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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山上,有一间小木屋,小木屋半新不旧,木屋上铺着厚厚的茅草,一个少年样的男子蹲在门槛上,嘴里含着一根长长的茅草,眼睛却望向脚边不大的一片地方。
两只眼睛出神的望着,不知道从地上望见了什么,也许是一排排忙着扛虫子尸体的蚂蚁,也未可知。
冥王肆出着神,想着他来到这个世界,隐居在这片山中已有一年了,天下无事,他便也无所事事。
想起当初,一梦醒来,穿越到古代,他整个人半天当机的反应不过来,看着自己身上华丽的黑色袍子,他使劲的捏了几把自己的脸,捏的痛了,才知这一切竟是真的。
一梦穿越。
又狠劲的摸了摸身上的袍子,丝滑柔软,还带着一点凉丝丝的触感。
他打量了四周,看着这用黑曜石铺成的地板,立可见影。在不远处,有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用黑金镶嵌着,有一人那么高,冥王肆走过去,看着镜中的人,几乎沉醉的不愿醒来。
这是何等的容颜,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了,那美丽的黑色双瞳里散发出迷人的碎玉般的光,像一个深深的黑洞,仿佛一见着什么物,都会被吸进去一般。
那脸,那眉,那鼻子,那下巴,那嘴唇,几乎每一样都巧夺天工,冥王肆看着不属于自己的这张脸,华丽丽的淌下两行鼻血来。
他被现在的自己给诱惑了。
这已经超越了男女的问题,这是美丽的巅峰的表现,现代的男女明星算什么,跟现在的他比起来,那就是太阳与灰尘的距离。
在这一刻,冥王肆想到的不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感叹着:“我怎么可以这么美。”
在他大声感叹的时候,有什么人进来了,像是破空出现的一样。那人开口便道:“魔尊出了什么事?”
冥王肆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身,看着这位破空出现的男子,一头墨发,用一支白玉钗挽住,斜斜的插在脑后,一身黑色的长袍,手里握着一把黑金镶边的折扇,他轻轻而来,轻轻的问,问的时候不断的摇着他的扇子,摇扇子的频率却配合着他的呼吸。
冥王肆在脑海收罗着这人的印象,还好,他脑海里还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他很快便认出来,站在他面前的人叫‘凌微尘’,人称‘七公子’。
他道:“小七。”
凌微尘听到这个称呼后,微微一怔,脸上不动声色,他的脑海里却飞快的旋转着魔尊喊他这句‘小七’的用意,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魔尊这样喊他了,所以愣神的同时,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是,魔尊,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冥王肆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后来想想,是否是他之前太过激动的叫了几声,就把这位魔界的干将给叫来了。
“魔尊您流鼻血了。”
哈,竟然是这事。冥王肆微微的脸红,想起自己刚才被现在的自己给勾了魂,他还是觉得恨丢脸的,不由得尴尬的咳了两声,打算把这事一并的揭过。
不要提了啊,再提……再提他也不能怎么办,似乎。
见冥王肆站着不动,凌微尘大着胆子上前了两步,从袖内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上去递给冥王肆。“魔尊……请用。”
“谢谢。”
今日魔尊的态度,似乎比以前温和了许多,是他的错觉吗?冥王肆接过手帕子擦了擦,看到雪白的帕子上,沾上殷红的血迹,立马就后悔了,沾上去可怎么洗得掉呢?
他懊恼道:“把你的帕子弄脏了。”
他懊恼的模样,配上那副沉了游鱼,惊了落雁的脸。凌微尘的呼吸开始从悠长变得略微的急促起来,他拼命的压抑着,不让自己的一点变化落入冥王肆的眼中。今日的魔尊何止是温和,简直还有说不出的可爱。
这回想喷鼻血的不是冥王肆,而是凌微尘。这么多年以来,他何时给他一个好脸色,而今日,却百般不同。凌微尘想不出其中的究竟,只是觉得魔尊真好,死了也是值了,一直敬畏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点微恙,凌微尘不可能不明白。
那是喜欢,赤果果的喜欢。
愿为君生,愿为君死。
冥王肆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把弄脏的帕子再给凌微尘,但凌微尘很想要回来,这样他才能每日拢在袖内,随时随地都能闻到魔君身上的味道,一直尘封的一颗心,像是终于遇上了好时机,破土而出,还长出了小嫩芽。
这些冥王肆全然不知,他只是看眼前的男子,略有些固执的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也不可僵持,只好还回去,还答应,“等会儿,我再拿新的帕子还你。”
“谢魔尊的赏。”
凌微尘的脸,很平静,可是脚几乎是软的。他本想闻着魔尊的香味就好,却不料还能得到他亲手握过之物。
冥王肆到处找找,翻翻抽屉,找到一块崭新的帕子,叠得四四方方送给凌微尘,他想,这个男子这样好,不可有半点亵渎,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冥王肆想,果然是。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
☆、魔尊是个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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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尘不再待了,他平日也甚繁忙,既然魔尊无事,他在这里也有些站不住脚,只好告退。冥王肆道:“去吧。”看着那位公子又是凭空的消失,他这次终于可以一个人冷静下来,前后左右的想一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梦穿越了,穿成了魔界的魔尊。环顾自己所站立的地方,除了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