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敲了敲疗养床,一直注意弟弟的杜昊立刻凑过来,“小铎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本来就不喜欢杜链的杜昊不能干涉父母的决定,但是可以现在带着杜铎离开,所以不管正在和杜链解释杜铎存在的杜氏夫妇,眼神柔软的把弟弟的疗养床直接抱走。

大哥果然一直都是这么酷炫!杜铎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杜昊,像渴望亲近的小奶狗一样眨着漂亮的大眼睛。

让医务人员把疗养床安置好,杜昊看着里面躺着的弟弟露出了和小时候一样,那种眷恋又信任的表情,忍不住趴在床边看着杜铎慢慢入睡。直到杜铎呼吸平稳,杜昊才悄悄的握住杜铎的干瘦小手,轻声承诺,“小铎,哥哥发誓,一定会保护好你,再不会让你害怕了好不好?”

而等杜昊离开房间,杜铎原本紧闭的眼睛才睁开,泪水悄悄滑下,嘴角却勾起了一个略放松的微笑,真正进入了梦乡。

某种角度是不是该感谢这次重生,让已经治疗成功的自己,能再有机会重新珍惜家人?

等杜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上的疗养液已经用完,卧室里安安静静,也不想喊人进来的杜铎慢慢的从疗养床里爬出来,去浴室里冲了一个澡,穿好衣服去跑去窗台上摆放的一个瓷娃娃里摸出了三颗黑色种子。

这正是突然破苗爆炸让杜铎重生的种子,虽然杜铎翻看了两下没有找到特别之处,但杜铎这次要好好研究一下那三颗奇怪的种子。

这种子是杜铎六岁多的时候,张含琪的弟弟张海峰送给杜铎玩的,而杜铎这个早逝的舅舅好像是当年很有名的一个异植研究员,说不定这三颗种子还是什么特殊的异植?

不过现在没有觉醒意识田的杜铎拿这三颗种子也没有办法,把种子装好就探着脑袋准备出去转转。

因为小时候杜铎腿儿短,总在楼梯上摔跤,所以杜铎的卧室被安排在一楼,推门出去也不会吵到楼上的家人。躺太久的身体还带着点酸痛,杜铎扶着墙来回走了走,感觉舒服了不少,抬头看着窗外乌云密布,拿了把伞和管家说了一声,就慢吞吞的往外面转一转。

杜铎不想惊动好几天没休息的父母和大哥,管家也就点头应下,放下手里的事情,陪着杜铎出去转一转。

疗养液的效果真的很好,杜铎一口气走到杜宅门口也不觉得很累,揉了揉手臂,发现天上飘起了雨丝,正准备和管家一起转身回去的杜铎猛地听到了几声猫叫,“等一等,我想出去看看。”

打着伞的管家陪着杜铎出了杜宅,在不远处的路边草丛下看到一只黑色的团子,原来是只小黑猫,因为寒冷有些瑟缩的抖着,藏在灌木下无助的看着越来越大的雨。

“是小猫!”杜铎轻喃一声,正准备过去,就看到一把黑伞已经蹲在小猫面前,略低的声音带着点磁性,“小喵,过来!”

杜铎步子一顿,觉得这场景有几分熟悉,转头拽了拽管家的袖子,“管家叔叔,我能不能过去看一看,你等一下我。”也算是看着杜铎长大的管家替杜铎把衣服扣子扣好,点点头应允,留在原地等杜铎。

而戒备的小猫根本不搭理面前打着黑伞的家伙,依然缩在灌木丛下无助的喵喵叫。杜铎正准备走过去,就看到小猫面前的黑伞动了动,“好吧,真是败给你这个小家伙了!”话音刚落,黑伞的主人就把伞留下,转身离开,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块上等着小猫出来。

心跳突然加快,杜铎看清黑伞主人的时候脸一下子烧起来一样红了,他想起来为什么场景熟悉了,上辈子第一次见到顾一泽的时候也是他在给一只小黑猫让伞。

虽然发生的时间提前了不少,但是这种细节已经不重要了,杜铎看着小黑猫试探的冒出脑袋,缩在了伞下,就几步朝着顾一泽走去,“你、你好,我、我可、可以借你、借你伞!”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足以证明杜铎有多紧张。

已经被淋湿的顾一泽早就发现杜铎了,看着这个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孩子跑过来和自己分享一把伞,笑了笑,“你的伞太小了,要是一起打会淋湿你,我没关系。”他是战斗型植战者,别说在雨里待一会儿了,就是在冰天雪地里呆上一整天都不会有多大的事情,不过眼前这个小孩子看着瘦弱的厉害,要是被雨淋了,说不定要大病了。

“没、没关系,我、我……”我想和你打一把伞,杜铎把后半句话含在嘴里,就听到一声喵在身边响起。

原来小黑猫在黑伞下躲了一会儿雨,看着顾一泽在不远处淋雨,就傲娇的掂着小步子蹲在顾一泽脚边,若无其事的看着天边的风景。

轻笑出声,顾一泽走过去把黑伞拿过来,替自己和黑猫打着伞,转头看着杜铎的时候却皱了皱眉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生病了吧?”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子,怎么看着这么瘦弱?

“我、我没事,就、就是脸、脸红,你、你不用担、担心。”唔,还是这么温柔的顾一泽,杜铎又开始紧张,磕磕巴巴的解释。

顾一泽这时也看到了走过来寻人的杜家管家,想到最近杜家找回了失踪的二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把抱起小黑猫,捏着小猫的爪子和杜铎挥了挥,“可爱的小结巴,外面太冷了,快回家吧!我叫顾一泽,下次再见!”

“我、我不是、不是小结巴!”怎么两辈子在顾一泽面前就结巴的习惯都改不了?有些挫败的杜铎看着顾一泽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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