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少年相当胖,一张大脸上面堆得全是肉,把五官挤在一处,正面带怨毒地看着白可,手里牵着一条小白熊犬。那小狗浑身雪白,长宽相等,毛毛绒绒,跑起来就像一团滚动的毛线球。

旁边有个瘦瘦的少年瞄着白可嬉笑道:“这就是你的新弟弟?”

大胖子少年挥手用巨掌把他推了个趔趄,“我才没有这样的弟弟!他是贱人生的!死瘦猴儿,你懂个屁!”

随着大胖子少年的怒吼,他牵的白熊犬也开始朝左饕他们狂叫。

左饕一语不发,沉静地跟对面的人和狗对峙。白可也没乱动,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们。

左饕忽然怀疑,白可不知道“贱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不耐烦道,“我说白君,谁在外面没有几个弟弟妹妹?靠,你老爸已经算不错的啦。”

左饕这才猜测出,眼前的大胖子少年应该是白茂春和白太太的二儿子,白君。

另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玩味地笑:“这小东西长得可真挺好,不愧是许隽琼的儿子。”

白君怒道:“别提那个贱女人!”又指着白可骂:“丑八怪!还扎辫子!假丫头!”他的小白熊犬也吠得越发霸气侧漏。

左饕不由地皱了皱眉。

瘦猴儿少年又凑上前,“还跟他们废什么话!”

白君抖了抖肥肉,趾高气扬地命令白可:“过来!”

白可应声后退,躲到左饕身后。

白君又指着左饕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左饕感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回答是东西或者不是东西都不像样,于是只轻轻动了动嘴唇,吐出一个字:“滚。”

“好!你有种!”白君大怒,松开手里的狗链,指挥白熊犬:“白展堂!去!咬他!”

白展堂训练有素,听到命令后虎躯一震,迅猛地像一道白色闪电,真乃麒麟现世、好似穷奇重生!只见它四爪翻飞、威风八面,嗷嗷叫着扑向左饕,被左饕一脚踢开,“嘤咛”一声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几个少年一齐冲了上去。

左饕年纪比他们小,即使有功夫在身,也是双拳难敌十手,又要顾及白可,难免占不到便宜。

白可本来被白展堂吓了一跳,缩在左饕身后险些哭出来。可眼下见左饕挨了打,竟舍身忘我地跑出去,加入战斗。他虽然年幼,平时表现得也幼齿之极,然而眼光十分毒辣老道,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一眼就看出白君才是主谋,遂一头向白君怀里撞去。奈何错估了自身实力,蚍蜉撼大树一般,倒把自己撞得蹬蹬蹬后退几步,坐了个腚儿蹲。

这可被瘦猴儿少年抓住机会了。

他刚才几乎插不上手,几次被挤出战圈,正好让他看见白可摔了出来。

可怜白小可身娇体弱易推倒,三两下就被瘦猴儿少年制住,把他脸朝下按在地上,揪住了他的小辫子。

左饕顿时大急,反倒失了章法,硬是被他们四打一地牢牢缠住,脱不开身。

也不知道瘦猴儿哪来的这一肚子坏水和创意,竟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一边喊:“白君哥,看我烧了他的辫子”,一边竟真的把白可的头发燎着了!

左饕当时就疯了,猛地一记,把其中一个少年撞得昏天暗地,一头栽倒。

白君他们也慌了神,终于被左饕撕开缺口,冲了出去。

左饕猛窜到白可身边,大力薅起瘦猴的衣领和后襟甩到一旁,半抱起白可拼命用手去灭他头上的火苗。

又一个少年上前,往白可和左饕身上兜头兜脸地浇了一大盘子用来烧烤的生牡蛎,倒是帮白可灭了火。

左饕静了片刻,见白可无恙,才慢慢地摘掉他头上粘连的牡蛎,又在他鬼画符似的脸蛋上摸了摸,而后漠然站起,转身。

几个少年见了左饕这幅模样,反倒有些害怕起来。连年纪最长、平时最有计较的范焱歆——刚才也是他想起来用生牡蛎灭火——都感觉发憷。

只见左饕眸色变得极深,里面却似燃着两团火焰,好像刚刚在白可头上的火此刻已转移到了他眼中一样。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煞神!虽然他面无表情,没说一句狠话,却令这些半大少年们不由地心生畏惧。范焱歆想起一句比喻,他看向他们的眼光,像在看死人……

正在这时,白茂春他们赶到了。

其实整个战争加起来,也不过10分钟。

大人们显然被他们的战况之惨烈震惊了:白可和左饕的白西装滚得早看不出本来颜色,还满头都是黏糊糊的牡蛎汁水,左饕一身打斗痕迹,白可的精致小辫被烧得弯弯曲曲,呈现逼真的狗啃效果;贺家小少爷脑门上顶着一个青紫的硕大的包;瘦弱的黎家小公子灰头土脸,被左饕吓得瑟瑟发抖,几乎要尿裤子;白展堂侧躺在地上,呻+吟声高亢婉转,姿势亦十分销+魂……

回去的路上,左饕沉着脸,不出一语。

秦司机愧疚地再三道歉。

反倒是白可,还没好了伤疤呢就忘了疼,捧着一个奇大的桃子没心没肺地啃,弄得汁水滴滴答答,还让左饕闻他披散着的已经洗过的头发,说上面有怪味道。

左饕回去安顿好白可后,直接去了训练场。

独自一人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拳。

4、小鳄鱼怒,白喆,是傻帽。

在演艺圈混有一个潜在规则,那就是使尽浑身解数,也要为自己拼出一份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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