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涟笑着摇摇头:“何必介意别人说什么。”接着又说出了一句让臧古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话:“你不能赢那韦鹏翼,我要你输给他。”

“为、为什么?”臧古以为自己耳朵坏掉了。

凌涟先不答话,将一只布袋子抛给臧古。臧古迷惑地接下,袋子沉得让他差点脱手,似乎里面装着好一大笔灵石。臧古更是一头雾水。

“这是韦长老给的,”凌涟道,“我跟他做了笔交易,他给我们五千块灵石,而你要在进入第二lún_dà比之后输给韦鹏翼。这袋子里就是其中的三成,一千五百块灵石。”

五千块灵石,这确是凌涟夺舍重生以来收获的最大一笔财富。未来一段时期,就不用再发愁灵草丹药的开销了。宗门内几种凌涟觊觎很久的珍贵材料,也可以去兑换了。

当然,韦长老听到他这提议时的表情也很好看,简直要生吞活剥了他。但凌涟洞若观火,韦长老必然抗拒不了这个提议的诱惑。

臧古还是一脸茫然。凌涟解释道:“参加大比的这批弟子中,只有五人踏入了筑基期,前三名必定在你们当中。其中韦鹏翼和齐尧筑基的时日最短,齐尧修炼的又是治疗辅助的路线,只要你放水,韦鹏翼就有很大的希望进入前三名。所以,韦长老才会同意和我们做这笔交易。”

早上他刻意挑起事端,让臧古对上韦鹏翼,也是为了让韦家看清楚两人之间的实力对比,好增加谈判砝码。

说着他又微微一笑:“门派大比三年一届,每次大比的前三名都会成为真传弟子,不仅拥有更多资源,日后也必定能成为宗门长老。韦长老煞费苦心,就是为了给韦鹏翼铺好路。我要你放弃这个席位,你可有不愿?”

臧古终于听明白了,用力摇头:“你决定的,当然是对的!我也不想一辈子困在深山里,要什么门派长老的位子。你说过,外面的世界广阔得很,我已决定,修炼有成后就出去历练!”

“好志气。”凌涟赞许地颔首。

……

门派弟子大比的日子转眼即至。

“下面一场,凌涟对胡浩淼!”主持的执事报出名字。

台下观战的臧古立刻提起精神,直勾勾地望着那个悠然走上台子的白衣少年。他和一身青布短打的胡浩淼互相行了一礼。

“比赛开始!”主持执事又中气十足地宣布。

话声未落,就见凌涟抬起一只手,笑道:“我认输。”

而后在全场呆滞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身,下了台子,往场外走去。

“……这一场,胡浩淼胜!”半晌,主持执事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报出了结果。

“哇,这是怎么回事……”

“临阵脱逃,临阵脱逃!我费宇还从未见过这么怂的人!”

下面观战的弟子们一下子炸了锅,坐在上首的掌门和长老们也不禁皱了皱眉。

我丹霞门怎么出了这种“人才”,真是丢宗门的脸面!

只有凌涟面色如常,充耳不闻。在走过臧古身前时,甚至还对他微微一笑,让臧古的心脏停顿了半拍。

臧古呆呆注视着他离开,不由苦笑起来。他很清楚凌涟的实力。凌涟还是炼气期,跟已经筑基的自己差了一个大境界,确实是敌不过自己。但炼气期弟子当中,论灵力的控制、论战斗天赋,可没人是凌涟的对手!

不知道凌涟到底是什么爱好,要故意这么做,让那么多人都看轻了他……

应付了自己的场次,凌涟自然也不会观战接下来的比赛。他径直地回到自己所住的小楼,栓上门,盘坐床上,开始修炼。

这几日,他已经有了即将突破的预感。

散落在身体各处的灵力向丹田汇聚,如百川归海,聚集成一个气旋。等到周身的灵力都无法再调动一丝一毫时,那气旋忽的炸开,变作一股洪流,轰然涌入最近的一条经脉……

“嘭”“嘭”“嘭”

灵力洪流势不可挡,摧枯拉朽地一路冲破经脉上的关隘。

当最后一道经脉打通,周身顿时一轻。仿佛体内的一切污浊都被排了出去,又有天地间的无穷灵气都向体内涌了进来!

凌涟吐出口气,睁开了眼。筑基成功了!就算眼光远大如他,也不禁目中闪过一丝欣慰。若说炼气只是在修仙的山门外徘徊,筑基才算是真正跨入了修仙的门槛,从此脱离了凡人的范畴。

窗外正是落霞满天。

臧古的第二轮应该比完了吧?要赢谁,要输给谁,韦长老都会安排,不用他操心。

凌涟并没有休息,重新闭上眼睛,沉入修炼之中。刚刚突破,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巩固基础。

待凌涟再次睁开眼睛,又过去了好几日。进入筑基期之后,不再需要吃饭喝水,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如呼吸空气一般吐纳灵气。

又到了去见谢晓清的时候了。

三个月不见,谢晓清仍然像以往那般,早早等在院子中的那棵老槐树下,看到他来,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前辈”!

凌涟还没有收他做徒弟,他只得喊前辈。

凌涟点点头,伸手到他头顶,探查了一下他近期的修炼状况。谢晓清这三个月看来还是认真修炼、并未懈怠,但似乎,进展没有以往几次快。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

单是看谢晓清的气色,也能察觉出他有点儿神思不属,脸色有些苍白。

“进境还过得去。”凌涟也不点破,评价了一句,又温和地道,“说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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