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开门纳客,半路偶遇疯老头
慧香紧张的望着她。
男女共乘这可是要坏了规矩的
苏白桐左侧鬓角的碎发松散下来,虽然重新梳理过,可是这边的头发被她在前堂时当众剪去了一缕。
所以就算将头发挽起,那些散碎的发丝仍时不时掉落下来,就像被风吹的婆娑轻舞的柳叶。
苏白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骨骼分明,手指修长,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可是却已然隐隐的展现出一种隐藏的力量。
于是她也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
凌宵天轻笑一声,手臂用力,一下将她拉上马去。
慧香惊讶的看着鬼面等人全都护着马车,留在了原地,谁也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不由得慌张起来。
“小小姐”
可是这个时候,她又能做什么呢?就算能跟上去也只会招来绯王殿下的厌烦。
慧香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回了车厢里。
俩人共乘一骑,凌宵天从后面环住苏白桐的腰身,两手握着缰绳。
马速极快,山路上迎面吹来的风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悄悄抬头去看他,却没想到他正好也低头望过来,长长的睫毛如同扇面似的垂下来,在阳光中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灼灼光华。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微微一笑。
“什么地方?”苏白桐问,虽然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转过前面山路,豁然出现了一处山谷,两侧山体倾斜下来,在山中形成了一处幽谷。
凌宵天勒住缰绳先跳下马来,然后打算伸手扶她。
苏白桐却撑着他的手,自己跳了下来。
地上青草茂密,没过小腿,苏白桐跳下来时没站稳,身子一晃,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子就被人抱住了。
“笨女人”耳边传来凌宵天爽快的轻笑,完全是一副fēng_liú公子,放荡不羁的模样。
只可惜很少有人知道在他那微笑的面具下,隐藏着的青涩与执着。
他仿佛永远都是宫里那个不被人喜欢的皇子,在他的成长中,缺少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东西,所以在前世时,当他第一次在她身上寻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时,疯狂的不顾一切。
苏白桐放眼向山谷里望去。
本已入了秋,花草都渐凋零。
可是在这深谷之中,极为温暖,所以谷内的花木都仍与夏日一般,翠绿的草场连绵不绝,一道清澈的溪流潺潺自山谷中央穿过。
“小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到这里来。”凌宵天拉着她的手穿过草场,来到一处地势稍高的地方。
“这里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每次不想回宫时,我就会藏在这里,让那些侍卫们找不到我,不过每次回去时都会挨罚。”他顽皮一笑。
轻松的话语,一带而过。
宫里的惩罚,可没那么轻松,特别是对一个身边没有依靠的皇子来说,就连宫里的内侍宫女都能面当欺负他。
苏白桐侧头看着他,花树掩映间,他的微笑犹如繁花般艳丽,明艳绝伦。
一个人要多努力,才能在这种境地还能笑出来,没有哭丧着脸,却反把微笑当成了自己的武器。
凌宵天说了一阵,见苏白桐没有支声,于是转过头,见她正望着自己出神。
“你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以后要对你好一点。”苏白桐说道,表情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凌宵天略有自得,低声笑道:“算你有良心。”
两人贴着一块巨石坐下来,眺望远处。
凌宵天觉得要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也不错,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算让他这么静静坐一辈子,他都愿意。
以前每次到这里来时,都是他最难过,或是最失意的时候,可是这一次,他却只感到了喜悦。
“半月之后便是我生辰,桐桐到时会送什么样的贺礼给孤王?”最终,还是凌宵天先打破了这宁静。
苏白桐愣了愣,忽地想起下个月便是他的生辰。
“你想要什么?”她问。
“只要是桐桐送的,我都喜欢。”凌宵天的笑声犹在耳畔。
前世她也不过是随意送了他些笔墨纸砚类的东西,而且还都是贤王暗中备下的,她根本无需费脑筋,而他却视若珍宝,现在想来尚觉惭愧。
这一次,她可要好好考虑才是。
回了苏府,她便直接回了梅霜居。
因为苏老太爷病倒了,邢氏跟苏明堂都忙着照应,所以没人来寻她的麻烦。
晚饭后,苏白桐靠在桌案前看书,小香狸因为有了剑丝情这个玩伴,就连用晚饭时也不见踪影,她听慧香说见到丝情跟汤圆蹲在院子的老橡树底下烤麻雀吃。
想来也是因为院子里有了她这么个吃素的,慧香跟黑子都已经习惯了,可是剑丝情跟汤圆却不耐这么吃下去。
一人一兽竟结伴出去打野食儿吃。
苏白桐正想的出神,不经意间领口的檀香木坠垂出了领外。
她伸手握住,心中突然一动。
不如她也仿此物,做一个当成礼物她一边想着一边摘下木坠,将它打开,想把里面的三颗金豆子也看个清楚。
可是打开木坠的瞬间,她不由得愣住了。
原本中间那颗上面无字的金豆子不知怎么翻了过来,露出了背面的字迹:心悦。
焚香阁最终选址并没有在热闹繁华的城中地带。
苏白桐挑中了城东的一条幽静的小巷,铺面不大,一个掌柜跟两名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