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江北市内,宫阳从一处高级茶室里走了出来,顺势将两枚浮生令收到袋子中。
看来是小周天灭生之阵没法传送浮生令,所以得带回去交给龙袍与高天啸两人。
二月须臾过去大半,距离离开客栈的日子也愈发接近。
郝秧歌不知是当真明心改性了,还是另有所图,居然想到在店内准备一桌酒席,为三人践行。
“小露,小阳,小爽还有龙哥,高哥,楼上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赶快入席吧。”
郝秧歌穿着身粉嫩嫩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满头小波浪,看上去娇艳秀气,直看得同为女人的甄爽和卢露都目光发直。
龙袍和高天啸两货同样挪不开步,只有宫阳默不作声的朝屋顶走去。
众人落座,才看到郝秧歌拉了把椅子挤在龙袍和宫阳中间。
“怎么,姨娘会吃了你?”
眼见宫阳下意识的拉了拉线衫衣角,郝秧歌扑哧一笑。
“哈哈,姨娘自然不会吃了他,只会和他好好亲近亲近。”
高天啸仗着自己距宫阳比较远,索性大胆的开起宫阳玩笑来。
一行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各抒心事,须臾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却只有宫阳心里憋得慌,想着郝秧歌每次给他夹菜,总是有意无意的凑过来,露出胸口的雪白。
一旁的甄爽则频频瞪他,直瞪得宫阳坐如针毡。
眼见自己被两女夹在中间,憋闷不已,宫阳当即抬起酒杯来,朝郝秧歌敬道:“这一年多来,宫阳多谢姨娘照拂,所以这杯酒,还请姨娘喝下。”
灌醉了总不作妖了吧,这是宫阳的想法。
不料一杯之后又一杯,宫阳和郝秧歌只是红了脸。甄爽和龙袍几人则架不住这般猛灌,直接借口去睡了。
北方人喝酒可不是盖的,居然连郝秧歌这个平素里不见喝酒的女子,喝起酒来居然让宫阳难以招架。
“这么喝下去没有意思,要不,我换壶更烈的酒来。”
郝秧歌提议,宫阳无心纠缠,当即点头回应。
酒换上来,明显辣喉了不少,宫阳居然才三杯下去就觉得体内阳力躁动,第四杯之后,酒意完全冲了上来。
眼见郝秧歌还在继续,只得强撑着陪她喝。
第九杯喝下,宫阳整个人立刻酒劲上头,睡意来袭,整个人扑倒在桌上。
夜莺鸣唱,星朗无霜。
“滚!”
第二日一大早,整个十年客客栈的大床房里,宫阳低声怒喝,情绪已然压抑到极致。
屋子里,宫阳头痛欲裂,斜靠在窗沿,全力运转阳力。
宽大的床铺上玉体横陈,尽管郝秧歌随意用被子裹住了大半个身子,却还是将雪白的大腿和手臂露了出来。
众多女性小件用品散落一地,宫阳却连看都不想去看。
定是郝秧歌,在酒水里动了手脚。
见对方尤自熟睡,宫阳便恨恨瞪了床上之人一眼,默不作声的离开。
却在宫阳离开后不久,郝秧歌终于睁开眼来,一行孤泪无声落下。
倒不是说宫阳没和她发生什么让她哭泣,而是到了她这个年纪,越爱越明白有一个男人的重要性。
想她出来混这么多年,每每走到这一步都能成事。
怎奈他遇上了宫阳。
三十几岁的女人tuō_guāng衣服还是没能拴住一个男人,对于她自尊心的打击可想而知。
所以说,与其说郝秧歌是因为内疚而哭,倒不如说成是因为她脱掉之后收不回来的自尊心。
这世间往往有两种事情最让女人生恨,一种是情感诈骗而另一种,就是毫无保留,却得不到回应的付出。
似是听得楼下动静,郝秧歌立时裹了毯子,小心翼翼的凑到窗户旁。就见宫阳拦了辆出租,催促着司机快速离去,忽然就心痛得跪了下来。
其实她的本心并非要和宫阳怎样,只是遵循了这些年以来的生存法则。
如果生活开始不受控制,那就好好听话好好听话还是于事无补,那就跪下来。
跪下来还是得不到回应,那就透支自己所有的自尊
她是早就套进自己套子的人,无论如何努力,都很难自救。
江东市的春季湿漉而绵长,江流暗涌,也不知藏了多少新意和污垢。
在这雾气蒙蒙的春季里,江北市与江东市交接的一处荒野高速上,一辆高配警用车辆被后面十余辆改装过的警车追击而来。
暮霭灰沉,前面的警车疲于奔命,后面的十余辆车子却是不急不缓,将远光灯开得锃亮,直接让前面那辆车里坐着的人心慌意乱。
“小胡,不用逃了。现在给老子调头,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