踩了两脚的那个协警笑着说虽然是袭警,但是可以好商量,把医药费赔了就能私下解决。

一共三千,刚好丢窃的树木,明摆着想捞钱。

工头本来不想管,看着苏钧年纪小,动了恻隐之心,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出来打滚也就这么大年纪。

又说了好话,花了两千块把苏钧给捞了起来。他自然不是开善堂的,又给了苏钧三百块,让苏钧当作回去的旅程,把起了争执的两个人都从工地打发了。

向黎听说了事情,急忙赶了过去,他十几岁的时候跟着师傅学了点木匠,算干得技术活,每天没有那么累,工资却要高两倍,他自然不住宿舍,在附近租了房子,所以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事情,他过去的时候,苏钧刚刚从警局出来。

向黎把苏钧带到自己家,苏钧除了开始说了声“谢谢”,就再也一言不发。

向黎也知道这件事对苏钧打击很大,开口安慰了几句,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钧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我可以借一下你的卫生间洗个澡吗?”

向黎愣了愣,苏钧的太反常了,突然间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当然可以,你洗吧。”顿了顿又说,“这么久了你都没吃饭吧,我去外面买点东西。”

“嗯。”苏钧轻轻的点了点头。

等着向黎买了晚餐再回来,房间里的人已经不见了,卫生间的雾气还没有完全退去,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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