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让它更糟糕一点也没什么。”我不置可否,这个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和里恩卓特之间的交易。
“年轻人就是这样才会走错路……”那忍者也不是个非要管闲事的,见说不通我感叹了句便理所转移话题,“御庭番解散后,我算是给奈落打工吧。不过我卖艺不卖身!老板一句话送不了我的命,想要拿东西,少年你必须凭本事拿。”
“这是自然的,我肯定不会让您为难。”我用拔刀的动作表达一切,“现在您可算有大把的时间了,长夜漫漫只动手脚多无聊呀,不如说说那块牌是用来做什么的?”
“哇咧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抢了吗!”忍者一边惊乎着绕过惊蛰,“少年你都不知道拿到家徽就可以命令奈落和除了老板之外他家的其他所有人吗!”
“啊,现在知道了。”我对他露出十分感谢的笑容。
忍者:“……滚鬼斩那蠢货打头就不该说老子嘴是棉裤腰做的= =”
“?!”我突然顿了那么一秒,惊蛰脱手而出,刀鞘华丽的在空中反转三百六十度跌在地上,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透着阴森。
“??不打了——”那忍者前一刻被我逼到了墙角,正打算开溜,没想到下一秒敌人竟然停手了。
可是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肋差上,不动了。
呼——失神只是一瞬间,我一项自制力良好。好在对方也同样慢了那么半拍,攻击的节奏并没有被反转。
“少侠啊……”还没动手,就听那忍者结结巴巴的开口,“你的小刀,能不能给我摸一下?”
“您在窥视我的财产吗,这样可不好,您是个成年人啊。”我施以谴责的目光。
“不不我怎么可能那么猥琐!”忍者连连否认,“我就是想摸一下,那和我从二十年前就特别想摸的一个玩意儿长得特像……嗯,你也特像。”
我也特像是什么形容词,我长得像一把刀么?
黑线,忍者见状急忙改口,“啊不是,我是说,你和寒露的主人有点像……天太黑没注意,这么近距离接触一下我才发现……”
“那您可要失望了,它不叫做寒露,也不是您想摸的东西。反倒是您,现在身上有一样我必须拿到手的东西呢。”
“不是真的很像啊,”忍者焦急的寻找着措辞,“小哥你别这么着急嘛,看你年龄不大,该不会是鬼才先生的儿子吧?哈哈哈,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好像还挺带感呀!”
“真可惜,我对您的回忆和过去没什么兴趣呢。”已经得知那块牌子的用处,我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解决他。
本来光抢东西不灭口动作会更顺利点,可谁让里恩卓特丧心病狂的让我把这忍者脑袋和东西一齐带回去给他看?我也没有办法。
右手握紧了三把餐刀抵住忍者的攻势,空出的左手立刻抓住机会将惊蛰刺了出去。
“左手锏!”忍者怪叫着狼狈的躲过要害,“你到底是老板从哪找来的人,就不能放放水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做不尊老爱幼的人呀。”我抬起右手张开五指,“可是我和您不一样,违反命令就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只能委屈您了。”
忍者盯着破旧形态的隶属对戒眼睛都直了:“晴天那犊子的烂宝贝!”
我一把揪住他,“谁的?”
“不就是——”忍者突然脸色发情抽搐起来,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袭击了似的,喉咙里发出科科的声音。
我一惊,紧接着擅长的速度弥补了意识的空缺,反手便挥出惊蛰割断了他的颈动脉。
铁锈般味道的鲜血喷湿了我半边衣袖,我有些浑噩的喘着气,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整理思路。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又或许只是几秒——我从忍者身上搜出了之间被他带走的东西,之前的判断没错,那果然个徽章模样的圆牌,一对银白色的丰满羽翼斜向展开,四面环绕着像云霞又好像彩虹般的优美弧线。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刻着八咫鸦的方形令牌,正面是白边加漆黑一片,反面写着一个繁体的‘虚’字。
第一次杀人,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但也不好受就是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里怪怪的。我回头拉下忍者的面罩,发现他眼睛瞪得老大,目眦尽裂,想了想蹲下身帮他瞑上了双目。
这人目测也就三十多岁,胡子拉碴一脸熬夜相,不看身手谁都会把他当成宅在家里不睡觉的糟糕大叔,谁知道居然是武艺精湛的忍者呢?
可惜我终究没机会得知他的名字和来历,哪怕问一下也不至于这么被动。我只现在只能推断出他很可能是晴天和月月过去的朋友,搞不好还是战友,至于他口中那个和我很像的‘鬼才大人’……搞不好就是我那高深莫测的亲娘大人。
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处理一下现场再赶回去也来的及。我靠近忍者扒开他的衣服,半响后说不上确认还是惆怅的从他小腿弯处发现了两枚明显淬毒的金针。
这个方向……回忆了一下方才对方面色出现异状时两人站位,我胆战心惊的发现——灭口的神秘人不出意外,应当是刚好站在我斜后方的位置。
这个角度,不管是我还是忍者大叔,想要偷袭都方便的不得了。
我应该感谢那位杀手心地善良的没有顺便给我也来一针么?
我不禁笑的有点庆幸,即使再怎么信任自己的实力,还是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