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摇曳的地牢中,阿舒其尔被转交给了两名暗魔士兵押送,看着崎岖幽森的监狱回廊和森严的守卫,阿舒其尔一颗内心直往下沉。两人一组的暗魔士兵不断地在来回巡逻,几乎不会出现侦查死角,整个地牢按照计算大概有二十几名暗魔士兵,即使汉娜能找到帮手,阿舒其尔也不相信他们能在不惊动那些家伙的情况下安然潜入救走自己。
然而事到如今,阿舒其尔也只能相信汉娜了。那个可以说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当瞥见她出现在墙角并给予自己信号的时候,阿舒其尔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相信她,那个大胆、热情的少女。
阿舒其尔用眼角扫视了一下左右两边的监牢,里面空无一人,但却不像没有使用过的样子。仔细观察,能发现地牢潮湿的泥土上有小孩子的脚印和纤细的抓痕,这些家伙,竟然关押小孩,如今空无一人难道是全部都杀害了么,阿舒其尔心中越发的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挣脱束缚将这些家伙通通杀掉。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因为猜测到了令人不爽的事实,阿舒其尔的脚步缓慢了下来,然后被身后两名不耐烦的暗魔士兵推攘着继续前进。
没有进入地牢的最深处,暗魔士兵打开了一间牢房,将阿舒其尔推了进去便离开了。
双手被缚,身后的伤口被粗暴的进行了处理,想来对方确实是不打算让自己死去。算了,多想也毫无益处,如今还是先保存精力才是上策,这样想着,阿舒其尔找了一处还算干净干燥的地面,坐了下去,静静地闭上双眼等待下一次战斗的到来。
然而没有多久,脚步声响起,从沉重的步伐中能听出是两名暗魔士兵,似乎还拖着什么。阿舒其尔睁开双眼,一名人类男性被如同抹布一样拖在地上,两名暗魔士兵毫无顾忌会将其膝盖磨烂或者双手扯掉一般,冰冷着面孔径直前行。
被拖着的金发男子则已经是昏死了过去,即使被如此对待也毫无醒转的迹象,而他的上身,只穿着内衬,看来之前身上穿着盔甲,难道此人是一名骑士?对于新来的邻居,阿舒其尔感到十分好奇,虽然暗魔士兵继续拖着他往更深处走去,不过在这个空旷的地牢里,也可以说得上是邻居了吧。没有被杀死,而如同自己一样被关押,看来这个男人身上也有着值得这些暗魔们探求的东西。
时间在缓缓流逝,而阿舒其尔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没想到自己竟然还得依靠这该死的精灵血统,暗自嘲讽了一下,阿舒其尔试了试手上的力量,却没能挣脱捆绑双手自己的绳索。用阿舒其尔所不了解的材料制作的绳索,其坚韧度简直令人感到惊讶,看来那群家伙并没有低估自己,只是没能料到自己的伤口能如此快速的愈合。
“你对那个人类怎么看?”
“哪个?那个黑头发的矮个子?”
“区区人类竟然敢随意指使我们,真想一刀砍了他。”
两名暗魔士兵慢慢地向关押阿舒其尔的监牢里走来,其中一名嘴里低声地抱怨着不满,虽然使用的是暗魔的语言,然而作为一名谍报人员,阿舒其尔对暗魔语有所了解,所以能听懂他们的对话。
“那家伙…虽然我十分厌恶那些人类,不过那家伙我倒是挺感兴趣,他那疯狂的大脑,实在是有趣。”
“呸!疯狂,我感觉是想让我们都上天的疯狂。”
“让整个大陆都燃烧着火焰,这不正是我们所追求的吗,想一想,那美丽颜色,真令人心动。”
“虽然如此,但是,这样…”
“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疑问。算了,前面还关押着一个家伙,还是小心为妙,先办正事要紧。”
两名暗魔士兵极为小心地停止了闲谈,只是他们低估了阿舒其尔的灵敏的听力。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了解到,还有一个阿舒其尔所不知道的人类在帮助暗魔,并且暗魔们还在计划着下一次全面战争。
路过阿舒其尔的牢房,两名暗魔士兵看了在牢房里闭眼静坐的阿舒其尔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朝着更深处走去。
不多时,两名暗魔士兵拖着之前那名人类男子走了出去。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从身体的状况看来并没有严重的外伤,那么看来便是精神方面的问题。联想到华纳,阿舒其尔不禁怀疑敌人也正在对这个男人使用精神控制魔法妄图控制,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了没能控制住而只是使其陷入了昏迷状态。
也许并不是这样,连华纳那么意志坚韧的战士都能被控制,这个看着十分年轻的男子怎么可能抵挡。也许这个男人只是如同自己一样恰巧刚被擒而已,是自己对于拯救华纳太过于执着了,所以不由自主地认为有着解除那控制之法的可能性,连光之魂晶都无法驱除,怎么可能存在其他方法。
阿舒其尔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却被自己一一否决,不过有一点确认的是,那个男人引起了自己的兴趣。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眼前的情况不禁令阿舒其尔大吃一惊,那个男人仍然处于昏迷状态,难道真的存在免疫控制华纳的那个魔法的方法?心中燃起了拯救华纳的希望,不过目前看来,首先得摆脱这个囚笼。
静待时机,阿舒其尔留意着每一个逃脱可能性,不能将所有希望寄托于汉娜。对方似乎并不着急控制自己,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那个不知名的男子被带出去了两次,然而仍是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