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到4楼时,他已经开着门在等我了。“对了,你叫什么?”我这才想起来问这个。
”秦淮。”他说。
“覃淮?你名怎么写?”我在听到姓覃的,身体都做了战备的反应,有一点点肉的肚皮也绷的很硬。
“就秦始皇的秦,淮河的淮。”他这么解释。
他让开门叫我进去,我才一迈步,一个障碍。“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不由得问他。
好家伙,左一个大编织袋,又一个大整理箱,还有锅碗瓢盆就摆地上了,再往里一看,老旧的沙发上放着卷着的被褥。
“我刚刚搬来,还没来得及收拾,你随便坐。街上有卖早餐的,我出去一下。”他也没进屋又出去了。
“你快点!”这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探身补了一句。
扛着我的保险柜,像爬雪山过草地似得,迈过一个又一个居家必备品,终于来到了沙发边上。
把我负重太久的包袱放在沙发的角落里。实在没地方坐,我爬到了和我的腰同高的被褥包上,屁股陷入了久违的柔软被包里。
“哎!”沉重的叹息,包涵着无穷的郁闷。
“哟!又碰上你了。”一道不善的年轻男声。
“你谁呀?”我抬眼一看,说这话的男的非常年轻,五官柔和,长得好看,只是给人以一种极不舒服的邪气。头发好像染了色,就那种不常见的棕红色。虽然不常见也算很配他了。
“我是谁你别管了,现在你自身难保了,还要出来骗人?”他邪妄的口气。
“什么情况?”我一头雾水。他说的好像知道我很多事?那保险柜的事他知不知道了?
“你到底是谁?”我急的直问。
他不答反而随手揪住了一个大编织袋,把他提卧室了。
门一直大敞开,秦淮回来了。他看到家里多的那位,“你出去!”他赶人了。
棕红头发的那个青年,看了他一眼。还是闷头干活。
“叫你出去,你没听见?”秦淮怒了。
我没空顾他们了,几乎是用爬的下了被褥包,走到秦淮放早餐的桌子,捏起一个小包子就塞进嘴了。我一口一个,吃了五个后,喘了口气。
“那他是谁?怎么就能来你家,我为什么就不能!”棕红发青年在秦淮喊了好几次“出去”后,终于开口了。我在喝了半杯水,觉得体力有所恢复后,才好奇的打量这俩个人。
这个秦淮怎么着也算我半个恩人了。看他这么憎恶这个人,我要不要帮他。可他这是什么情况?
债务纠纷?我懂。
职务纠纷?这个我不懂。
感情纠纷?!这个嘛——我也是暗恋。懂也是纸上谈兵。
我左看右看的不能确定,秦淮和他有什么过节。
“秦淮,你等着!还有你给我小心点。”棕红发的青年在要出门口时,还指了我一下。
“他以前认得我?”我心里疑惑。
第四十一章 赴商业聚会
我莫名其妙的就在秦淮家住下了。他对我好的不得了,我觉得他自己都失业了,我这么赖着有趁火打劫的意味。
“夏衡,我出去了,你起来吃早饭!”我还在睡着呢!他就出去了。
他能干啥呢!还不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他去挣钱了。
“哎!这都八天了,他愣是没有找到工作。”我叹气后,无奈的起床了。
先去他家小厨房转了半圈,一看早餐,不出意外的是油条、老豆腐,他隔一天包子、豆浆,隔一天油条、老豆腐。我吃的都烦了。中午很大可能是大碗面,晚上还是吃包子。
白住他家也不能提要求,这么住下去那我一点油水都没有,会不会长的低了,其实在我家里也就吃这些,不过人往高处走,我夏衡吃点好的也没错啊!
挤进卫生间洗漱完,进了小厨房,拿了一根油条。张嘴叼了一口一撕,一块油条落入口中。嚼着干巴巴的油条,心里更是深恨,我这是流浪的稍高级境界。
打开电视,把拖鞋踢得老远,缩进他家的陈旧沙发里。
“咔哒!砰!”秦淮回来了。
侧过脸看向玄关,随即又把脸撇了回来。“他这是找工作的事又黄了的脸色。”心里想他这股倒霉劲儿,还要多久才能过去?
“回来了!”本来我不想和他打招呼,看他那需要支持的样,还是开了口。
“他们这些什么人啊!本来笔试、面试,我都过了,他们也说要用我,说试用三个月的。今天我去上班,他们一个负责人又说,我不适合他们公司的发展要求。”他出去时也许信心满满,这会儿被拒的失望过胜了。
“你急也没有用,要不你找找以前的同事。”我提议。
“那更没用!”他气很冲。
“辞职”的人混的强了,才敢再在同事面前现身。我这考了最烂的高中后,因为某些非自然的原因还没有见着那些同学呢!想着再见也尴尬,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