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沣双臂往里一夹,堵住他的去路,手臂穿过他的身侧,覆盖在骆丘白拿着炒勺的右手上,五指收紧,“我不会,你带着我炒。”

“可是……”

“现在是不是该翻面了?这一面都要烧焦了。”祁沣不理会骆丘白后面的话,在他耳边嘟哝一句,高大的身体跟着骆丘白的动作开始翻炒。

骆丘白被完全的包裹在祁沣怀里,身前是火热沸腾的炒锅,身后是结实炙热的胸膛,前后夹击的热量让他的脸又红了几分,磕磕巴巴拿着勺子翻来覆去,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教谁了。

祁沣看着怀里的骆丘白,嘴角很快的勾了一下,刚才被做饭折磨的暴躁心情也奇迹般平复下来,甚至还有点享受这个过程。

一盘卖相并不好看的小牛肉炒好了,祁沣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送到骆丘白嘴边,脸上又露出熟悉的古怪红晕,“尝一尝我的手艺。”

一句话让骆丘白失笑出声,刚才的紧张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明明除了切菜以外,什么事情都是他做的,这大鸟怪也好意思说这是他的手艺。

捧场的张开嘴尝了一块,连骆丘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两人相拥在一起,一个喂另一个吃东西的姿势有多么引人遐想。

鼻尖满是柴米油盐的烟火气息,这样的日子让骆丘白有点恍惚,心里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涌出了归属感,这是他独自漂泊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却从没有找到的。

他抬头对上祁沣的眼睛,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能从里面读出笑意,心脏又跳快了几分,他觉得这件事大大的不妙,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一幕被不知道何时站在厨房门外的祁老爷子全都看在了眼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猫腻。

他看了一眼骆丘白,目光彻底沉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笑意,拄着拐杖转身离开,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26

两个人把费了一番心思的滑炒牛柳端上桌之后,团圆饭就正式开始了。

祁老爷子坐在主座,右边是祁沣,左边是骆丘白,对面是只吃斋菜的孙道长。四个人齐齐落座之后,祁老爷子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桌子好菜中,卖相不佳的牛柳,不由笑着问,“这是谁做的?”

“祁沣做的。”

“丘白做的。”

两个人同时开口,目光在空中相遇,骆丘白惊讶的挑了挑眉毛,眨了眨眼睛示意:大鸟怪你傻啊,让你给老爷子亲手做饭是让你给他赔礼道歉的,你推到我身上算怎么回事,就算这菜真是我做的,这时候你也不能实话实说。

祁沣读懂了他的眼神,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快速离开,从鼻腔里无声的发出一个单音,似乎懒得解释。

他才不会告诉骆丘白,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让他在爷爷面前留个好印象,结果他还不领情,真是不解风情。

祁老爷子笑呵呵的摇了摇头,对骆丘白说,“你不用为小沣说话,我从小看他长大,还不知道他根本不会做饭吗?这道菜是你做的吧?”

骆丘白抓了抓头发,一时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这时祁沣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说:这时候还不知道邀功,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老婆。

“呃……是的,不过牛肉是祁沣切的,他帮了我大忙,老爷子,您尝尝看,喜不喜欢。”

骆丘白仍然没有改口,他总觉得自己这样的身份实在攀不上这个称呼,更何况一个男人才见到长辈第二次,就跟亲生孙子似的一口一个爷爷叫得亲热,始终缺了几分刚气,这样的大户人家嘴上虽然不说,但没准心里会不舒服,他只需要哄老爷子高兴就行了,其他的还需要有点自知之明。

老爷子夹起来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接着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不错,小沣竟然还会做这个,那我可要再多吃几块。”

说着他又夹了一筷子放到骆丘白碗里,“你也别总看着,动筷子啊,你这孩子就是太瘦了,平时要多吃一点。”

老人家的话让骆丘白受宠若惊,赶忙点头称是,祁沣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嘴角迅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捧着碗也开始吃饭,除了那盘骆丘白掌勺的牛柳,对其他菜根本就没了动筷子的意思。

饭桌上的气氛无比和谐,骆丘白从没想过祁家竟然会对他这样背景的人这么宽容。

就算是普通人家,要是嫡子嫡孙去搅基了,都可能会闹得天翻地覆,更何况死祁家这样的豪门望族。祁家这么容易的接受自己,不仅没有排斥,反而态度热情和善,怎么想都觉得透着古怪,骆丘白越想越不解,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完全不敢掉以轻心。

吃过饭后,佣人开始收拾桌子,老爷子啜了几口毛尖,抓着拐杖站起来对骆丘白说,“小骆啊,一会儿你急着回去吗?要是没什么事就留下陪我这个老头子上楼聊聊天吧。”

提到这个,祁沣瞬间把头转了过来,眸子晦暗不清,一把抓住骆丘白的胳膊说,“爷爷,正好我惦记着您屋里存的那些红茶,我跟您一起上去。”

说着他不由分说拉着骆丘白就走,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跟他形影不离似的。

这副下意识的保护姿态,让旁边的孙道长担忧的皱了一下眉头,接着转头看祁老爷子。

老爷子倒像是完全不介意似的,笑着啐了他一口,“你这臭小子,真不孝顺,我卧室里种的那些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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