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这其中一定是有秘密的。”

张菁问:“什么秘密?无缺知道的秘密,你让我找的药……难道这秘密和你的身世有关?”

小鱼儿答:“是啊。所以我千方百计,想把我的身世、我爹与邀月纠葛的谜团解开,解开之后,也许他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了。失策!我根本不应该被他磨得心软,答应带他回恶人谷的。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其实很怕见到我爹,但为何他如此恐惧,却还是执意要见呢?……或许,我应该先诓他带我去移花宫,先去探探邀月的口风才对,但他……他根本就不可能答应。”

“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身世一直很介怀。其实……你既然觉得与无缺和小兰同行会尴尬,不如当初就让他们二人独处,咱们两个独处,分头去查线索便是。”张菁红着脸羞道。

小鱼儿道:“我身世的线索?无非就是移花宫和我爹。花无缺是移花宫的人,还要去找我爹问话,他本人就是最大线索,我放着最大的线索不用,跑去别的地方也不一定能查到什么。可惜……这个线索现在被我害死了。”

沉默。小鱼儿把自己的右手摆在了眼前,出神的盯着那手的每个指缝,仔细的看,他噙着泪水的眼睛里似已有了些幻觉,明明是已洗得很干净的手,就好像那手上还满是鲜血一般。

小鱼儿看着这手,喃喃自语道:“昨天早上他出门前还问我,我若亲手杀他,不嫌他的血会脏了我的手么?我的手……这手现在确实很脏,却不是因为他的血太脏,而是因为我的心太脏!”

苦笑。张菁从如今小鱼儿的脸上,也只能找到苦笑了。

小鱼儿又把头别了过去,哽咽道:“他还真是心疼我……他似乎早知道,我若是亲手杀了他,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可惜……他心疼错了人。”

张菁见小鱼儿自责得都快有些魔障了,忙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去回忆昨日自己满手鲜血的情景,她捕捉住小鱼儿游离的目光,大声道:“别再想了!”

张菁用力搂住了小鱼儿的脖子,再次解释道:“醒醒!并不是你亲手杀了他,而且他现在只是失踪了,你怎么总说他已经死了?你为何如此的确定?”

小鱼儿没有再挣脱张菁的怀抱,只是趴在她的肩头,痛心疾首道:“无缺他伤成那个样子,他真的还能动么?我还是不信。我知道有种□□,叫作雪魄精,中了以后浑身也会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好吧,就算他当时没死,只是在运功疗伤,随后被谷里的人劫走了,那劫他的人是谁?为何要从医馆劫走一个受重伤垂危的人?重伤垂危的人根本就不宜移动。这行径看上去根本就不是想救人,而是想杀他。今天我问过很多人,没人看见过有人出谷。谷里只有这么大点地方,我找了整整一天,甚至悬崖深涧的边儿上都瞧过了,一无所获。之前只要他在附近,我每次似乎都能隐约感到他是在的,可如今……虽然很不愿去想,但现在我脑子里,总是闪过‘毁尸灭迹’这几个字……”

张菁柔声道:“明玉功匪夷所思。无缺他能点水为冰,怎么就不能走动呢?而且……万一那‘移花宫禁地’的话是谎话,移花宫还是有可能有人进来,救走他的。”

小鱼儿没提关于无缺“兄长”的事情,只是哭道:“他若是还能动,那便更糟了。他说不定会想不开,为了成全我和小兰,而寻了短见?还怕我们伤心内疚,死在了一个让我们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的地方?他跳了河?投了井?是我没及时向他解释,才惹得他寻了短见?是我害死了他?”

张菁见小鱼儿眼中充满了惊恐,忙扶住他的肩头道:“冷静,冷静一点!他很强的,哪里那么容易寻短见?哪里那么容易被你害死?”

小鱼儿眼中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退,颤声道:“事情根本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他虽然很强,似乎抬抬手就能干掉我,但我却觉得,他很想不开,很容易死,我只要自己稍微不留意,他便被我给害死了。他虽然是来杀我的,但实际上却比谁对我都好,平时看不出,但到了生死关头,便是把我的命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这根本无法用师命来解释。他为何会待我好得如此离谱?……甚至令人感到有些不自然。”

张菁侧目一笑,禁不住打趣道:“看昨天那情形,你对他好得也很不自然。”

小鱼儿想到了昨天,忽似回忆起了什么,一惊一乍的问:“对了!万伯伯那活人输血的方法,你听说过么?那溶血的方法,是不是仵作用来认亲的?滴血认亲?那结果准么?”

张菁道:“仵作认亲有很多猫腻的,那水中加点明矾就什么血都可以溶了。而且,我师父还专门研究过,滴血认亲,根本就是谬误,即使不是血亲,也有很多人的血都可以相溶的。另外,花无缺不是说过么,你们不可能是兄弟……”

小鱼儿失神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道:“那只是他在散播烟雾,不想让我向下追问而已。当日他信口瞎猜,说我有可能不是我爹亲生的,确实,但如果是这样,我是孤儿,他也是孤儿,我们是兄弟的可能性就还是有的,是么?我偷听到我爹在墓前的讲话,但并不确定我娘是谁,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我爹以为我娘死了,而她本人却未死,而是改嫁生子,或者我娘在认识我爹之前就生过孩子的话……他也有可能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是不是?最可疑的事情是,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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